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傑腿被嚇的哆嗦，不一會兒，一股尿騷味充斥著每個人的鼻腔，姜頌第一時間鬆了手退後。
又從口袋裡拿了張消毒濕巾擦手。
邱傑跌坐在地上，靠著牆，臉漲的通紅。
不少人都在拿手機拍，有人把教導主任帶來了。
「幹什麼呢！全都回教室。」
教導主任看著坐在地上的邱傑一個頭兩個大。
「你…你先去收拾乾淨，然後來我辦公室。」
走廊的拐角處，白色的手機收了回來，三分二十四秒的視頻被剪輯後剩下兩分鐘。
姜頌第二節課下課被叫去了辦公室。
「姜頌！看你幹的好事，在學校公然欺負同學，成何體統！」
教導主任的頭髮本來就沒兩根，現在被氣的都豎起來了。
姜頌神色淡淡「我只是在開玩笑，這位同學最能開的起玩笑了。」
教導主任抬手指著姜頌，憤怒開口「你馬上給邱傑道歉，寫兩千字檢討，明天大課間的時候在全校同學面前檢討。」
「主任，是他先和我開玩笑的，我只是禮尚往來，為什麼要道歉？」
教導主任拍了下桌子「一個巴掌拍不響！他為什麼只找你，不找別人，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自己行為有問題，不知道反省還頂嘴。」
「馬上把你家長叫來！」
姜頌覺得好笑，沒弄清楚前因後果就給她按上個罪名，看來這位邱傑同學，背景很硬。
「我家長來不了，你有什麼事情直說就行了。」姜頌話音落下，外面的門被敲響了。
是姜傾城。
看見姜傾城，教導主任的臉色緩和幾分「姜傾城同學，有什麼事嗎？」
姜傾城擔憂開口「主任，小頌是我的妹妹，是我沒教好她，還請您從輕記過，我替她向邱同學道歉。」
「原來你們是一家的，真是一點也不像，行了，我知道了，但她必須自己道歉，檢討也要寫。」
姜傾城臉上一喜「謝謝主任。」
她又碰了下姜頌「小頌，快謝謝主任。」
姜頌往後退一步躲開「檢討不可能寫，道歉更不可能，到底是誰的錯誰心裡清楚。」
邱傑坐在沙發上，一臉心虛模樣。
門突然被推開，是戴眼鏡的那個男生「主…主任，是…是邱傑…指使我對姜頌同學說不禮貌話的。」
「什麼話？」教導主任問到底。
男生臉憋的通紅，結結巴巴開口「他…他讓我和姜頌…說…說晚上去…開…房……」
「碰！」一本厚重的書砸在邱傑身上。
邱傑被嚇了一跳「舅…舅舅……」
「你還知道我是你舅舅，我姐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玩意，廢物！」
「你，五千字檢討，記大過，向姜頌同學道歉！」
「現在就道歉，快點！」
他聽邱傑一個人說前因後果，以為是校園欺凌，加上邱傑是自家人，也就信了，也沒問清楚。
「姜頌，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人和你說那種話的，真的對不起。」
邱傑彎下腰道歉，他低下頭，那雙眼睛卻絲毫沒有歉意。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但是…不原諒，你以後看見我最好把自己埋土裡，否則後果自負。」
姜頌說完就離開了，姜傾城也連忙跟上。
辦公室沒人了，李介斌讓邱傑把門鎖上。
「剛才就是做戲，你別往心裡去，你休息兩天，我給你轉班，至於姜頌，你別去惹她。」
邱傑一臉不服氣「舅舅，她剛才那麼羞辱我，我的臉都被丟盡了！」
「那是你的事情，你自己的面子自己找回來，只要不在學校，沒人會管。」
教室里，夏安頻頻回頭往後看。
直到姜頌的身影出現，這回姜頌不被記過，她就倒立吃屎。
姜頌坐在位置上，神色自若，倒是邱傑沒回來。
夏安心裡像吃了蒼蠅一樣堵。
明明她第一時間回去找主任了，還添油加醋的說了不少，姜頌卻一點事都沒有。
一上午，視頻就在私下傳開了，就是沒有完整版的。
——
傅氏集團。
傅淮硯剛開完上午的會議，林向榆有些猶豫開口「總裁，上午姜四小姐在學校發生了點事。。」
男人神色一緊「什麼事？」
「有同學對姜四小姐開不禮貌的玩笑，被姜四小姐拽了出去，按在走廊的外牆上半個身子懸空。」
聽完林向榆的話傅淮硯緊皺的眉毛放鬆「她怎麼樣？沒受傷吧？」
林向榆抽了抽嘴角「姜四小姐很好，沒什麼事，就是有段視頻被傳開了。」
「那就好，晚上的會推了，去接她放學，還有視頻清理掉。」
林向榆：……
下午放學，熟悉的勞斯萊斯停在校門口。
姜頌熟念的上車，姜傾城不知道從哪突然冒出來。
「小頌。」
車子還沒走，姜頌降下車窗「你有事？」
姜傾城看了眼她後面的男人，咬著唇開口「小頌，我今天是想幫你的……」
「你沒別的事情我走了。」
「等一下！」姜傾城從口袋裡拿了兩張票出來。
「傅先生，小頌，這是國際舞蹈大賽初賽的票，希望你們有時間可以去。」
「傅先生，我…我很希望你能去。」說話的時候，姜傾城臉上多了抹暈紅。
男人神色淡淡，極其敷衍的嗯了一聲，隨後車子駛離。
車裡，姜頌把兩張票都收了起來。
傅淮硯挑眉「不是說有張票是我的嗎？」
姜頌看他一眼，片刻，把票拿了出來放在男人腿上「這麼無聊的比賽你也去。」
「無聊？你不是也去，你去的話我就不覺得無聊。」
姜頌奇怪的看他，開口「我去就不無聊？我是什麼笑話嗎？能讓你不無聊。」
開車的林向榆為老闆捏了把汗。
姜四小姐的腦迴路果然和常人不一樣，老闆想把人追到手，真是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