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誰來了?」傅珏見傅嬈半天都沒進來,有些奇怪。
當看到走進來的蕭潯時,他淡淡地朝著來人點頭問好,隨即轉身上樓,將空間留給兩人。
「丫頭,不歡迎我來嗎?那樣的話,我可就太傷心了。要知道,我們一年才能見一次面,堪比牛郎織女。沒想到,你見到我,竟然不高興。唉,真是傷心啊。」蕭潯打趣道。
語氣雖然有些哀怨,但從他那微揚起的眉頭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好。
「誰說的?叔叔能來,我當然高興!誰不歡迎叔叔來,我就跟誰拼命!」傅嬈輕笑出聲。
「蕭先生。」
王媽見到來人,朝他問好後,隨即去準備茶水了。
「嗯。」
蕭潯看到王媽,只是點了點頭,態度有些疏離。
傅嬈察覺到這點,心想,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他吧。
「叔叔,你可是一個大忙人,這會子怎麼來了?是不是想我了?正好,我也想你了。」傅嬈看著消失在樓梯口的傅珏,才再次問著身邊的男人。
「丫頭,叔叔再忙,也沒有看你重要。這段時間你受苦了,我就是來看看你,看看你過得好不好。」蕭潯笑著說。
他看著她好像又長高了些,眼中滿是欣慰。
「叔叔,媽媽還好嗎?」
「你媽媽很好,這是你媽媽讓我帶給你的,喜歡嗎?」
提到裴寧靜,蕭潯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柔和。
他將手裡為傅嬈買的幾套衣服遞了過去,同時還有一套首飾。
每年他來看傅嬈都會帶些東西過來,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不管她要不要,喜不喜歡,每年他都會帶上這些東西,然後徹底消失。
傅嬈不知道他在哪裡,在做什麼,同樣也不知道裴寧靜在哪裡。
她有事情,可以打電話給蕭潯,但蕭潯每年只見她一次。像今年這種,一大早突然到訪,還是頭一次。
「很喜歡。謝謝叔叔,謝謝媽媽。」
雖然媽媽沒有出現,但她還是感受到了濃濃的母愛,她的心裡同樣高興。
「喜歡就好。」蕭潯輕笑一聲,大手熟稔地摸著她的頭,宛如慈父一般。
「丫頭,我要離開一段時間。若是遇到不能解決的問題,或是被人欺負了,你不用忍,我蕭潯的女兒,不能被人欺負。到時你可以找裴瑾和裴瑜,或者找你姥爺、舅舅,他們會幫你。」
他說話的語氣有點像交代後事的感覺,聽得傅嬈寒毛都倒豎了起來!
「叔叔,你跟媽媽要去哪裡?為什麼不能找你們,要找表哥他們?就算你們要出去,我也可以給你們打電話啊?我要是想你們該怎麼辦?所以我有事情,還是找你們。」傅嬈也不拐彎抹角,直說了。
「我們可能要離開半年,甚至是更久,手機可能聯繫不上。到時要是真的找不到,那麼你要記住,你永遠不是一個人。你不僅是傅家的人,也是裴家的人,同時也是蕭家的人,沒有人可以欺負你,知道嗎?」
蕭潯沒有正面回答她,只不斷提著裴家。
傅嬈的疑惑更深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都什麼跟什麼?
「丫頭,好好待在帝都,等著我們回來。最多四年,到時你的媽媽就可以來看你了。」
蕭潯沒頭沒尾地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後面更是不讓傅嬈開口,直接讓她上樓,去換衣服。
他要傅嬈穿著粉色公主裙,拍些照片帶回去給裴寧靜看。
傅嬈心頭的困惑越來越多,但她也沒再說什麼,轉身回房換衣服。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蕭潯原本坐著的身體站了起來,銳利地掃了眼王媽。
「蕭先生,夫人怎麼樣了?」王媽的聲音有些哆嗦,頭垂得更低了。
「她很好,你的任務是照顧好小姐。我不許她有任何閃失,明白沒有?」蕭潯的聲音裹挾著寒冷的嗜殺之意。
「我會照顧好小姐,等著夫人跟先生回來。先生跟夫人可以放心去,只要我還活著,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小姐。」王媽抹了把額上的汗,語氣很是堅定。
只要小姐好,夫人也會好。
「嗯,一切就交給你了。以後所有的事情,從明天開始,你找裴家。」蕭潯沉聲開口,隨即再次坐回沙發上,等著傅嬈下來。
這一整天,傅嬈一直在莫名其妙之中度過。
蕭潯讓她穿上漂亮的粉色公主裙,用單反幫她拍了許多照片,照片裡還有一些父慈女孝的照片。
做完這些後,蕭潯開著他那輛拉風的跑車,帶著傅嬈去買她喜歡的衣服,甚至陪著她一起去逛街。
蕭潯做著傅伯武從未做過的事情,讓傅嬈真正感受到如父親般的濃濃愛意。
最後,蕭潯帶著她去吃了一頓孩子們最愛吃的肯德基。
傅嬈滿頭黑線地吃著蕭潯為她點的披薩、炸雞,以及冰淇淋,吃著屬於她這個年齡的孩子們最愛吃的東西。
直到傍晚,蕭潯才將她送回了家。
臨走時,甚至還將他那輛拉風的跑車直接送給了傅嬈。
最後給她留下一句奇怪的話,就徹底消失不見。
「丫頭,遇到傅家跟裴家都不能解決的問題,你可以去這個地址找這個老頭,說不定他能幫你。還有,霍逸洲這個男人,很危險,丫頭,你要小心。」
傅嬈看著手裡的地址,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蕭潯跟裴寧靜要去哪裡?他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霍逸洲這個男人,就算他不說,她也知道很危險。
傅嬈帶著疑惑回到臥室,單意早就幫她收拾好了行李,甚至連機票都買好了。
回程不僅有傅珏陪同,就連王媽也一定要跟著去。
傅嬈再次滿頭黑線,她覺得今天的腦子有些不夠用。
一個奇怪的蕭潯,再加上家裡人那莫名的緊張,讓她很是無語。
她躺在床上,腦中不斷思考起來,不斷想著蕭潯的反常,想著蕭潯所說的話。
裴寧靜,這個女人,她的媽媽,像迷一樣,讓她怎麼也解不開。
想到蕭潯交給她的衣服首飾,她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將那些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