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傅嬈眉頭微挑。
他知道怎麼可能不去搶,而且還好心告訴她,這其中肯定有詐!
「不錯,我知道。若是前輩答應我一個要求,我便告知前輩。」
「說來聽聽?」
傅嬈再次聚起由水元素幻化成的王座,坐在半空之中,饒有興致地看著下方的司寅。
她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想要什麼條件。
「我只要前輩修煉的功法。」司寅露出無比貪婪的目光。
對方實力如此強,肯定有更厲害的修煉功法。
「我修煉跟你們是一樣的,你知道老夫現在有多少歲嗎?換一個。」傅嬈的臉色頓時就冷了。
真是長得不美,想得倒挺美的!
她的修煉功法那是能隨便被人知道的嗎?這個司寅真是不知所謂,心裡沒點二三數!
司寅聽了,臉上有一瞬間的失望。
不過在看到傅嬈那寬大的黑袍,迅速打消了這個想法,心裡又有了別的算計。
「既然這樣的話,相信前輩有聚靈丹吧。只要前輩給我一瓶,我就告訴前輩剩下那塊劍骸的下落。」
「聚靈丹?你怎麼知道我有聚靈丹?」傅嬈的眉頭皺了起來。
她只給過霍逸洲,這個司寅是怎麼知道的?
「上次我無意中見到霍家人動手,而他們在靈氣耗盡之時,所服用的正是聚靈丹。相信霍家有這樣的好東西,前輩一定也會有。」司寅算計一笑,眼中滿是貪婪。
「可以,剩下那塊劍骸在哪裡?」傅嬈冷笑一聲,從上衣兜里拿出一瓶聚靈丹丟了過去。
「真的是聚靈丹!」
司寅接過瓶子,聞了下,異常小心地拿出一顆,直接給權長老餵了下去。
權長老剛吃下去,原本蒼白的面色慢慢紅潤起來,周圍的靈氣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往他的體內飛了過去。
「前輩還是煉丹師?竟然自己能煉製丹藥?」司寅一臉驚訝。
他只是想讓天一老頭去搶霍逸洲的東西,沒想到對方本來就有這些東西,早知道應該多要幾瓶!
「聚靈丹,你會煉?」
權長老悠悠轉醒,感受到慢慢聚集而來的靈氣,再聽到兩人的談話,出聲詢問。
「自然。廢話少說,快說出那塊劍骸的下落,否則休怪老夫無情!老夫既然會煉藥,自然也會煉毒!」傅嬈的聲音冷了下來。
一個『毒』字,讓司源宥不由地打了個寒顫,他體內的毒還沒有解。
「剩下那塊劍骸在帝都傅家,傅國盛的手裡。」司寅將手中的聚靈丹收好,才開口說道。
「什麼?」傅嬈驚呼出聲。
她不明白為什麼那塊劍骸會在爺爺那裡,而這些個隱世家族的人竟然會眼睜睜看著,卻不去搶?
傅嬈不相信的驚呼聲響起,讓司寅的身子輕輕顫了下。
感受到對方的不相信,他才快速說了起來,「這是真的,天一閣下。原本傅家也算是隱世家族中不容忽視的一家,實力堪比現在的霍家。傅家的人能成為其中的巔峰存在,是因為他們本身強悍的實力,以及他們家族中世代傳下來的青鸞劍。」
司寅見傅嬈靜靜聽著,暗想著,這原本也不是什麼秘密,只要是隱世家族的人都知道。真沒想到,天一老鬼竟然沒聽說過,不知他是從哪裡跑出來的怪物。
他又接著說,「只是前輩也知道,家族大了,什麼人都有,而且青鸞劍如此強悍的實力,更是讓家族裡的某些人蠢蠢欲動,再加上其它家族的暗中相助,兩百年前,傅家內部發生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混戰。」
「在這場混戰之中,不少的家族參與進去搶奪青鸞劍,傅家的那些天賦異稟、後起之秀,甚至是家族裡的所有人,全部死於這場混戰之中,而身為當時家主的傅紫鳶看到自己的家族毀於自己手中,更是一怒之下,用青鸞劍驅散強敵,後面也因為靈力耗損而死於非命。青鸞劍也因為她的奮力一擊,而四散於各地。」
「自此後,傅家正式在隱世家族中除名,而當時存活下來的就是傅國盛的姥姥那一支,從此以後傅家更是直接淡出修真界,並且進入世俗之中。」
「而兩百年下來,傅家在傅國盛的帶領下,慢慢進入軍界,成為首屈一指的軍界高官。而他的兩個兒子,更是成功進入軍政兩界之中。傅家雖然淡出修真界,卻在世俗中闖出了一番名堂。」
「說重點,既然傅家淡出了修真界,為什麼那塊劍骸會在傅國盛的手上?而且你們既已知曉那塊劍骸在他手上,為什麼不去搶?對傅家你們這樣關注,是為了什麼?」傅嬈壓下心頭的震驚,冷聲開口。
離譜,簡直離大譜,這什麼跟什麼?難不成這世間有兩把青鸞劍不成?
師尊當年不是說青鸞劍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嗎?怎麼可能會有兩把?
還有,為什麼這麼多人都在爭奪那把劍,難不成那把劍還有什麼秘密?
嘖,這事情是越來越複雜了,她的腦子都要打結了!
「那塊劍骸是其它劍骸之首,就算剩下的那些劍骸散落在各處,但那塊劍骸永遠不會離開主人,它會自動認主。傅家的人在哪裡,那塊劍骸就在哪裡,從而找到其它劍骸。同時也只有傅家的人,才有本事重塑青鸞劍,發揮它最大的威力。」
「十八年前曾有預言師預言,二十二年後,青鸞劍會再次重現世間,而那時,也是傅家翻身之時。」
司寅淡淡地說著,因為他知道只有傅家的人才能重塑青鸞劍,所以無人會在現在打傅家的主意。
小打小鬧可以,甚至將傅家拉下水也行,但不能讓傅家任何一個人死。因為誰是收集劍骸之人,無人知道。
就算是他們得到劍骸,也只能跟司源宥一樣,無法發揮其真正威力,如同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所有人都明白,只有傅家的血脈,才能再次將散落的劍骸集齊,重塑青鸞劍。
「你的意思是說,就算老夫搶到所有的劍骸,也沒有辦法發揮它最大的威力,而且最大的威力,是在四年之後才會爆發?」傅嬈皺了皺眉。
她突然想起傅珏說過的話,這四年時間,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開開心心地過,四年之後,一切你都會知道。
現在聽到司寅的話,想到家人對她放任的態度,再想到家中不管是她老爹,還是二叔,爺爺對他們一直都是嚴肅的,甚至傅珏也經常出入部隊之中。
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命運,知道他們將要面臨的殘酷,所以他們才會放任她,而他們卻在拼命保護這個家是嗎?
至於將她放逐到花海市,也是存了保護她的心思?
「沒錯,只有傅家的人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所以前輩只要得到傅家的認可,那麼一切的問題都可以解決。」
司寅冷笑,眼中閃過一道算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