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有什麼吩咐？」
裴子歸敲了敲桌子，沉聲吩咐道：「去買點鈣片。」
「鈣片？」
「嗯，還有其他可以補鈣的都買回來。」
這下，就連無聊到打瞌睡的姜若禮都醒了過來。
水汪汪的眼珠子好奇張望，呆呆吐出幾個字：「裴子歸，你已經老到需要補鈣了嗎？」
那以後年紀大了豈不是得需要她推著輪椅出去曬太陽？
裴子歸皺眉，視線落在小姑娘的手上，一本正經道：「不是說指甲長得慢嗎？我認為你需要補鈣，找個時間去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看看體內缺少那些維生素和微量元素。」
姜若禮目瞪口呆：「啊？？？你認真的嗎？」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嗎？」
姜若禮幽幽念叨：「我看你像是容易被騙著買保健品的。」
最後美甲師抬起頭來，小聲解釋道：「其實姜小姐的指甲是因為先前做太多次了所以甲床才會變軟，和缺鈣應該沒什麼關係。」
總不能做個指甲真把人送進醫院了吧。
莫特助算是看明白了，他家總裁這是關心則亂。
他撓了撓頭，低聲下氣問道：「裴總，那我還需要去買嗎？」
裴子歸嘆了口氣，「給她弄杯溫牛奶。」正好，也能補補鈣。
「是。」莫特助剛走出兩步，又想到什麼，壓低了嗓音：「裴總，工作室的人已經到了。」
男人掀開眼皮，若有所思：「知道了。給她的牛奶里放點蜂蜜。」
「……是。」
裴子歸走後沒多久，Vivian就看到莫特助拿了杯牛奶路過，手上還端了塊蛋糕。
看來是夫人又嘴饞了。
沒想到莫特助這塊蛋糕的目的地竟然是她的辦公桌。
「你幹嘛？手筋被挑斷了這麼點東西都拿不動了？」
莫特助的視線停留在Vivian不饒人的紅唇上，莫名其妙咽了口口水，窘迫地挪開了眼神。
「沒有，給你拿的，奶茶喝了嗎？」
Vivian看了眼桌上只剩一點點的奶茶，默默拿文件擋住。
「這麼甜，怎么喝？你拿走吧，我不愛吃蛋糕。」
莫特助沒說話，指了指Vivian手中亮起的屏幕，表情複雜：「你在看什麼東西呢？」
屏幕上的字不大，但是他卻清楚看到了一行：
小禮使勁推開身上的男人，炙熱的眼淚落了下來，哭著喊道：「裴總，您別這樣！」
男人卻不肯輕易放過她，嘶啦一聲，布料被撕開……
再往下，他讀不下去了。
「Vivian，你……」
Vivian迅速鎖屏，白淨的臉上像是打了腮紅，偏偏語氣冷靜自持：「有意見？我一個女孩子不抽菸不喝酒的，看點文怎麼了？」
莫特助結結巴巴道：「看……這種文？」
「難道你不喜歡看？」
莫特助當即否認，瘋狂搖頭：「我沒（mèi）有！」
「沒有就沒有吧，這麼激動幹嘛？你的牛奶再不送進去就涼了，當心裴總拿你是問！」
莫特助嘴角抽動，一溜煙跑了。走之前還扔下一句：「記得吃蛋糕。」
**————**————**————**
會議室內，裴子歸神情嚴肅，對面坐著的，是他找來替姜若禮打理品牌的專業人士。每個人面前，都放著一份年薪不菲的聘任合同。
除此之外，旁邊還坐著裴氏法務部的一整個團隊。
「裴總，合同已經擬好，如果簽下，即代表您投資的品牌將全權送給姜女士，也就是夫人，未來品牌的各項事務，都由她決策。」
「嗯。」
裴子歸淡然簽下自己的名字，放下筆的瞬間，斂眉看向對面的幾人。
「希望未來，各位可以和我太太共同將這個品牌推廣出去。」
「那是自然。」
裴子歸拿上只簽了他名字的合同，離開了會議室。
回到自己辦公室，姜若禮的指甲竟然才剛做完，兩隻手正在做最後的護理，而一旁的Vivian端著牛奶杯把吸管遞到她嘴邊。
不知道Vivian給她看了什麼，小姑娘眼底又羞澀又好奇，驚嘆道：「也太厲害了吧，她怎麼寫出來的？」
而莫特助，則是一臉無語地看著兩人。
「看什麼呢？」
話音剛落，姜若禮著急忙慌幫著把Vivian的手機藏了起來。
「沒什麼沒什麼，你忙完了呀？」
裴子歸心中有事，倒也沒再追問，主動接過Vivian手中的牛奶，坐到了姜若禮旁邊。
「還沒好？」
從來不知道女孩子做個指甲竟然要花費這麼長的時間。他伸手搭放在姜若禮腰後，輕輕揉捏，替她緩解久坐的不適。
「快了。」
Vivian見狀，拉著莫特助往外走。給姜若禮做完手膜，美甲師也拎著箱子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有份文件需要你簽個字。」
「文件？」
順著男人的視線看向茶几，姜若禮看到了裴子歸口中的文件。扉頁上有偌大的兩個字：
歸禮。
怎麼聽著有點莫名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