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躲藏藏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光明正大地跟老夫打一場!」司寅怒吼一聲,手裡的靈氣往四面八方攻了過去。
靈氣所過之處,更是讓整座宅邸一片狼藉。
「師父,他肯定是怕了,所以才躲起來,不敢出來跟咱們比,這個縮頭烏龜!」司源宥也怒吼出聲。
不過,他們口中雖然在罵,但他們三人都沒有放鬆戒備,時刻注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甚至連樹葉掉落都沒有逃出他們的眼。
「師父,咱們這樣不是個辦法,不如到地上等?」
「不行,那個老頭有劍骸,咱們落到地上,不是羊入虎口嗎?」
「先落地,保存體力,我就不信那個老傢伙能跑得了。」司寅皺了下眉,冷聲吩咐著。
三人在半空的身體,穩穩停在地上的荊棘上。
三人剛落,原本消失的黑霧也再次將整座宅邸包圍起來。
「前輩,冰晶棺是老夫之物,請速速交回,否則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沒錯,冰晶棺里的女子,在下也是受人所託,你不能拿走!」司垣棋朝著院子,大聲說了出來。
沒想到,那天他明明拒絕了,那個人竟然還有如此本事,在他面前,將人放進冰晶棺里!
「哼,老夫到手的東西,你覺得有可能交出來嗎?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傅嬈感受著四面八方湧來的殺氣,整個人再次隱匿起來。
她體內那瘋狂的靈氣,那不斷擠壓的經脈,讓她渾身難受。
此時正是突破的徵兆,可面對如此強敵,她要怎麼辦?
幾顆健骨丹吃了下去,身體裡的痛楚還沒有消失,反而更難受了。
她雙腿盤膝坐在水月鏡之中,一邊任由靈氣沖刷著經脈,一邊觀察著外面的三人。
「冰晶棺里的女子,請前輩手下留情,不要讓她離開冰晶棺,否則那個女子的性命堪憂。」司垣棋聽到傅嬈的聲音,急忙開口。
要是那個人回來,看到人不在了,那事情就大了!
「東西到了老夫的手裡,就是老夫的,看誰敢搶?老夫想怎麼用,就怎麼用,誰也管不了!」傅嬈掃了眼遠處的冰晶棺,心裡的那股痛楚更猛烈了。
現在不是她衝破的時候,她還要再等等。
「哼,躲躲藏藏的,有本事就出來,咱們面對面的打!」司寅一邊聽著周圍的聲音,一邊暗暗警惕著。
「面對面?你配嗎?」
傅嬈冷哼,強行壓下體內亂竄的靈氣,慢慢往司寅的方向接近著。
「請問閣下大名?司家長老司寅,請求一戰!」
司寅的身體朝著半空中躍了出去,做著隱世家族中最常見的比武邀請。
這是隱世家族的規則,只要你接受了挑戰,兩人只能光明正大地解決兩人之間的問題,其他人都不能參與。
「哼,老夫乃天一老人,想跟老夫一戰,你有這個資格嗎?再學個十年再來吧,哈哈!」
傅嬈大笑出聲,與此同時,手中的三十六根冰魄神針朝著司寅的三十六個穴道打去。
看來這個世界的修真者跟她那個世界的不一樣啊。
她所處的那個世界全看自身實力,這個世界講究那什麼的勞什子規則!
但不管怎樣,既然惹了她,就要付出代價!
傅嬈黑色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半空中,她將體內亂竄的靈氣,朝著司寅的胸口攻了過去,同時,水流也適時打了出去,從四面八方纏住司源宥和司垣棋。
「身為前輩,你怎麼可以這樣無恥,竟然搞偷襲?連最基本的規則,你都不懂嗎?」司寅怒喝一聲。
雖然他擋住了迎面而來的三十六根冰魄神針,但後背也生生中了傅嬈最致命的一掌。
「比起你們三對一,老夫的行為算不得什麼,好好嘗嘗這種滋味吧!記住,老夫叫天一老人!」
傅嬈說完,司寅就吐出幾口鮮血出來,立於半空的身子也朝著地面狠狠摔了下去。
司寅想要凝聚體內的靈氣,但被傅嬈那一掌全部擊散,現在想要穩住身子,一點法子都沒有。
「師父!」
「師父!」
司源宥以及司垣棋大喊一聲,也管不了纏在身上的水流,身子臨空而起,就要接住掉落下來的司寅。
「想救他?呵,也要看我答不答應!」傅嬈面色一冷。
與此同時,無數道水流將兩人緊緊纏住。
「冰封!」
司源宥和司垣棋的身上纏著她的水流,快速結成冰,將兩人凍住。
傅嬈又狠狠朝著司寅的胸口踹了過去,加快了他掉落的速度。
『碰』的一聲響,司寅的身子狠狠掉到地上,口中吐出無數鮮血。
『碰碰』,又是兩聲響,被冰封的兩人破冰而出。
與此同時,傅嬈也吐出一口鮮血來,只是被黑衣擋住,沒被幾人發現。
「哼,這是給你們的一點教訓!下次再落到我的手裡,我要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說著,傅嬈將手中的冰魄神針朝著司寅跟司源宥的身上飛了過去。
『咻咻』幾聲,是神針生生扎進肉里的聲音。
兩人的身體『碰』的一聲,同時倒在地上,白光一閃,傅嬈連同冰魄神針再次不見蹤跡。
剛踏進水月鏡,傅嬈整個人就暈了過去,她體內的經脈,像是要被靈氣沖斷了。
剛才對司寅那奮力的一拼,雖然體內的靈氣全被耗損了,但身體卻並沒有好過,反而更難受了。
要不是此時是突破的關鍵時期,她今天一定要送那三個老東西去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