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您若答應,小女子就是您的人!

  花魁眼中黯然幾分,輕輕咬唇:「既然如此,那請公子褪去衣衫,小女子為公子按摩。」

  「你不褪麼?」陸風好笑。

  「公子——」花魁臉蛋紅艷:「小女子尚未出閣,請公子切勿再出言輕薄了。」

  此話說來。

  陸風有些不樂意。

  「什麼?」

  「你意思你不脫?」

  「那可不公平,憑什麼我脫你不脫,要脫一起脫才公平合理嘛。你尚未出閣,我又何嘗不是珍惜清白的人?」陸風一邊說,一邊氣呼呼地解開腰帶。

  花魁被他說一套做一套的行為,逗的掩唇一笑,上去幫忙,將他衣衫解開,被他寬碩的脊背,還有那稜角分明的腹肌,看得俏臉一紅。

  當即覺得,他怎麼都不像是真太監,聽說太監一般都很柔弱,哪有這般陽剛之氣。

  花魁忍著羞澀,小手正要為他拉下里褲驗證時,陸風忙握住她皓腕:「哎?——」

  「我說花魁。」

  「用不著連褲子都脫吧?」陸風驚道:「好歹褲衩總得給我留一件吶。——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這人一向臉皮很薄的。」

  陸風一臉正色。

  這若被發現是假太監,不難想像,這花魁可能會以此做文章,要挾他帶她進宮。

  花魁桃腮通紅,噗嗤一笑:「好,那就依公子。請公子趴下,小女子服侍您。」

  嗅著空氣中一股幽香,陸風舒坦地朝單人榻上一趴。

  真沒想到在這時代,竟然能享受到這種待遇,這還得多虧自己為怡香院出這個點子。

  此一刻。

  覺察到花魁冰涼的小手在自己脊背按壓、推拿、不得不說,花魁手法還挺專業,陸風差點舒服地哼出聲來。

  花魁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似的,聲音縈繞耳畔:「我這按摩手法,還是推拿的郎中教得。」

  「自從陸公子您出點子後,咱們老闆娘特意請了些郎中,前來教姐妹。」

  「哦?」陸風隨口道:「都教了些什麼?」

  「比如,這裡管肝,這裡管脾,這裡是管腎——」她冰涼小手在自己背上各個部位按捏,讓陸風一陣爽快。

  然後講解著。

  陸風點頭,不錯,以後沒事,我可以給皇后娘娘按,然後教皇貴妃,讓皇貴妃給我按。

  二人說了一番話後,陸風閉目享受著。

  花魁突然話鋒一轉。

  「陸公子,您真的就不能帶我進宮麼?」

  「您放心,我若進宮,若被發現定不會將您供出來的。」花魁道。

  陸風奇道:「那敢問花魁姑娘,你究竟想進宮做什麼?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都別遮遮掩掩的。」

  花魁沉默一會。

  「公子,您願聽我講一個故事麼?」她問。

  「請講。」陸風反正沒事,邊享受她的按摩,邊聽她講故事,又何嘗不是一件美事。

  耳畔花魁聲音有些淒涼——

  「十幾年前!」

  「臨安西子湖畔,有個家境普通的蘇姓女子踏青,與一個博學多才的秦秀才認識,二人相識,相知,到相戀,尚未成親就初嘗禁果——」

  「那女子蘇氏從小與娘親相依為命,家境並不好,為了讓相公有盤纏進京趕考,甘願挺著大肚子磨豆腐,起早貪黑地在集市賣豆腐,為秦秀才賺盤纏。」

  「秦秀才就說了,『如若高中,定回來接娘子』,終於!一年後,蘇娘子聽說秦相公在京城高中狀元。」

  「她興奮得夜夜無法合眼,期待著秦相公有朝一日,能接她娘和不滿一歲的女兒,一起回京,給她一個名分。」

  「天不從人願,好事沒盼來,她卻期盼來一個噩耗,那秦相公,竟然已娶了其他官家女子為妻。這樣一來,蘇娘子,就成為了無名無份,還有一個私生女的女子了。」

  「她不甘心!」

  「獨自一人跋涉千里,從臨安城前往這京城,想跟秦相公要個說法,結果…她真遇到成為兵部侍郎的秦相公了,可秦相公卻翻臉不認人,裝作不認識她。」

  「甚至,還差點讓官兵打了她。」

  「她心灰意冷之下,回到臨安,得知娘親已經撒手人寰,她萬般痛苦,帶著女兒前往京城尼姑庵,含辛茹苦地將女兒養大——」

  說到此處。

  花魁已經哭得說不下去,脊背上的小手也早已被她收回,陸風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悽慘的故事。

  「那秦相公當真是禽獸不如!」陸風忍不住憤罵一句,又覺不對勁,側過頭來,只見花魁早已淚如雨下,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照年齡看來。

  她才十六七八歲,很顯然不會是故事中的蘇娘子。

  「呃…那秦相公應該是你爹吧?」陸風奇道:「蘇娘子,應該是你娘?」

  「沒錯!」

  「不過公子所言甚是。」她用絲絹抹去淚珠,眼中寒厲:「他的確禽獸不如,哪怕是條狗都知道感恩,而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無情無義之徒!」

  「她與其他官家女子一家子榮華富貴享受不盡,連生的女兒,都三千寵愛集於一身,如今還身份十分尊貴,每日受人跪拜!」

  「為什麼我娘親,就要受盡折磨?」

  「為什麼我就要在尼姑庵長大?」

  「我乾脆來青樓,讓那個秦相公受盡世人唾罵,讓他名聲掃地!」

  蘇雲湄美眸如芒,淚水又無聲的涌了出來:「——總算蒼天有眼,他也受了該受的處罰,被關入獄。」

  她這般說來。

  陸風心領神會,虎軀一震,坐起來道:「花魁姑娘……你,你爹不會是秦章秦大人吧?」

  「公子猜中了!」蘇雲湄含淚笑著點頭。

  如此說來。

  她應該叫秦雲湄,只不過是跟娘親姓而已。

  陸風雙眼圓睜:「當今皇后娘娘秦嵐兒,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妹?」

  「沒錯!」蘇雲湄道:「她是我妹妹。」

  靠!

  陸風心底一沉,試探性問:「那你進宮是——」

  「殺了她!」蘇雲湄淒笑道:「我要讓秦章,也嘗嘗我娘當年所受的痛苦!」

  陸風:「……」

  陸風呆立半晌。

  他曾想過,這個花魁進宮是其他原因,萬萬沒想到,她進宮是為了殺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那般好,豈能讓她得逞。

  「所以,公子您知道我的決心了吧?您只要將我帶進宮,即便被旁人發現,我寧死都不會將您供出來。」蘇雲湄道。

  「這——」陸風為難無比,乾笑兩聲道:「蘇姑娘,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人家皇后娘娘是無辜的啊,你若殺的人不應該是她。」

  蘇雲湄站起身來。

  悽美一笑,美的讓人窒息。

  「公子——」她素手輕拽衣裙,淚如春雨:「您若答應我,我就是您的人,隨便您怎麼糟蹋、蹂躪都行。」

  咕嚕。

  陸風暗吞口水,瞅著她美艷芳絕的模樣,心中一盪,這咋還用上『糟蹋蹂躪』了呢,我一向很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