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沈明儀見李盛阻攔自己要找回弟弟弟媳,不由的問。-漫~*'¨¯¨'*·舞~ ➅❾𝓢нᵘ᙭.𝓒𝐎𝓶 ~舞*'¨¯¨'*·~漫-
李盛道:「舅舅也給我寫信了,說是找到表姐的行蹤了,就在揚州。」
沈明儀皺眉:「可如今這麼亂,何必跑來跑去的!多危險,萬一被叛軍抓了可如何是好?」
沈家是外戚,雖說可能威脅不了國朝,可若是落入叛軍手裡,死是必定會的,沈明儀可就這麼幾個親人了,不想再失去了。
「都怪這些楚賊,非要搞得天下大亂人人不得安生!」
李盛安撫她道:「母后你放心吧!一切都會好的,舅舅舅母還有表姐也會平安無事的。」
這半年來,李盛成長了許多,小小的年齡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盤算。
……
楚氏營帳內。
因為魏煜的領兵,楚氏已經連吃了兩次敗仗了,士氣隨之低迷起來。
「你不是很有成算嗎?不還是被魏家那小子追著打,看來你比不上他也是真的。」
楚侯劈頭蓋臉的謾罵了楚佑一通。
一點罵聲也不能如何,楚佑也不在乎,可提起自己不如魏煜,楚佑忍不了。
「既然父親你不滿意,換個人去打不就好了?我看二弟就挺好的!該歷練歷練了。」
一旁的楚軒被點到,立刻認慫道:「父親消消氣,都是那魏煜狡猾,大哥已經很厲害了。」
開玩笑,帶兵打仗,楚軒一個只會念書的人,如何能做?
到時候打了敗仗,他的威望可就全毀了,這等子留有凶名的麻煩事,還是讓楚佑來就是,他只需要跟著,帶著人收收尾,撫慰撫慰民眾,博個好名聲就好了。
楚侯冷的看向楚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再敗給魏家那小子,就別回來見我了。」
楚佑面色沉沉,也不回話,直接轉身離開這營帳,將楚侯的話甩在後邊。
楚侯氣得不輕,楚軒心中竊喜這種場面,開始說好話安撫父親:「彆氣氣壞了可不好。」
楚侯看著楚軒道:「他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楚軒聽著這般話,更是心花怒放的,能得父親喜愛,比那等子軍工可強多了。
到時候天下打下來了,憑著父親這幾分喜愛,他便可以坐享其成了,還有楚佑什麼事。
楚佑轉頭,看見營帳內那父子子孝的畫面,面上儘是譏笑。
「看來我可真是多餘的。」
或許,那老頭早就忘記自己的母親,更別說在意自己這個兒子了。
張添趕忙道:「世子您可別這麼說,侯爺還是很重視您的。」
「我在意這些做什麼!」
楚佑說得斬釘截鐵道。
好多悲傷的事被掩藏起來,許久未想起了,而現在,他忽然想起來了那些事。
自己從前還念著那等父子親情,如今想想,父親哪兒顧著自己了?
父親顧念著的,從來都是他的母親,而自己的出生,只是為了捆綁他母親的工具。
在楚佑的記憶里,母親說個溫柔如水又漂亮的女子,只是終日被關著,開始抑鬱寡歡起來,面上沒什麼朝氣。
那次,母親逃出去後,父親發了很大的火,讓人全力捉拿母親。
他那時對母親說不舍的,可也怕母親被捉回來,父親會迫害母親。
直到有一日,母親還是被捉了回來,被一同捉回來的,還有個男人。
母親與那男人惺惺相惜,父親看著眼中儘是怒火,任是將人把兩人分開。
父親把那男人關起來折磨,而母親也被囚禁起來,身上帶滿了鎖鏈。
母親是痛苦的。
那一日,他瞧瞧的去看母親,母親看見自己時,眼中的情緒有些複雜,卻還是抱了抱自己:「對不起!」
「母親,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可那時,自己又是那樣的小,拿什麼保護母親呢?
那夜,他與母親並未相處多久,父親便回來了。
他看見,父親手中,端了一碗藥,黑漆漆,讓人聞見就要作嘔。
「該喝藥了。」
「我不喝!」母親驚恐萬分。
父親卻面上冰冷,勢必要強迫母親喝下。
他那時雖然害怕,卻還是去拉了拉父親道:「別傷害母親。」
父親沒有半分留戀,一覺踹開了自己。
「將世子帶下去。」
那時,自己被嬤嬤們拉走,任自己如何反抗,也未果。
他看見屋內悲戚的女子,目光看向自己時,眼裡帶著不舍,也帶著拒絕。
他不知道,那是自己最後一次看見母親。
他看見父親將那碗藥餵給了母親,母親捂著肚子在地上乾嘔。
父親隨後怒罵道:「這孽種你倒是護得厲害,可我們的兒子你是半點也不帶看的,當真是可惡!」
他那時並不太懂這些事,可後來想明白了。
母親那時懷孕了,懷裡別人的孩子,父親震怒,將母親肚子裡的孩子打掉了。
母親或許是忍受不了了,才自絕的。
他再見母親時,是父親悲痛抱著母親屍體瘋魔的時候。
「佑兒,快來叫叫你母親,你母親睡著了,睡了好久了也還不起來。」
父親那時說話很溫和,可聽在耳里,卻異常的好可怕。
他順著父親的意思,去搖了搖母親,一直叫她,可她卻沒有半分動靜。
楚佑觸摸到母親冰涼的手,看見母親慘敗的臉,以及嘴角的鮮血,他頓時明白了什麼,心中也害怕至極,一直哭喊。
「吵死了!你母親最討厭吵鬧了!滾開!」
父親或許是煩了,又是一腳踢開了他,他頓時撞到了柱子,在暈過去之際,聽到父親怒罵他:「沒用的東西,要你有什麼用!連你母親都留不住!」
要你有什麼用!
他確實是個沒用的東西,留不住母親,也留不住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個連出生,都只是一個工具的人,活著真是不知道有什麼意義。
楚佑抬頭看看天,覺得很無趣,現在整日打打殺殺的,煩悶得很。
若非為了得到沈清笳,他也不會打這天下,只有手握了權勢,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縱使他恨極了自己的父親,可他也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這一仗,他必須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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