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央求陳瑤

  車一出醫院,開著車的小葉便問道:「辰哥,你在給他們辦事?……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我們這種人屁股沾了黑,永遠不可能真正融入他們的圈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楊辰淡然道:「也許是殊途同歸,但是他們辦他們的,我辦我的,他們魚龍混雜,他們內部的事情說不清楚,凌東南身為他們人,竟然監守自盜,而凌東南被抓後,竟然又被殺人滅口了,我還真不敢太過相信他們,像我們這種人還是和他們保持點距離好,否則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小葉呵呵一笑,道:「我還以為你想學梁山好漢,s江的下場可不好。」

  「s江?」楊辰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經過醫院的檢查,何胖子看起來傷得重,實際上肉肥膘厚能扛得很,反而都是些皮外傷。

  倒是馬蘇皮外傷不說,還鬧了個腦震盪,一條腿還有骨折跡象,需要住院觀察。

  兩夫妻一個躺在病床上,一個陪坐在一旁安慰,倪飛正向主治醫師詢問病情。

  就在這時,一群警察破門而入,一個個舉槍指向了屋內的人,喝道:「舉起手來!」

  這都是某位值班護士幹的好事,院方接到了警察房的協查通報,某位護士認出了何胖子,實在也因為何胖子的外形太好辨認了,於是把他給舉報了。

  主治醫師和護士嚇了一跳,第一個舉起了手。

  連番遭受驚嚇躺在病床上的馬蘇更是一把抓住了何胖子的胳膊,擔心得不行。

  一群警察中間分開,一名中年警察走了出來冷目注視著何胖子,沉聲道:「何為,跟我們走一趟吧!」

  倪飛帶著幾名手下面無表情地站在那沒有吭聲,倒要看看這些人想幹什麼。

  出現殺人滅口的事情,他和楊辰一樣,也對這些不太信任。

  何胖子拍了拍老婆的手,表示不用擔心,站了起來,笑道:「陳捕長,怎麼勞您親自帶隊了?」

  「何為,你涉嫌買賣文物,組織黑惡勢力火拼,你現在被逮捕了。」陳捕長掃了眼倪飛等人,大手一揮道:「一起抓回去!」

  一群警察正要如狼似虎般衝來抓捕,倪飛一揮手,六名手下齊齊拔槍,子彈上膛,成一排攔在了何胖子夫妻身前。

  醫生和護士嚇得不行。

  陳捕長兩眼一瞪何胖子,厲聲道:「何為,你想拒捕?讓你的人放下武器!」

  倪飛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綠本本,直接送到了陳捕長的面前,亮了亮正面後,手指撥開證件又亮出了裡面給他看,沉聲道:「誰敢亂來!必定處置!」

  何胖子一聽就樂了,誠如文大少所說,自己檔次真不一樣了。

  「呃……」陳捕長眼睛有點看直了,沒想到機密部的人竟然會出面,連忙對手下揮手,讓大家放下槍,隨後對倪飛笑道:「原來是倪處,何為是上面嚴令抓捕的要犯,你們這是?」他沒點破對方機密部的身份。

  倪飛將證件收回,義正言辭道:「何為的案子由我們全權接手,你們馬上會接到指示。」

  事情涉及血族,壓根不是他們能處理下來的事情,他不可能讓警察把何胖子給帶走。

  這一鼻子灰碰的,陳捕長有點沒脾氣,客套兩句後便帶著人撤離了。

  而倪飛詢問過醫生知道病人暫時沒什麼問題後,把醫生和護士也給趕了出來,開始對何胖子夫妻進行詢問……

  楊辰和小葉出興城時,天已經亮了,等他們趕到省城的機場,已經是太陽高照。

  機場外楊辰坐在車內盯著衛星定位上的紅點一路向東北方向而去,戴著墨鏡的小葉也很快從機場內走了回來,鑽入車內說道:「辰哥,已經問過了,那趟航班是飛燕京的,沒有九點鐘的航班,下一趟最快的也要到十點多,我建議聯繫燕京的柯不歸,讓他帶人把葉鑫給截下來。」

  楊辰說道:「這事不能找柯不歸,否則那些玉牒可能就要落在上面手裡了,在我沒有搞清那玉牒裡面的秘密之前,還是先弄到自己手裡的好。」

  小葉愕然道:「難道柯不歸是上面的人?」

  楊辰搖頭道:「搞不清楚,我懷疑柯不歸的身邊可能有機密部的臥底。」他上次在火葬場火化了王一川等人後,楚老爺子很快便知道了消息,柯不歸那邊的人沒問題才怪了。

  小葉聞言點了點頭道:「這倒是有可能,機密部那些人神出鬼沒的,就算是我們三角裡面也難以避免。」

  燕京,陳家府邸的偏僻獨院內,百草凋零,又是一個寒冬即將來臨。

  院子裡除了一些常青樹,只有陳瑤房間窗台上的仙人掌還在頑強生長。

  生命的枯寂只有從尋找生命中才能獲得寄託,衣裳素淨的陳瑤,一頭秀髮柔順披肩,正趴在窗台旁的書桌上翻看著一本世界植物大百科。

  潔淨的書頁輕輕翻過一頁,她看得聚精會神,這裡面能讓她找到生命的意義。

  柳宗澤自從離開柳家執行任務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而她這個已經出嫁的妻子也始終呆在秦家,倆夫妻甚至連電話都沒有通過一次。

  她平常連門都很少出,就蜷居在陳家的小小一角,不想打擾別人,也不想別人打擾自己。

  平常除了她自己的父母會來看看她,也就只有堂妹陳彩會抽空來陪陪她。

  她現在已經習慣了寂寞,整個陳家有這個人也和沒有一樣,因為平常連面都很少照上一次,她也希望大家都忘記她。

  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窗台上平常只有陳彩才會撥打的手機發出簡單的音節,『叮咚叮咚』如門鈴。

  她也以為是陳彩打來的,拿起電話,甚至都沒有去看來電顯示,眼睛依然盯在書頁圖畫的漂亮植株上,欣賞著生命的美麗花朵,接通電話輕輕柔柔『餵』了一聲。

  電話里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吸聲,好一會兒才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陳瑤,是我。」

  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了,除了葉鑫還能有誰?陳瑤整個人瞬間一呆,甚至有些顫慄,想不通他怎麼會有自己現在的電話號碼。

  殊不知有心人若想從陳彩那弄到她的電話根本就沒什麼難度。

  此時的葉鑫正窩在一個公用電話亭內,頭上包著帽子,身上裹著一件軍大衣,戴上了眼鏡,嘴上還沾了假鬍子,可謂徹底改變了面貌。

  他一來到燕京,經過了好一番準備,才鼓足勇氣打出了這個電話。

  陳瑤的那聲『餵』讓他想哭,兩人曾經艱辛而執著追求的夢,終究是因為自己不堪壓力而鬆開了手,放棄了。

  沒有那個拋棄一切勇敢去愛的女孩子堅強,這個時代再想找到一個這樣無論貧困疾苦都願意和自己在一起的女孩子難如登天。

  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願意拉著那隻手不顧一切,無論多麼貧窮或者多麼艱辛,他都能接受。

  然而現實生活中沒有『如果』,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心如止水的陳瑤瞬間情緒劇烈起伏,咬著嘴唇冷冰冰道:「你打錯了電話。」

  「陳瑤,我妻子和兒子被人綁架了!」葉鑫急忙捂住話筒大喊了一句,生怕對方會掛掉電話。

  他了解她,知道說什麼樣的話,用什麼樣的方式能阻止她掛電話。

  果然,陳瑤正要摁斷通話的手指僵住了,話筒里再次傳來葉鑫哽咽的聲音,「陳瑤,幫幫我,我實在無路可走了。」

  陳瑤終究還是拿起電話放在耳邊,冷冷說道:「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請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你的妻子和兒子被綁架了,你應該去報警,而不是打我電話。」

  葉鑫呵呵悲笑道:「報警?只怕我剛報警沒多久,路婕和我那還未曾見過一面的兒子就要去見上帝了。」

  陳瑤說道:「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幫不了你什麼,我建議你還是去報警。」

  「陳瑤,我真的被逼得走投無路了,現在有人要殺我,我死無所謂,可我想救回我的老婆孩子,陳瑤,我實在找不到人幫我了,求求你,求你幫我這一次,好不好?我求你了!」葉鑫那語氣真可謂是充滿了近乎絕望的哀求。

  陳瑤很糾結,萬分糾結,在葉鑫不斷哀求之下,她終究還是沒能硬下心腸來,無比艱難地問道:「你想我怎麼幫你?」

  葉鑫立刻說道:「電話里說不方便,我們找個地方說。」

  不得不說葉鑫很了解陳瑤,陳瑤終究還是沒有拗過他。

  放下電話後,在植物百科上插入了書籤,合上書放一旁,起身從衣架上拿了一件黑色外套穿上,往脖子上圍了件純藍色的圍巾,雙手插在呢子大衣的口袋裡走出了小院。

  偶遇陳家下人,在問好的詫異目光下,她像個陌生人一樣埋頭走到車庫,駕駛著那輛黑白迷你車,迅速離開了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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