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姑娘今天學了那麼久，本來就累，他實在不捨得再折騰她。
裴子歸拿浴巾把姜若禮擦乾，又替她換上了乾淨的家居服，全程服侍，大小姐只需要動動手動動腳。
姜若禮打了個哈欠，視線流轉，直到她看到了它。
「你，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女人的聲線像是某種致命的藥物，將人惹得愈發亢奮。偏偏它還不知死活地伸出手指點了點。
「寶寶，要幫我嗎？」
姜若禮下意識看向浴缸，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她可不要再泡澡了，再泡就要泡發了。
哪兒有泡發的小美人魚啊？
「不弄你，但是，需要寶寶幫我，可以嗎？」
聽聽這話，多麼紳士，多麼善解人意。如果裴子歸沒有邊說邊抓著她的手開始動作的話。
霧氣瀰漫的空間裡迅速響起熱烈而低啞的誘哄聲。
「寶寶，叫我。」
「你知道我愛聽什麼的。」
許久，浴室的聲音才逐漸平息，嬌滴滴的聲線被低啞的悶哼取代。
門再次開啟，裹挾著潮濕的空氣。
「寶寶，辛苦了。」
姜若禮被放回床上，身上的衣服又重新穿了一遍。她張開雙手，朝著男人撒嬌：「我餓了，抱我去吃晚餐。」
「抬腳，穿襪子。」
姜若禮乖乖伸出腳，肚子咕嚕咕嚕叫。一時間分不清是游泳餓的還是……
「走吧，抱你去吃飯。今天有芝麻糖醋小排。」
小姑娘這才重新展露笑臉。
「快點啦， 餓死了。別餵飽了老公餓死了老婆。」
語出驚人，裴子歸溢出發自內心的低笑，「老婆，你似乎還沒把我真正餵飽。」
他加快了腳步，「放心，我不會餓到你的。畢竟這麼可愛的老婆只有一個。」
他說的餓，也不知道是哪個餓。
***
接下來的幾天，姜若禮還真說到做到，連著好幾天都纏著裴子歸教自己游泳。裴子歸下班回來就把人帶去游泳池，兩個小時後又把人抱回房間。
到了夜裡，又會被趕下來給家裡的嬌氣包準備夜宵，說是游泳實在太累了。沒吃幾口，姜若禮又會說飽了，那碗雞湯小餛飩便又會成為他的夜宵。
就這麼連續幾天下來，姜若禮還真學會了蝶泳，並且游得還不賴。就是胳膊和腿都覺得不是自己的了，每天晚上都陣陣發酸，被裴子歸按著打筋膜槍。
那酸爽……
「不是我說，我也太厲害了吧，這就學會了？我看……唔 ！疼疼疼，輕點兒！我看小小蝶泳，不過如此。」
裴子歸放下筋膜槍，用手給小姑娘按摩著小腿肌肉，聞言，勾了勾唇，不遺餘力誇讚著自己老婆：「因為你聰明又好學。」
「嘻嘻，我也覺得，世界上怎麼會有我這麼完美的人啊，應該給我頒個諾貝爾最完美人類獎。」
「所以，明天早上要和我一起去游泳嗎？」
姜若禮一聽，那小嘴的弧度一下子壓了下來。
「我覺得我需要休息兩天，你覺得呢？」
主要還是不想早起。誰能像裴子歸一樣熬夜還能早起健身、游泳，然後精神抖擻去上班啊？他應該拿個諾貝爾非人類獎。或者叫專業的機構來研究一下這個男人的體內構造。
裴子歸自然知道小嬌氣包不會早起，指尖微動，掠過睡裙下的嬌嫩肌膚，發沉的嗓音有意無意勾引著姜若禮：「寶寶，該睡覺了。」
男人一把扔了姜若禮手中礙眼的手機，吻了上去。
「唔……」
柔軟的舌頭撬開潔白的牙齒，試探著滑了進去，巡視著自己的領地。大掌扶在纖細腰肢上，被著雲嬌雨怯的吻所帶動，掌心的溫度逐漸變得炙熱。
他不再拘泥於一處，鬆開紅唇，游離在小巧的下巴，白皙的脖頸，纖瘦的鎖骨，一路遊蕩。
姜若禮的呼吸逐漸加重，像是某種信號，筆直纖細的美腿勾住了男人。
仰頭，整個人攀附於他。
獵人看著跑進自己懷裡的可愛小兔子打了個招呼。
「怎麼這麼軟？」
夜，還很長。
……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裴子歸果然已經兢兢業業去上班了。年底了，裴氏也越發忙起來，等著給這一年一個完美ending。
作為總裁夫人，姜若禮自然是要時不時犒勞一下各位員工的。她請了專業的甜品工作室，做了一堆下午茶和咖啡奶茶，大卡車直接開到了裴氏門口。
跟愛豆應援車似的。
「裴總，太太來了。」
裴子歸放下鋼筆，眉眼間的疲憊因這句話消散不少。
「怎麼突然過來了，你去準備點她愛吃的東西。」
莫特助撓了撓頭，「裴總，應該不用了吧，太太裝了一卡車的下午茶，就在公司樓下分呢。」
「哦？是嗎？」
莫特助點了點頭，心想，不止如此，還印了你倆的結婚照放在旁邊呢。還真是只有姜若禮能做出來的事情。
裴氏大樓樓下，不少員工聞訊而來。
「聽說是總裁夫人請我們喝下午茶，快走快走，晚了就沒了。」
「真的假的，我還沒見過總裁夫人呢。」
「噥，那位在發奶茶的就是吧？太漂亮了吧！像個建模洋娃娃！」
「果然是精緻的小公主，你看她頭髮，順得可以滑滑梯吧，平時怎麼護理的？我們打工人的髮絲都透著枯燥無味。」
「媽呀，這不是最近很火的那家奶茶店嗎？總裁夫人這是把人家店員給我們搬來了現場做啊！嗚嗚嗚，好愛！」
姜若禮一身紅白搭配，喜氣又嬌媚，美得要命。就站在攤子前面元氣滿滿地給員工們分下午茶。
「拿好，這個是你要的三分糖喔，蛋糕在旁邊。多吃點，辛苦啦～」
嬌嬌甜甜的聲音聽得人心都化了。
「謝謝夫人！我一定好好工作，為公司創造更大的利益。」
姜若禮莞爾一笑，「也要照顧好自己呀～」
一個接一個，姜若禮就站在室外，一一分發到每個人的手中。
「嗚嗚嗚，總裁夫人簡直人美心善。」
「對啊對啊，她的聲音也好好聽。這奶茶真好喝！」
「哎哎哎，那不是裴總嗎？！！！他手上的是什麼？？」
「一雙粉色手套？！賭五毛，肯定是給夫人拿的。」
裴子歸一聽說姜若禮在樓下，立馬就下來了。果不其然，一到樓下就看到人滿為患，小姑娘就站在車旁邊，笑意盈盈地發下午茶。
身前一道陰影落下，姜若禮剛好低下頭，下意識問道：「要咖啡還是要奶茶呀？」
「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