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什麼?」
姜若禮放下竹籤握住獎牌,逐字逐句念出上面的字:「男子1000米冠軍裴子歸。」
她抬眼,「這是你的金牌呀,嘿嘿,哪裡找到的?」
裴子歸笑著坐到床邊,回答道:「你的書房。之前沒問你,所以後來,你800米補考及格了嗎?」
不問還好,一問,姜若禮臉上的心虛更明顯了。
其實當年,她要來這塊獎牌並不是單純為了個好兆頭,而是那個時候裴子歸在學校太火了。
身為校園男神,多少女生都想著能接近他,哪怕是他的隨身物品。
姜若禮靠著這塊獎牌,請班裡體育最好的女生幫她參加了那次的800米補考。
代價僅僅是,借她摸一摸裴子歸的獎牌,感受一下男神的味道。
聽著很離譜對吧,可那個時候的小姑娘就是這麼可愛又好笑。
這事可千萬不能讓裴子歸知道。
姜若禮不自覺摸了摸鼻子,眼神飄忽,「及格了呀。」
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都查不到了吧?
「喔?及格了這麼禮禮現在的體力還這麼差?」
「誰體力差了?!你才體力差,你全家都差!」
「嗯,我全家都差,所以今晚陪我練練。」
被子一掀,裴子歸直接撲了上去,霸道地吻了下來。
大手托著姜若禮的後腦勺,逐漸移到脖子上,撬開牙關,溫熱交纏。
情動之時,裴子歸還不忘避開姜若禮的腳。
曖昧瞬間發酵,嬌、聲溢出,又被捂住。
姜若禮含水的眼眸泛著紅,狠狠瞪了眼始作俑者,一口咬了下去。
男人唇邊溢出一聲輕笑,嗓音又沉又啞,帶著撩人的鉤子:「寶貝,這裡隔音不好,是你說的。 」
夜鶯輕啼,月亮掛在枝頭,毫無睡意。是夜,還很長。
……
……
與此同時,醫院也不太安生。
急診室人來人往,到處都是孩子的啼哭與人們嘈雜的交談。
一道纖瘦嬌弱的身影沖了進來,嗓音微微發顫:「醫生,請問剛才急救送過來的老太太在哪裡?從青山寺接過來的。」
「嫣嫣,這邊。」
沈知嫣抬起頭,看到了不遠處的婉華阿姨和江麥谷。
見到熟悉的人,眼眶瞬間發紅,「婉華阿姨,外婆怎麼樣了?」
黎母握住沈知嫣的手,小手冰冰冷,她柔聲安撫著小姑娘的情緒:「已經送去搶救了,你別太擔心,我們送得還算及時。」
沈外婆是被黎母發現暈倒在自己房間的,剛好兩人住得近,只聽見砰得一聲巨響從隔壁傳來,黎母不太放心,喊了幾聲沒反應,前去查看才發現老人家已經躺在地上了。
黎母果斷打了120,喊了年輕力壯的江麥谷一起過來,想著有什麼事也能好幫幫忙。
「病人家屬已經來了是嗎?過來簽一下手術同意書。」
醫生急匆匆跑過來,遞給沈知嫣一支筆。
「初步判斷老人家是急性心梗,天氣冷,很多上了年紀的人會發生這種意外。一送過來我們就推進了手術室,還算及時。」
「鑑於患者的年紀較大,手術還是有風險的,所以你要做好準備。」
聽到這話,沈知嫣咬著唇,整個人搖搖晃晃站不住,全身血液都直衝心臟,顫抖著簽下了手術同意書。
「醫生,拜託您了。」
江麥谷及時扶住搖搖欲墜的沈知嫣,到底還是大學生,這種場景也只能安慰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黎母偷偷走到角落打了個電話:「喂,兒子,你趕緊過來一趟醫院。」
沈知嫣靠著牆,慌亂地點開手機找到謝佑然的電話。
這是她唯一的醫生朋友,她記得他就是在這家醫院。
「佑然,你是不是在附屬一院就職?」
電話那頭的聲音懶洋洋的,似乎還有些鼻音:「嗯,怎麼了?」
沈知嫣顫著聲音儘量冷靜地把事情闡述了一遍,謝佑然的聲音頓時嚴肅起來。
「先別著急,我打個電話問一下。畢竟這屬於心內科,不在我的專業領域。」
(專業醫學方面知識屬於作者單方面搜尋而來,並不專業,皆為了劇情服務,請見諒///~///)
「好,麻煩你了。」
「這說的什麼話,我現在就去問。」
掛下電話,沈知嫣靠著牆緩緩蹲到了地上,無措地抱住了自己。
此刻,她無比希望這個世上真的有神佛,能保佑外婆平平安安。
沒過多久,走廊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長腿停留在沈知嫣面前,隨即蹲了下來。
男人沉冷的聲音滿含關心,「沈知嫣,抬頭。」
沈知嫣不說話,仍然低著頭,緊緊抱著自己。其實她早就聽出了黎彥舟的聲音。
下一秒,整個人落入溫暖的懷抱。
「想哭就哭吧,在我懷裡哭。」
溫潤柔和的聲音落下,沈知嫣憋了一晚上的眼淚終於隨之卸下,低聲哭了起來。像是某種小獸的哽咽,令人心疼。
黎彥舟眉頭緊鎖,手掌在女人薄薄一層的背上輕拍安撫,「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了。」
令港城人聞聲發顫的黎家家主就這麼靜靜陪著女人蹲在醫院的走廊上,說出去怕是誰都不會相信。
手機震動,是謝佑然的電話。
沈知嫣擦乾眼淚,迅速接起,開口還帶著濃濃的鼻音:「餵佑然,你說。」
那頭頓了頓,「你哭了?先別哭,我問過了,今天給你外婆做手術的是科室的主任,經驗很豐富,所以不用太擔心。沈外婆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
「不過這個手術最關鍵的還是術後的維護與修養,如果有條件的話,還是建議請專業的頂級醫學大佬過來看一下,目前國內最好的團隊應該是港城的Patrick教授帶領的團隊。我先試著聯繫一下,看能不能請來江城,或者我們轉院去港城。」
「辛苦你了,佑然。」
「不要說見外的話,真覺得對不住,改天請我吃頓大餐。」
沈知嫣吸了吸鼻子,「嗯,一定。」
掛下電話,沈知嫣便感覺到男人溫熱的手指撫上了臉龐,輕輕擦掉她滿臉的淚痕。
「哭夠了?」
沈知嫣舔了舔唇,視線落在黎彥舟明顯深了一塊的外套上,「抱歉。」
「哭夠了就聽我說,嗯?」
沈知嫣抬起頭,對上一道深邃到令人無法參透的眼神,像是裝了無數道小鉤子,一旦跌入便再也無法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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