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險,所有人保持警戒!」
傅伯武幾人在對講之中,沉聲命令著,當即所有人都停止行動。
「爸爸,你們留在這裡,我過去看看。霍逸洲,你保護好爸爸他們,不要讓他們過來。」
傅嬈說著,不等幾人回答,她快速朝著通道躍了過去。
傅伯武想要阻止,可轉眼間,早就沒了她的蹤影。
「你們待在這裡,我去幫忙!」霍逸洲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隨即黑影一閃,他也消失在他們的面前。
傅伯武幾人面面相視,也快速跟了上去。
不管怎樣,他的女兒一定不能有事,他們也不會躲在身後!
血腥味越來越重,傅嬈的身子如一陣風似的朝著聲音的方向而去。
突然手臂一緊,霍逸洲緊緊扣住她的手,他那張顛倒眾生的臉難得出現了一絲凝重。
「你想死嗎?這裡是他們研究某項秘密的基地,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中。雖然汪彩霞中了你的符咒,但同樣被他們帶走。現在進去的話,裡面等著你的將會是你的噩夢。」霍逸洲拉住她的手,快速說著。
無數雪白的牆壁後面,他看到那些噁心的東西,那些發狂的東西,被無數穿著白大褂的人快速轉移著。
很快,這裡將成為一個廢棄的研究室。
「我不管他們是什麼人,有什麼強大的背景,敢動我的家人,死!」
「放手!」傅嬈冷呵,一把甩開他的手。
她開啟黃金瞳,清楚地看到那些關在鐵籠裡面,被注射某種發狂劑之後,正在不斷廝殺的東西。
她也同樣看到了另外一條通道之中,那些全部準備撤退的車輛。
「想走?那也要看我同意不同意!」傅嬈冷笑,食指一揮,褐色的土元素歡快地出現在她的指尖。
「土之力,給我分;水流,給我鎖住所有東西!」
隨著她的輕喝,土元素如同一道強勁的風般沖了出去,水流再次分出無數條水柱,將房中的東西緊緊纏在半空中。
「冰封!」
傅嬈又一輕喝,鐵籠之中被水流纏住的血人們,再次被凍成冰塊。
整個研究室之中,一片冰天雪地。
當傅伯武他們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片雪白的世界。
而另一扇門後的道路之中,原本想要撤離的眾人,周圍的土地更是無限往下沉了又沉,直到將所有人都埋在土裡,只露出一個頭。
這一切的一切,只在一瞬之間。
傅伯武震驚地看著自己的身體正一點一點被凍成冰塊。
他看著臨立在半空中,那個光芒萬丈的女兒,看著她的身子如一陣風般的沖了出去,將無數想要逃走的人全都瞬間制住。
「阿嬈,可以啊。」霍逸洲雙手抱胸靠在冰上,嘴角的弧度不斷放大。
「還想逃嗎?」
傅嬈冷笑,手一拎,已經將汪彩霞的身子從土裡拔了出來,隨後一把將她丟在地上。
她的雙手快速結著印,隨即一個聽話咒,一個真言咒,一個服從咒,三個咒一起丟了過去。
她就不信,還有人能抵得住她的這些符咒!
「說,是什麼人讓你這樣做?這樣做又有什麼目的?」傅嬈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女人。
她的手又一揮,解除了自家老爹身上的冰封。
傅伯武看著身上的冰塊逐漸消失,直到整個人能活動自由了,他才一臉欣慰地朝著自家女兒走去。
「爸爸,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她。」傅嬈朝他點點頭,輕聲說著。
「汪彩霞,十八年前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寧靜在哪裡?為什麼你一定要跟我結婚?」傅伯武居高臨下地站在汪彩霞的面前,冷聲開口。
整整十八年了,現在也是時候從汪彩霞的口中知道答案了。
他找了十八年,等了十八年,現在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傅嬈聽著,皺了下眉。
真沒有想到,老爹竟然會問媽媽的事情。
對於媽媽,她感到很好奇,雖然媽媽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但她知道,早晚有一天,她會見到媽媽的。
「十八年前,十八年前,哈哈!」
汪彩霞喃喃說著,隨即整個人發起瘋來,面目猙獰。
看來十八年前的事情能刺激到她,竟然讓她能衝出傅嬈的三個符咒!
「對付這種女人,還是我來吧。」
霍逸洲收起看戲的樣子,雙手凝聚一股特殊的靈氣,朝著汪彩霞的身上打了過去。
原本瘋狂大笑的女人突然停了下來,整個人變得異常安靜。
「十八年前,十八年前……」汪彩霞喃喃說著,口中不斷重複著這四個字。
「汪嬌嬌是誰的女兒?你為什麼要嫁進傅家?」傅嬈挑了下眉,語氣淡然。
「嬌嬌是我的女兒,是我跟傅伯武的女兒。」
「放屁,我根本沒有碰過你,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後!我傅伯武敢發誓,我沒有碰過你!那個賤種是誰的,你自己心裡清楚!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不要還想將髒水往我身上潑!」傅伯武鐵青著臉,厲聲呵斥。
「嬌嬌、嬌嬌是我的女兒,我嫁進傅家是因為我愛傅伯武,我要得到傅伯武的心,
我要得到傳說中的青鸞劍,只有傅家的人才會天生感受到散落在世間的劍骸之間的氣息,我要得到這些東西。」
「沒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汪彩霞喃喃自語起來。
傅嬈跟霍逸洲對視了一眼。
這段十八年前的記憶,汪彩霞被人下了強制催眠,不管在任何狀態之下,不管受到怎樣的制約,那段記憶永遠不會被說出來。
她現在所說出來的話,應該是受過無數次的催眠、無數次的實驗之下,強制進入大腦里的東西。
那個人太厲害了,竟然連這樣的法子都能想得到!
「三年前的綁架事件,還有徐叔的催眠,並在催眠中動了手腳,是不是你?」
「有傅嬈在一天,傅伯武跟傅國盛這個老東西就不會看到嬌嬌的存在,所以只有把傅嬈毀了,我的嬌嬌才會得到他們的重視,我整整十八年沒有找到的東西,也才能找到。」
接下來,汪彩霞將三年前她所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說著說著,她臉上的表情愈發猙獰。
「當時你為什麼不殺了我,以絕後患?」傅嬈問。
「主上說了,你死了,青鸞劍也就不會出現,所以你不能死,而且裴家跟傅家就會失衡,所以你必須活著。」
「主上是誰?裴家跟傅家又有什麼平衡?」
「主上就是主上,一個很厲害,很可怕的人,你們永遠無法想像到他的可怕。」汪彩霞說著,她的身子微微開始顫抖起來。
所以對於那個問題,她直接選擇忽視。
「他是怎麼跟你聯繫的?」
「主上想見誰,就會出現在那人面前,沒有人見過主上。」
「為什麼要在這裡建研究室?」
「不知道,這是主上的命令,沒有人知道,除了主上。」
「汪家的人都是聽從你們主上的命令?」
「你以為汪家為什麼一直待在衛生部之中?除了我哥哥,所有的人,甚至旁支都在衛生部,除了汪家那個另類,沒有人能逃出主上的手心。這個實驗室是主上的,主上為了這個實驗室……」汪彩霞繼續喃喃說著。
當她說到重點的時候,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聽著,就連霍逸洲都起了興趣。
但就在這緊要關頭,突如其來的強風朝著幾人席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