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定之還是去找了沈清笳,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狼狽些,他拆掉了固定斷手的架子,如一個正常人一般站到沈清笳面前。🍩💋 ➅➈SħǗЖ.𝓬𝓞ϻ 🐟☠
只是,沈清笳見到自己,卻只有滿眼的嫌棄。
「顧定之?怎麼又是你?不是讓你別來找我了嗎?」
「清笳,我來是……」
顧定之底氣不足,從前他有才華,也有沈清笳的愛慕,而今他什麼都沒了,唯有一個字,等待。
他需要等到一個時機,也需要沈清笳等著自己。
可是,他等得起自己的時機,可是,沈清笳卻等不起自己。
「清笳,你能不能再等我三年,三年後我必定開娶你。」
「什麼?三年?真是荒唐,你怎麼說得出口啊這話?」
顧定之怔了怔,這話,自己確實不該說出口來。
女子的青春何其寶貴?
「滾吧顧定之,就算是三年後,我也是不會嫁給你的!」
沈清笳決絕的甩下顧定之,轉而投去了另外一個人的懷抱,那人是楚佑。
顧定之眼中又恨又惱,可更多的,是對自己的無力。
他是如何滿懷凌雲壯志的來,便是如何滿懷悲愴的離去,離開京城那日下了很大的雨,正映襯了他那時的心情。
人在不順的時候,做什麼都是不順的,馬車陷進了泥里,耽擱了出城的行程。
「公子,我們來幫你吧!」
好在有幾個小廝頓時過來幫忙,將他的車輪抬起來。
「謝謝你們了,你們是哪家的人?」
僕從過來幫忙,自然是受了主子的意。
那幾個小廝異口同聲道:「我們是崔家的人,是我們大小姐讓我們來幫一把的,我們大小姐可心善了。」
崔家?
「可是清河崔氏?」
「是啊!我們大小姐名崔翎心。」
「天冷,我們這兒有些碳火,公子可拿著用著。」
非親非故的,顧定之自是推辭的,只是那小廝強硬塞他車裡便跑了。
顧定之打開包袱一瞧,便瞧見那堆碳火底下,放著的一包錢財。
只是他趕著出城,不便送回去。
崔翎心,顧定之記下這個名字了,雪中送炭之恩,他記了許久。
他的魂魄忽然被一股力拉起來,跟隨著那幾名小廝而去。
顧定之不知為何,頓時覺得有些奇怪。
這幾名小廝所去的方向,他再熟悉不過了,根本不是什麼崔府,而是沈府。
隨後,他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丫鬟手中的傘抬起,露出了少女嬌美的面容。
「都辦好了嗎?」
「辦好了辦好了,小姐吩咐咱們報崔氏的名,我們可沒有說漏嘴。」
「那便好!」
少女似鬆了口氣,隨後轉身回了府。
顧定之看著那背影,頓時疑惑起來。
怎麼會是沈清笳呢?
沈清笳不是嫌惡自己嗎?她為何又要幫自己?還要打著崔翎心的旗號幫自己。
顧定之忽然被一股力拉起來,猶如一覺陷入懸崖墜落一般,從夢中驚醒過來。
他夢的喘息起來,明白過來,原來是個夢。
夢……只是個夢嗎?
這個疑惑,在心中盤旋。
他當你也未核實,那次相幫的,到底是不是崔翎心,一次在宴會中偶遇,顧定之問過崔翎心。
而崔翎心似乎一點也不記得了,顧定之只以為崔翎心心善,幫過的人不計其數根本記不到自己了。
可如今,他忽然因為這個夢,起了另一層懷疑。
是不是,那包銀兩,便是沈清笳送給自己的。
沈清笳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般絕情。
顧定之忽然起身來,想要去找沈清笳問清楚,可忽然想起了這是夜半,她身體不好不應去打擾她。
顧定之隨之又退了回來,想著待明日再去問吧。
因為這個無端的夢境,他下半夜也未曾睡踏實。
天亮後,顧定之急切便要去問沈清笳,只是沈清笳晚期,他便只能在門外等著,怕擾了她睡覺。
直到沈清笳起來,他才進去。
沈清笳抬眼看他一眼,便繼續坐在窗邊發呆了。
「清笳,你還記得,三年前我離京那時嗎?」
沈清笳思緒飄遠,根本沒聽顧定之的話。
顧定之也不管她理不理自己,隨即又繼續道:「三年前我離開京城那日,下了很大的雨,我的車陷入了泥濘,差點沒趕上出城,好在有人幫了我,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沈清笳依舊沒什麼反應。
顧定之看著她,繼續道:「那幫我的幾個小廝說,他們是崔家崔翎心派來的,說他們家小姐心善,就派他們來幫我一把。」
提起崔翎心,沈清笳忽然有些反應了。
她微微皺了皺眉,不知道顧定之為何忽然提起三年前來。
「可是我忽然想啊!我根本不認識崔家的人,那日下那麼大的雨,崔小姐又怎麼可能出門呢?出門還帶一大包碳火讓人塞給我,下邊還放了一包銀兩,這也太奇怪了吧?」
顧定之在這兒說著他的疑惑,就差沒有明說了。
沈清笳卻也沒理會他了。
顧定之繼續問她:「清笳,你那日,在做什麼呢?」
沈清笳被問得煩了,道:「這麼久的事情我怎麼記得,你是不是太閒了?」
「那日來幫我那些人,是不是你派來的?還有那包銀兩,是不是也是你讓人送來的?」
顧定之雖然是問話,語氣里卻多了幾分堅定。
雖說夢境不可信,可無端的,他就是更願意相信這個可能。
沈清笳那時是記掛著自己的,她並沒有自己表現得那麼絕情。
可如果記掛自己,又為何要對自己說那麼殘忍的話呢?
顧定之想要問清楚。
沈清笳莫名的看向顧定之:「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是不是我有什麼區別?」
是沒什麼區別了,從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可顧定之卻想要知道,想要探索一些從前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清笳,你只需要告訴我,是不是你?」
沈清笳看向顧定之,自己要是不回他這個話,他似乎就要煩自己一整日了,真是不清淨。
「不是我!」
沈清笳回了他,可他卻還不相信。
「我不信,那日一定是你。」
沈清笳看著他像是又是大病一樣,說了又不信,還莫名其妙說以前的事了。
「我知道就是你!」顧定之又肯定的加了句。
沈清笳煩躁道:「好,是我!你能不能別煩我?」
「為什麼?」顧定之似全然忽略她的不耐煩一樣,又開始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