第四十章:既然我沒有把握過第三關,那就讓所有人都過不了

  隨著徐新雲等人自覺離開。記住本站域名

  雅間內便只剩下顧錦年,王富貴,還有蘇懷玉三人。

  而隨著蘇懷玉如此霸道的話,使得雅間內格外安靜。

  片刻後。

  王富貴打了個圓場,舉起杯子道。

  「世子殿下,蘇兄。」

  「我等相聚是一場緣分,來愚弟在這裡敬兩位一杯,望兩位忘記方才的不悅。」

  王富貴舉起酒杯,滿臉笑容道。

  「王兄客氣。」

  顧錦年開口,而蘇懷玉直接一口悶,品嘗酒味,而後淡淡開口道:「參了點水,不過問題不大。」

  他很直接,沒有任何情商,而且有一種全知全能的感覺,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顧錦年看了一眼蘇懷玉,對這人的興趣瞬間濃郁起許多。

  「蘇兄當真風趣。」

  王富貴訕笑一聲。

  不過酒過三巡,他繼續開口道。

  「世子殿下。」

  「您進村內多長時間了?」

  王富貴開口,詢問此事。

  「半個時辰左右吧。」

  顧錦年算了下時間,給予回答。

  「半個時辰。」

  「哦,那看樣子世子殿下應該也不知道第二關的玄機吧。」

  王富貴點了點頭道。

  「第二關嗎?」

  「的確不清楚。」

  「王兄知道?」

  顧錦年回答,他對第二關沒有任何線索。

  「也不清楚,今年大夏書院乃是文景先生執掌,這文景先生性格古怪,往年大夏書院入學,無非是文章詩詞。」

  「到了文景先生這裡,卻變得稀奇古怪,令人難以捉摸。」

  提起這個,王富貴也有點鬱悶。

  他家纏萬貫,自幼便請來諸多儒生教導,甚至為了這次大夏書院,不惜重金請來一位大儒輔導。

  富窗苦學十年。

  結果你跟我說改版?

  如何不讓王富貴難受。

  「山人自有妙計。」

  「文景先生這般,應當是有他的目的。」

  「也無需太過於擔心。」

  「來,王兄,喝一杯。」

  顧錦年提起酒杯,面上露出溫和笑容。

  王富貴點了點頭,一口飲下後,望著顧錦年繼續道。

  「不過世子殿下還是要多多注意。」

  「愚弟善喜交友,入村也有半天,結識了不少人。」

  「不過愚弟發現,大部分年輕一代的讀書人,對世子殿下多多少少有些意見。」

  「應當是有人在暗中故意損害世子殿下的名聲。」

  王富貴出聲。

  提到了一件事情,讓顧錦年注意一二。

  「損害我的名聲?」

  顧錦年將酒杯放下,隨後緩緩道。

  「不遭人妒是庸才,他們喜歡說就讓他們說吧。」

  倒不是顧錦年不在乎名聲。

  反而顧錦年很在乎名聲。

  他知道風評對一個人來說有多重要。

  只不過,問題來了。

  知道了又能怎樣?

  難不成一個個把他們嘴給撕開?

  說句不好聽的話,永盛皇帝厲害嗎?不照樣被天下諸多讀書人辱罵?

  任何事情都是兩面性的。

  只要你身居高位,不管你做了什麼事情,一定有好評和差評。

  你指望天下人去理解你?去包容你?

  還是洗洗睡吧。

  按顧錦年的意思,自己那位舅舅就是心理障礙太嚴重了,畢竟得位不正,所以對天下人的風評極其看重。

  事事親力親為,勵精圖治,想要打造一個盛世出來,讓文武百官,讓大夏百姓看到,他李宴是個好皇帝。

  可這種想法極為幼稚,純粹心裡作祟。

  打造成盛世又能如何?該噴你還是噴你,想要一句話抹除一個人的功績還不簡單?

  一句話,永盛不過是繼承了太祖的資產罷了。

  就可以把自己舅舅的一世努力全部作廢。

  所以,如果是自己上位,顧錦年絕對是行霸王之道。

  什麼文臣儒生,敢亂說話就殺。

  什麼藩王擁兵?你還有機會就藩?

  全心全意發展民生就完了,公道自在人心,百姓吃飽喝足,心裡總有點數。

  故此,對於自己的風評,顧錦年不在乎,因為沒辦法解決。

  「世子殿下錯了。」

  「風評之說,公道自在人心。」

  「可架不住有人煽風點火,尤其是對這些讀書人。」

  「就好比方才,徐新雲家境一般,但卻敢觸世子眉頭,此事就不尋常。」

  「愚弟雖然在讀書方面一般,可在人情世故上略優一二。」

  「以小見大,正常來說,即便是對世子殿下不滿,區區知縣之子,也不敢頂撞國公之孫。」

  「這其中定有些貓膩。」

  王富貴開口。

  他不喜徐新雲這種人,不是人品不人品,而是沒腦子。

  再加上顧錦年是世子,他自然想要巴結,所以才會說出這些話來。

  「貓膩?」

  顧錦年點了點頭,他其實心裡也有點數,明白王富貴這番話的意思。

  「蘇兄如何覺得?」

  顧錦年將目光看向蘇懷玉,這傢伙洞察能力很強,可以問問。

  「讀書人的劣根罷了。」

  「說到底還是朝廷那幫人惹來的麻煩。」

  「這幫讀書人,一個個想學名儒諫言,顯擺自己剛正不阿。」

  「可一個個膽小如鼠,當真遇到點事,就縮頭縮尾。」

  「又與張贇認識,罵幾句也很正常。」

  「說到底不過就是有人在暗中敗壞你名聲。」

  「按照我的意思,想個辦法搜羅點證據,我爭取判他斬首,應該不難。」

  「不過他爹是當朝大儒,刑部恐怕受理不了,得讓你爺爺出面。」

  「但很麻煩。」

  「世子要是想斬草除根,我倒是認識一些亡命之徒,把他宰了,但價格方面不太好說,十萬兩白銀打底吧。」

  蘇懷玉言辭犀利。

  而且一番話令人沉默。

  尤其是王富貴,他很想離開這裡。

  畢竟蘇懷玉這話太大逆不道了。

  買兇殺人說的這麼輕而易舉?

  對方還是大儒啊。

  你就能不能尊重一下大儒。

  一旁的顧錦年也沉默了。

  果然,這傢伙腦子是有點問題,正常人還真不敢說這話。

  「算了,既然過去了,就不管了。」

  「眼下重要的還是關於第二關。」

  「蘇兄,你知道這第二關的玄機在何處嗎?」

  顧錦年不想繼續聊這個話題了。

  回頭真要被傳出去了,這可不是小事,被有心之人得知,拿來噁心你,保准管用。

  現在還是想想第二關是什麼。

  聽到顧錦年所言,蘇懷玉不急不慢,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擺放在桌上道。

  「從南門進來,可獲得一塊天字令。」

  「第二關就是找到地字令,如果不是從南門進來的,則需要找到兩枚令牌。」

  「至於第三關,就不清楚了。」

  蘇懷玉給予回答。

  「地字令?」

  顧錦年有些驚訝,他手頭上有一枚天字令,但沒想到第二關是湊齊第二枚令牌。

  「原來是這樣啊,可這令牌在何處?」

  王富貴有些眼饞,他望著蘇懷玉手中的令箭,忍不住問道。

  「考核地點選擇在小溪村。」

  「那麼這些令牌就在村內。」

  「天字令還好,藏在一些角角落落裡面,注意觀察不難得到。」

  「地字令則在小溪村村民手中。」

  「不過經過我幾個時辰的調查,不是每個村民都有地字令,而想要獲得地字令,可以用幾種辦法,偷搶逼迫,或者做交易,直接給銀子。」

  「或者幫他們忙。」

  蘇懷玉給予回答。

  「原來如此。」

  「我還沒有令牌,兩位兄台若是不介意的話,愚弟先去找找。」

  王富貴有些心急。

  他在這裡半天半天找不到玄機,沒想到是這樣的。

  「不用。」

  然而蘇懷玉搖了搖頭,緊接著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囊,而後擴開口子。

  剎那間,一枚枚天字令和地字令出現。

  如同雨水一般。

  落在桌上。

  讓顧錦年與王富貴直接愣住。

  好傢夥。

  你這是把所有的令牌全部收走了?

  你他娘的到底是什麼人啊?

  「蘇兄,你怎麼會有如此之多的令牌?」

  王富貴麻了。

  聲音都帶著顫意。

  「閒得無聊,就把這些東西收起來了。」

  「再者我不清楚第三關是什麼,萬一比不過別人,不如讓他們停在第二關。」

  「減少我的壓力。」

  蘇懷玉一臉認真。

  同時筷子也不斷夾著佳肴。

  這種思維邏輯。

  讓顧錦年直呼好傢夥。

  既然我沒有把握過第三關,那就讓所有人都過不了第二關。

  圍魏救趙被你玩的爐火純青啊。

  蘇懷玉。

  永遠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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