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難不成明日開戰,他顧錦年能召喚出隕星,砸死十萬鐵騎?

  匈奴王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設下大宴。

  此次議和,圓滿成功,這對眾人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可讓三朝使臣都沒有想到的是,大夏送來書信,單方面毀掉議和契文。

  雖然書信當中明確說清楚了情況。

  李善沒有權力議和。

  禮部尚書楊開也沒有權力議和,真正可以決定議和之人,是顧錦年。

  同時書信當中也說清楚了,顧錦年同意和談的要求。

  賠償十萬萬兩白銀,匈奴國參與當年邊境之戰的主犯,全部自裁,並且要求匈奴國國君親自下罪己詔,承認自己的過錯。

  大夏王朝才答應和談,否則就是免談。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當真是欺人太甚啊。」

  匈奴王死死攥緊著手中書信,他眼神當中充滿著殺意與怒意。

  這太欺負人了。

  這次和談,扶羅王朝與大金王朝,算是鼎力相助吧?

  匈奴國的一切要求,由兩大王朝支出,這還不算給你大夏面子?

  結果沒想到,大夏王朝竟然如此得寸進尺。

  「兩位。」

  「眼下已經不是我匈奴國得理不饒人了,而是大夏王朝,太過於卑鄙無恥。」

  「既然大夏要戰,那我匈奴國也無懼一戰。」

  「傳本王之令,調遣大軍,出兵迎戰。」

  匈奴王也是有血性的人,大夏王朝如此,他也沒有必要熱臉貼冷屁股。

  直接宣戰。

  但此言一出,扶羅王朝與大金王朝的使臣卻不由皺眉。

  的確。

  大夏王朝的要求太過分了,只是直接出兵也有些不好。

  但他們不希望發生戰亂,倒不是怕大夏王朝,而是他們有事要做。

  故此,大金王朝的使臣開口。

  「王上息怒。」

  「此事的確是大夏王朝的不對,只不過楊開尚書明確在書信中提到,這件事情是顧錦年抉擇。」

  「我想應當是大夏皇帝信不過楊開與李善,故而派顧錦年前來監督,然而這個顧錦年做事從來不計後果,常常一意孤行。」

  「所以,這件事情,不一定是大夏皇帝的意思。」

  「這樣,我大金王朝派使臣前往大夏京都,覲見大夏皇帝,將此事告知大夏皇帝,這樣一來,就能更加明確,這到底是大夏的意思,還是顧錦年一個人的意思了。」

  大金使臣開口,說的也在理,以致於匈奴王點了點頭。

  「對,這件事情,不是他顧錦年說什麼就是什麼。」

  「王上,應當問問大夏皇帝的意思。」

  扶羅使臣也跟著開口。

  此言一出,匈奴王也算是平息下怒火,不過他依舊是皺著眉頭。

  「可以去問問,但顧錦年所作所為,的的確確是在挑釁我匈奴國。」

  「接下來若是大夏皇帝願意議和的話,無論如何,需再加一萬萬兩白銀。」

  「這銀子,必須要讓大夏出。」

  匈奴王高高在上道。

  他也來了怒火。

  這回兩大王朝的使臣沒有說什麼了,因為顧錦年的確過分。

  如此。

  陳松也不廢話,立刻安排人前往大夏王朝,去問一問大夏皇帝。

  而與此同時。

  軍營當中。

  宣戰的消息,也飛快傳開。

  對於之前的求和。

  軍營內屬於各有爭議,有人自然希望不要開戰,安安靜靜最好,但大部分人其實對於這次議和並不滿意。

  尤其是一些年輕的將士,一部分是想要建功立業。

  對於將士來說,想要提升地位,就只能通過戰爭,和平年間基本上就是熬資歷,而且熬個十年二十年,最多就是提升一級。

  這還是級別不高的,要是高一點,基本上沒有希望。

  而另外一批人,他們的父輩,就葬身在邊境之戰當中。

  他們繼續參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為父親報仇,或者為家人報仇。

  自然主戰的心思濃重。

  眼下,聽到要開戰後,軍營內熱火朝天,大部分人讚嘆顧錦年不愧是鎮國公的孫子。

  少部分人感慨,但並沒有什麼怨言。

  無非是覺得可以和談,最好以和談的方式解決。

  軍營內。

  楊開望著顧錦年,心情有些沉重。

  他其實猜到顧錦年一定不會和談,但沒想到的是,顧錦年竟會是以這種方式不和談。

  「世子殿下。」

  「你今日所做之事,都沒有錯,但你萬不該打了李相一巴掌。」

  「他畢竟是大夏宰相,此事若是傳到朝堂當中,只怕會惹來巨大的爭議。」

  「朝堂當中,有諸多官員,都是李相的門生,而且天下各地,也有不少商人,也是李相的門生,不應當得罪李相的。」

  楊開出聲。

  認為顧錦年有些衝動。

  李善是誰?

  大夏宰相,他身後的勢力,恐怖無比,絕對不會比國公差。

  得罪李善,不是一件明智的選擇。

  「我明白。」

  「只是,不能不得罪。」

  「李善主張議和,背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顧錦年淡淡開口。

  「這」

  楊開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對於李善的行為,他的感覺屬於參半。

  要說李善有問題吧,他不好確定,畢竟匈奴國開的條件,的確很不錯。

  倘若沒有顧錦年,他也會答應。

  但要說李善沒問題,偏偏顯得太心急了。

  似乎有預謀一般。

  他不好參與這件事情。

  朝堂當中,任何一件事情都不是小事,每一次交鋒博弈,都是各方勢力的參與。

  若是跟自己沒有太大的關係,他都不想參與進來。

  看似是顧錦年針對李善,誰能保證不是鎮國公想對當朝宰相下手呢?

  朝堂當中,沒有敵人朋友可言,涉及到利益,那就是各種手段齊出,髒也好,光明正大也罷。

  一方的勝利,代表著另一方出局。

  參與者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

  「倘若當真宣戰,對大夏王朝來說,的確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而且百姓稅收,又要增加不少。」

  「只求能快速結束這場戰亂,用最小的代價,換來最好的回報。」

  楊開出聲。

  既然顧錦年心意已決,他也沒什麼好勸阻的了。

  只不過,就希望這場戰爭不要太慘烈,贏了就好。

  「金銀之物,無須擔心。」

  「而且我有辦法,解決稅收問題。」

  只是,就在楊開說完這話後,顧錦年的聲音立刻響起,臉上滿是自信。

  「解決稅收問題?」

  「如何解決?」

  這回輪到楊開有些驚訝了。

  國家要打仗,國庫雖然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可說到底還是沒銀子啊。

  那麼必然要向百姓徵稅。

  顧錦年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自有良計。」

  「甚至百姓不但不需要出稅銀,反而能減少賦稅。」

  顧錦年淡淡出聲。

  此言一出,楊開徹底坐不住了。

  要是換做別人,楊開理都不會理會,打仗徵稅,這種事情天經地義,那個王朝打仗不徵稅?除非是國庫滿盈。

  朝廷對戰爭最大的擔心,其實就是財政問題。

  大夏的確不懼戰。

  可問題是,沒銀子強行打,贏了也是輸,輸了就更慘。

  要是銀子足夠,打就打唄。

  「世子殿下。」

  「能不能直說啊,老夫這心都被你勾起來了。」

  「你要是不說,老夫只怕要徹夜未眠啊。」

  楊開實在是心痒痒。

  他好奇顧錦年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避免這個稅收問題。

  然而顧錦年搖了搖頭道。

  「此事,涉及太大,恕下官無禮,不能說,也說不的。」

  顧錦年認真開口。

  他的確有辦法,可這個辦法不能說出來。

  顧錦年的策論很簡單,不讓普通百姓增加稅收,也不是針對富人,而是平攤。

  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攤丁入畝。

  外加上火耗歸公。

  攤丁入畝,解決廣大貧苦百姓稅收難題,多田多交,無田不交,可以促進人口增加。

  至於這個火耗歸公,則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雖然吏部尚書整天喊著百官俸祿少,各地官員叫苦連天,可實際上顧錦年清清楚楚的清楚。

  京都內的官員還好,天子腳下,除了一些有實權,有灰色收入的簡單一些。

  地方官員那個不是富的流油?

  民脂民膏,外加上養廉銀,還有火耗這種東西,一個比一個富貴。

  就好比貴陽郡那幫官員,那麼窮苦的地方,那幫官員都能貪大量銀錢。

  所以,沒什麼苦不苦的,一個個只是喊苦罷了。

  反正公家的銀子,能多拿點就多拿點,同時還能彰顯自己清寒苦窮。

  攤丁入畝外加上火耗歸公,一定可以讓大夏王朝迅速富裕起來。

  但顧錦年也清楚的很。

  這政策要是下放出去。

  只怕要得罪太多太多的人了,而且絕對不是百官這麼簡單,是整個大夏富人階層以及中產階層。

  還有各地官員。

  所以想要施行這兩個政策,自己必須要做好萬全之策,想清楚想明白,同時在朝堂上,有一定的話語權,才能施行。

  不然,主意雖好,但顧錦年可以保證,施展不開,各地都會阻止,甚至這些人還會到處造謠,以訛傳訛,恐嚇百姓。

  故而,要萬全穩定之後,才能去施行。

  「唉。」

  「世子殿下。」

  「感情淡了。」

  楊開嘆了口氣,他有些無奈,可卻沒什麼好說的。

  也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快速走來,在大營外急忙開口。

  「世子殿下。」

  「寧王駕到。」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楊開神色不由一變。

  顧錦年沒來之前,他便聽說寧王之事。

  只不過這件事情有國公出面,外加上議和之事,楊開就沒有囉嗦什麼。

  眼下寧王來了,楊開還是有些變色。

  寧王啊。

  西境的王,論地位和權力,都不弱於鎮國公的存在。

  「國公呢?」

  楊開開口,替顧錦年詢問鎮國公在何處。

  「回大人,鎮國公已經前往城口。」

  後者回答,告知兩人。

  當下,顧錦年直接起身,朝著大營外走去。

  此時此刻。

  潼關城城牆之上。

  鎮國公緩緩聳立,李冷心也被帶上來了,只不過他現在還處於昏死狀態,暫時沒有醒來。

  城下。

  烈陽照耀,寧王率領數百精銳,坐在馬上,靜靜的望向鎮國公。

  「顧元。」

  「開出你的條件。」

  寧王駕到。

  他幾乎沒有任何廢話,也沒有入城,而是望著鎮國公,讓其開出條件。

  城牆上。

  聽著寧王如此出聲,鎮國公也很直接。

  「十枚武王寶丹,百枚人龍寶丹,三千枚神通寶丹,換走黑水鐵騎。」

  鎮國公開出自己的條件。

  黑水鐵騎,是寧王麾下最強的鐵騎,他留不住,這是實話,索性直接換成丹藥。

  顧錦年現在的確需要丹藥提升實力。

  「好。」

  沒有廢話,寧王直接答應。

  雖然要價恐怖,但換回黑水鐵騎不虧。

  「本王的兒子,你需要什麼?」

  寧王繼續開口。

  黑水鐵騎換回來了,接下來就是他兒子。

  也就在這一刻,顧錦年出現在城牆之上。

  「爺爺。」

  見到顧元,老爺子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寧王道。

  「你兒子襲殺老夫孫兒,多少丹藥都換不來,他敢行兇,就註定活不了。」

  顧老爺子開口。

  他聲音平靜,直接告知寧王,李冷心必死無疑。

  得到這個答覆,寧王臉色顯得平靜。

  「顧元。」

  「本王的兒子不管做什麼事情,也輪不到你們來處理,再如何也是交有陛下處理,讓刑部來處理。」

  「你們顧家,還沒有這個權力。」

  寧王開口,既然顧元不打算放人,他也只能用這種方法了。

  「陛下有旨,西北境一切事物,由老夫全權負責,有先斬後奏之權。」

  「如若你不服,大可去京都,在陛下面前,參老夫一本。」

  面對這位西境的王爺,鎮國公沒有半點畏懼,也沒有半點妥協。

  說完此話,他一伸手。

  當下被捆綁在木樁上的李冷心被喚醒。

  他睜開眼睛,有些迷離,等看到自己父王出現後,李冷心忘記了疼痛,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

  「父王,救我,父王,快救救我。」

  「父王,你一定要要救救我啊。」

  「我不想死。」

  李冷心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呼喊著,希望自己父王能救下自己。

  聽到自己兒子的聲音,寧王沒有表現得特別心疼或者是難受,而是靜靜的注視著顧元。

  「將我兒送出城。」

  「之前所有事情,既往不咎,本王會備上厚禮,送去國公府。」

  「也會好好管教本王之子。」

  寧王再度開口,王爺的風範彰顯,即便是有求於人,寧王也沒有半點低聲下氣。

  「殺。」

  只是。

  鎮國公沒有半點猶豫,他一揮手。

  頓時有將士拔刀,朝著李冷心的頭頸斬去。

  李冷心瞳孔放大,眼神當中滿是恐懼。

  他死都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害死了兩個賤民,卻沒想到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他以前做過比這個更令人髮指的事情,也不是沒事嗎?

  為何死在這件事情上?

  他不甘。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當下,一顆人頭落地,直接從城牆上摔落下去,四分五裂。

  此時。

  所有人譁然,即便是築城將士也不由一個個驚愕。

  這可是寧王的兒子啊。

  寧王親自前來,說句實話,即便不給面子,也不至於當場斬首吧?

  哪怕是顧錦年也不由心中咂舌。

  自己老爺子是真的狠,而且做事果斷,沒有任何餘地。

  而城下,寧王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了。

  自己的親子,死在自己面前,無論是誰都無法平靜,但沒有預料中那般的憤怒,寧王臉色是變了,可又沒有太大的情緒。

  這有些古怪。

  傳聞當中,寧王極其寵溺自己這兩個兒子,可現在的表現,顯得有些古怪。

  耐人尋味。

  「顧元。」

  「西北戰事過後,本王一定親自奔赴京都。」

  寧王深吸一口氣,他望著顧元,發出怒吼聲。

  而城上。

  顧老爺子無懼一切,他向前走了一步,聲音也震耳發聵。

  「行刺我孫兒,這就是下場。」

  「這天下誰要是敢行刺我孫兒,只要老夫不死,天涯海角,老夫都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顧老爺子霸氣出聲。

  他特意沒有當場誅殺李冷心,而是等寧王贖人之時,當著他的面殺。

  不是不給寧王面子。

  而是告訴天下人,堂堂大夏寧王,他都不會給面子,誰敢動顧錦年,他就跟誰拼命,不殺這個李冷心,往後是不是阿貓阿狗都可以來得罪顧錦年?

  顧老爺子明白,倘若天命之爭開始,顧錦年會被許多人針對,陽謀陰謀齊現。

  可他不管身後事,至少現在要清楚一件事情,找顧錦年麻煩,就是與顧家為敵,做好死的準備。

  不怕死,就來。

  聽著顧元所言。

  寧王沒有說什麼,他轉身離開,回王府。

  這樣的舉動,更耐人尋味。

  顧錦年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說實話,本以為寧王的到來,又是一場是非,卻沒想到自己親生兒子死在自己面前,寧王都沒有任何變化。

  也不知道是心性問題,還是寧王根本就不在乎自己這個兒子。

  但不管如何,寧王走了。

  而顧家也又多了一個敵人。

  隨著寧王離開,顧老爺子神色平靜,而後望著顧錦年道。

  「大金使臣已經前往京都,打算將此次議和之事告知陛下。」

  「邊境即將要開戰了,錦年,你早些回去吧。」

  老爺子開口。

  讓顧錦年提前離開。

  他知道,邊境之戰必然會發生。

  所以他希望顧錦年早點離開,回京都等待消息。

  只是,面對老爺子所言,顧錦年搖了搖頭。

  「爺爺。」

  「孫兒打算等開戰後離開。」

  「我不希望別人說您的孫兒,就要特殊對待。」

  「雖不能提槍上陣,但孫兒體內流淌的還是顧家之血。」

  顧錦年開口。

  去陵園之前,顧錦年也打算議和結束後就離開,無論結果如何。

  但現在,他想要留下來,至少等到首戰結束再離開。

  大夏將士浴血奮戰,自己卻被保護離開,這不是成了笑話?丟了顧家人的臉面?

  聽到此言。

  顧老爺子很欣慰。

  「好。」

  「周逵,這段時間你跟世子,錦年有任何需求找他就行了,爺爺有事要忙,陪不了你。」

  顧老爺子開口,他讓一名隨將跟著顧錦年也好照料。

  「好,爺爺您忙。」

  馬上就要開戰了,老爺子的事情很多,他心裡清楚,自然不會去打擾。

  等顧老爺子走後。

  周逵也立刻走上前來,他看起來三十來歲,五大三粗,穿著戰甲,即便是炎炎之日,也沒有褪去戰甲。

  「見過世子殿下。」

  「世子殿下,末將一直聽聞您的事跡,打心底佩服啊。」

  周逵走了上來,滿是笑容。

  「將軍客氣了。」

  顧錦年拱手禮道。

  「世子殿下,末將現在給您安排住處。」

  周逵出聲,要給顧錦年安排住處。

  「不用,就住在大營內就好,與常人一般。」

  顧錦年特意叮囑一句,他不想搞的太複雜化,正常就行。

  「世子殿下,這有些不妥啊。」

  周逵出聲,神色有些變化。

  「沒什麼不妥的。」

  「就這樣安排。」

  「對了,周將軍,這兩天勞煩您多給我講一些軍中之事,各方面我都要了解。」

  顧錦年出聲,將士是大夏王朝最強的矛,也是大夏王朝最大的底氣。

  自然要好好學習,總不可能做個紙上談兵的儒臣吧?

  唯獨了解將士,明白軍中一些事情,才能更好的去調整,以及制定不同的規矩。

  「行。」

  「世子殿下,請。」

  周逵也不是做作之人,顧錦年開口了,他也不囉嗦,立刻安排。

  如此。

  轉眼之間。

  過了兩天時間。

  大夏皇宮。

  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左右而立,永盛大帝端坐在龍椅之上,面色平靜。

  「傳大金使臣入殿。」

  隨著魏閒之聲響起,很快一道身影朝著殿內走來。

  是大金使臣。

  後者朝著永盛大帝一拜,高呼大夏皇帝萬歲,隨後從衣袖之中取出一份奏摺道。

  「陛下,三朝議和在即,貴國宰相李善已簽署議和契文。」

  「匈奴國提出銀兩賠償,礦山賠償,大金王朝與扶羅王朝,為求東荒太平,願代替大夏王朝支付銀兩,至於礦山賠償,我大金王朝願派十萬僧人,於邊境建下寺廟。」

  「消除百姓怨魂,為兩國增加國運,而匈奴國唯一要求,便是希望大夏王朝修改史書,促使兩國友好。」

  「此番議和,四方滿意。」

  「然大夏世子顧錦年,單方面作廢議和契文,甚至傳聞,掌摑李相,因一己之怒,意圖東荒和平。」

  「向匈奴國索要十萬萬兩白銀賠償,更是要求匈奴國主犯自裁謝罪,還要匈奴國國君下罪己詔。」

  「列出不可答應之條件,根本無意議和,匈奴國國君大怒,欲要宣戰,但在扶羅與大金王朝調和之下,派臣前來大夏京都,面見聖上。」

  「詢問結果,想問一問,顧錦年到底有沒有權力干涉這次議和。」

  大金使臣,將所有事情全部說清楚。

  來龍去脈,仔細無比。

  而隨著他的聲音落下,滿朝文武不由譁然了。

  「掌摑李相?」

  「修改史書,便歸還十二城?」

  「十萬萬兩白銀賠償?這,」

  文武百官都沒想到,這次議和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有人驚呼,李相被顧錦年掌摑。

  但更多人驚訝的是,這次議和,大金王朝和扶羅王朝竟然願意為大夏支付補償?

  這還真是不可思議啊。

  實話實說,這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大夏完全可以答應。

  甚至這段時間,滿朝文武都在權衡這次議和之事,最終大家一致覺得,補償三萬萬兩白銀,外加上修改史書,是可以接受的。

  現在連三萬萬兩白銀都不用給了,只需要修改史書,這簡直是白送。

  當下,有官員不禁開口。

  「陛下。」

  「這顧錦年只是禮部郎中,豈能作廢議和之權?」

  「再者,此番大金王朝,扶羅王朝,誠意滿滿,心繫東荒百姓,此乃大國善舉,還請陛下下旨,將顧錦年調回京都。」

  吏部右侍郎站了出來,第一時間開口,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很快一位位官員走了出來。

  他們的意思大致一樣。

  議和!

  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不打仗,國家安定發展,也不會出現太多的問題。

  這一刻,就連兵部尚書趙益陽都不說話了。

  倒不是不想幫顧錦年,而是議和的條件太好了。

  幾乎是白送給大夏王朝十二座城。

  站在國家利益角度,還真別說,挺好的了,比預想當中好太多。

  過了半刻。

  當沒有人繼續出聲後,永盛大帝的聲音,這才緩緩響起。

  「回去告訴匈奴王。」

  「錦年之意,既是朕的心意。」

  永盛大帝淡淡出聲。

  他端坐在龍椅上,一句話讓百官皺眉,也讓大金使臣皺眉。

  在所有人看來,扶羅王朝與大金王朝出面,應當給予大夏一定的壓力,而且兩大王朝願意幫大夏王朝支付其他所有的補償。

  大夏王朝沒有理由拒絕啊。

  不僅僅是沒有理由拒絕,而且大夏王朝應當感到喜悅與開心。

  可沒想到的是,永盛大帝竟然拒絕了?

  「陛下。」

  有朝臣開口,忍不住想說幾句。

  然而,永盛大帝一個目光之下,後者不敢頓時不敢多語了。

  「大夏聖上。」

  「此番議和,為的是東荒和平,這件事情,大金王朝與扶羅王朝其實根本不需要摻和,大夏與匈奴血戰,對我等兩朝來說是一件好事。」

  「但為東荒百姓,大金王朝與扶羅王朝,捨棄小利,為東荒大利,努力調和,聖上為大夏的帝王,於情應當避免戰爭,於理也應當守護東荒之境。」

  「還請聖上三思。」

  大金使臣開口,他注視著永盛大帝,希望對方能夠三思。

  同時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永盛大帝拒絕議和。

  「朕說了。」

  「錦年之意,便是朕意。」

  「大夏不需要兩朝幫忙,也不需要靠別人的施捨,拿回本就屬於朕大夏的城池。」

  「用這種方式拿回,對大夏來說,是一種恥辱。」

  「回去告訴匈奴王,告訴大金的皇帝,還有扶羅的皇帝。」

  「從一開始,朕就沒有打算議和。」

  「十三年前的血債,朕要讓匈奴國血償。」

  「匈奴國最大的機會,就是答應錦年的要求,這是他們唯一的活路。」

  永盛大帝開口。

  這一刻,他站起身來,望著對方,神色冰冷無比。

  是的。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想過議和,他就是要讓匈奴人血債血償。

  至於顧錦年開出的條件,他也可以接受,歸還十二城,賠償,自裁,下罪己詔。

  這個不是不可以接受。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沉默。

  尤其是之前出聲的官員,一個個低著頭,面色難看。

  他們明顯是主和派,卻沒想到陛下從頭到尾都沒考慮主和。

  「聖上。」

  「倘若當真宣戰,必再造殺孽,那個時候,東荒又要大亂,再者,大夏也不一定能贏。」

  「聖上,應當息怒,三思而行。」

  大金使臣開口,他也沒想到永盛大帝竟然是這種想法。

  不過他沒有生氣,也沒有惱怒,依舊是請永盛大帝三思而行,希望永盛大帝能息怒。

  「滾回去讓匈奴王三思而行吧。」

  「還有,大金王朝和扶羅王朝最好不要插手這件事情。」

  「若是被朕發現兩朝敢參與進來,暗中幫助匈奴國。」

  「西北還有百萬大軍坐鎮,到時候破了匈奴王庭,再馬踏扶羅古都。」

  「記住,朕不是靠讀書坐上這個位置。」

  「來人,送使臣離京。」

  永盛大帝開口。

  尤其是最後那句話,更是霸道無比。

  他不是靠讀書登上這個皇位的,而是踩著一具具屍體走上去的。

  一時之間,大金使臣徹底沉默了。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終低著頭,恭敬一拜,隨後退場。

  待大金使臣離開後,永盛大帝將目光看向滿朝文武。

  尤其是方才指責顧錦年之人。

  「爾等應當好好反省反省了。」

  「丟了大夏的臉沒關係,不要丟了大夏的骨。」

  永盛大帝出聲。

  說完此話,他轉身離開,沒有什麼怒意,但這種沒有怒意,更讓人畏懼。

  如此。

  翌日。

  大夏潼關城。

  軍營內。

  這幾天整個軍營都顯得熱鬧。

  只因大夏世子,顧錦年來了。

  不僅僅來了,而且跟將士們同吃同住,沒事的時候更是幫忙搬運軍需品,亦或者幫將士們寫信。

  一開始,大家覺得顧錦年是在裝模作樣,可隨著兩三日的接觸,所有人都發現,顧錦年沒有半點做作。

  吃,狼吞虎咽,沒有半點嫌棄。

  睡,被子一蓋,沒有半點異樣。

  甚至顧錦年還做了一些十分古怪的東西,拿一些雜草,浸泡在水中,封閉一天,喝起來酸酸甜甜,有點像酒,但又沒有酒味,也不上頭。

  這個是最主要的,軍營嚴禁飲酒,可將士們大多數嗜酒,再加上即將要開戰了,多多少少還是掛念著。

  顧錦年這麼一折騰,得到了整個軍營一致好評。

  而此時。

  馬廄內,周逵帶著一些將士,正在為顧錦年講解一些事情。

  「世子殿下。」

  「我大夏戰馬,強壯有力,雖不足匈奴與大金戰馬,但遠超扶羅戰馬。」

  「這養馬之術,也是大夏這些年一直在研究之物,其主要原因還是血脈和飲食問題。」

  「匈奴人的戰馬,乃是一種極為特殊的戰馬,血脈強大,這一點比不過,大金王朝的戰馬,吃的就是龍米,這東西咱們大夏難求。」

  「倘若咱們大夏也有龍米的話,不是末將吹牛,一對一,殺匈奴人如殺雞一般。」

  周逵開口,指著大夏戰馬如此說道。

  而顧錦年也在仔細觀察戰馬,古代戰爭,兵器護甲其實已經沒有太大的提升了,騎兵是最強的戰鬥力。

  拋開無法提升的東西,這戰馬最為關鍵。

  顧錦年特意過來學習,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不能培養出一批強大的戰馬,如此也算是提升大夏國力。

  而就在顧錦年仔細學習時,一道身影快速走來,看見周逵無比嚴肅道。

  「周將軍,鎮國公有令,速往軍中大營。」

  他開口,朝著周逵一拜。

  聽到這個消息,周逵微微皺眉,但也沒有囉嗦,望著顧錦年道。

  「世子殿下,末將有急事先走了。」

  周逵出聲道。

  「無妨,將軍忙去。」

  顧錦年點了點頭,不過大致也猜到是什麼事情了。

  算上路程的話,估計大金使臣已經回來了,只怕要開戰了。

  隨著周逵離開,顧錦年也在認真觀摩著這些戰馬。

  很快,周逵來到軍機大營。

  而此時,所有主要將軍齊齊出現,鎮國公正在大營當中與諸將排練戰事。

  大約一個時辰後。

  鎮國公的聲音響起。

  「傳令下去。」

  「明日出城迎戰,隨時做好衝殺準備,首戰不可輸。」

  鎮國公開口。

  明日要真正開戰了。

  隨著命令下達,一瞬間整個軍營徹底忙碌起來了,所有人開始準備,搬運軍需品,牽來戰馬,一些將士更是直接開始演習兵陣。

  顯得熱火朝天。

  對於戰爭,有人畏懼,也有人期待,

  而與此同時。

  匈奴王庭內。

  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大夏王朝,當真是霸氣啊。」

  「無條件歸還十二城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讓本王賠償十萬萬兩白銀?」

  「可笑,當真令人可笑。」

  「是不是十三年的修養,使得大夏認為,本王的匈奴鐵騎,打不過他們大夏王朝?」

  匈奴王怒吼。

  王庭內,他攥緊拳頭,是真的憤怒。

  再聽完大金使臣轉述之後,他氣到懷疑人生。

  這一刻,沒有人再說話了。

  即便是大金王朝的使臣,亦或者是扶羅王朝的使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傳本王之令。」

  「明日發兵二十萬,本王倒要看看,大夏王朝有怎樣的底氣。」

  「憑什麼敢要本王賠款十萬萬兩白銀。」

  匈奴王出聲,既然大夏王朝要戰,匈奴國也不畏懼。

  「王上。」

  「此番開戰,還是有些不妥啊。」

  此時此刻,哈律木開口,勸阻匈奴王。

  「不妥?」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妥不妥的?」

  「難不成真要匈奴國賠償十萬萬兩白銀給他們嗎?」

  匈奴王注視著哈律木,眼神當中是怒意。

  「非也。」

  「王上,我匈奴國運被削,而且顧錦年還在大夏邊境沒有離開,萬一顧錦年又寫詩,削我匈奴國運,只怕對此戰不利啊。」

  哈律木道出他心中的擔憂。

  其實還是跟國運有關係。

  議和是一件好事。

  無論是對大夏王朝還是對匈奴國。

  匈奴國戰力無敵,可問題是國運被削了三次,真保不準會發生什麼意外。

  「可笑。」

  「一個顧錦年能如何?他是削匈奴國運不錯,但國運還在,沒有傷其根基,此戰若能勝,失去的國運都將回來。」

  「十萬鐵騎之下,首戰即可大捷,難不成說,就因為一個顧錦年,我匈奴國就要忍氣吞聲?」

  「再者,即便是再削國運,又能如何?死戰之下,國運受到部分影響,也改不了戰局。」

  「難不成說,顧錦年還能召喚火石,砸死我匈奴十萬鐵騎?」

  匈奴王來氣了。

  勸阻他可以理解。

  但拿一個顧錦年來勸說自己,這簡直是侮辱自己。

  匈奴國連大夏王朝都不怕,居然去擔心一個顧錦年?

  他是真不服。

  而此言一出,哈律木沉默了,因為匈奴王說的一點沒錯。

  「王上。」

  「我等認為,匈奴可戰。」

  「大夏王朝無非就是覺得貴國國運削弱,想要試探性一戰。」

  「所以必須要給大夏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貴國的強大。」

  「這樣一來的話,大夏王朝就會老實了。」

  扶羅王朝的使臣開口,他現在支持開戰了。

  「恩。」

  「的確可以給大夏一個教訓,匈奴鐵騎,的確天下無敵,明日十萬鐵騎橫推之下,首戰屠十萬大夏將士,那個時候大夏王朝就會老實。」

  「而後,大夏皇帝必然議和,即便他不想議和,滿朝文武也不會答應。」

  「那個時候,就讓大夏王朝賠款,到時候條件就是我們開了。」

  大金王朝的使臣也跟著開口。

  他們現在轉換思路。

  本來是希望以議和完成他們的利益交換,卻沒想到大夏王朝油鹽不進。

  那只能通過戰爭來重新談判了。

  王朝之間,也不可能一昧的退讓。

  該打也要打。

  「好,到時候就希望兩位能多多援助了。」

  得到兩大王朝的認可,匈奴王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當下。

  匈奴王緩緩出聲。

  「傳本王軍令。」

  「擊鼓!」

  「明日午時,宣戰大夏。」

  他出聲,霸氣無比。

  很快,匈奴國邊境,戰鼓如雷,轟轟作響。

  而潼關城內,也早已經敲響戰鼓。

  兩國於一個時辰後,正式宣戰,各自送往戰帖,完成最後一步。

  明日午時。

  決一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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