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峰眼神一凝,依然呆住,目光中,凝立在榻前的曠世美人,在那邊竟對他說這種話。
他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恍如夢中……
「關門!」唐語荷命令般道。
曹子峰虎軀一震。
「啊!」
「是是是…」曹子峰忙將門關上,而榻前的唐語荷只剩里裙,玉手還在解著。
曹子峰心跳加速,粗重的呼吸著,忙背過身軀:「語荷,你你你…你將我當成什麼人了。
我雖對你情深意重,可不是為了如此,我喜歡的是你的人,而非…」
若是沒陰陽魔,你怎打得過呢,幫他一次吧,畢竟他等我二十年。
唐語荷聲音平靜如水,端莊高雅:「若是不願意,你現在可以出去!!」
曹子峰:「……」
「我願意!」曹子峰緊閉著眼睛道。
「那你過來…」唐語荷道。
唐語荷對曹子峰來說,是神女,是聖潔不可侵犯的,曹子峰生怕多看一眼,都是對唐語荷的侵犯和褻瀆。
只能閉著眼睛,朝唐語荷走去…
霎時!
曹子峰覺得臉上,被唐語荷微涼的玉手輕撫,頓時眼中一熱,這怕是第一次被唐語荷摸著臉。
曹子峰激動得想哭,依舊不敢睜眼。
「唐語荷!」
「你你你真的…真的答應我了?我覺得是在做夢。」曹子峰說話有些結巴了。
可臉上玉手摩挲的感覺,又是那麼真實。曹子峰正忐忑的時候,臉上忽然一疼,竟被唐語荷狠狠捏了一下。
「還覺得,是在夢中麼?」唐語荷溫柔的聲音。
「不…不是!」曹子峰緊張道。
唐語荷嗓音繼續蔓延進耳:「睜開眼,看著我說話。」
曹子峰慢慢的睜開眼來,頓時被眼前唐語荷的容顏所傾倒,唐語荷很少臉紅,此刻脫俗絕塵的玉面,早已蒙上紅霞……
美麗、嫵媚!
曹子峰眸中含淚:「語荷!」
唐語荷熱淚盈眶,但只是因為同情:「子峰,你好傻!」
曹子峰淚眸藏笑:「為你,值得!」
望著唐語荷那紅潤艷麗的櫻唇,曹子峰俊朗的臉上浮笑,眼睛流著淚,腦袋慢慢朝唐語荷湊了過去,唐語荷閉上流淚的美眸…
霎時,二人流淚,相擁而吻,然後雙雙朝榻上倒下,軟榻猛地一震,幔簾鬆散垂落……
不多時。
「哦!!!」
這一刻,幔簾也跟著顫動起來,同時嗯聲猶若浪濤,連綿不止,同時相擊的脆響,更是響徹不停,甚為猛烈……
圓陽漸媚。
雲如白棉…
福來客棧的二樓,低吟淺唱不知響徹多久,才停息。
呂媚娘俏額細汗沁出,比以前還美的臉上通紅如血,晶瑩玉肩被陸風摟著,玉腿在陸風肚子上摩挲著。
二人緊緊相擁……
「郎君!」
「那唐嘉原,你莫要怕他,他就是衣冠禽獸,即使事情鬧大,他只會覺得丟臉。」呂媚娘美眸閃著溫情道。
陸風笑道:「了解!只是…前個還說昨天下午就回玄武山莊的。
嘿嘿,昨晚還在唐家鏢局住了一晚,媚娘,我該回去了。
待我辦完事,帶唐皓去天罡洞,將你也帶走!」
「嗯!」呂媚娘嫵媚一笑,羞澀道:「郎君,你不光是天罡洞洞主,日後也是我的洞主!…待你歇息好,我們再來過吧…」
陸風:「……」
再過一個時辰。
陸風才帶著唐櫻落離開客棧,呂媚娘凝立在二樓窗前,玉手扶著窗台,美眸閃著亮晶晶光澤,目送陸風離開……
棗紅駿馬,被陸風一記馬鞭抽得嘶叫,然後馱著唐櫻落還有陸風,狂奔而去。
「相公!」
「你和天罡洞女弟子說話,怎麼要那麼久的?」唐櫻落回首望來,俏麗的小臉滿是疑惑。
陸風:「……」
那是,一向很久的!
陸風乾笑兩聲,忙說,是和女弟子說些天罡洞的事。自然不能讓唐櫻落知道,那個正是呂媚娘。
唐櫻落嘟著紅唇點頭,然後還說,讓陸風可莫要忘記和她的事。
當然不能忘啊!陸風自是不能忘,答應唐櫻落,說離開玄武山莊前,定會將倆人的事,跟仲太君說。
可這怎麼開口嘛……
陸風很是難為情,畢竟自己還喊仲太君師姐呢。
可到了玄武山莊,才知道,仲太君竟然摔倒,導致躺在榻上。
唐櫻落跟陸風一同進來,就見仲太君臉色蒼白的躺在榻上痛哼著。
陸風:「……」
櫻落:「……」
二人對視一眼,唐櫻落忙哭著上前道:「祖母,怎麼回事?」
仲太君見陸風,激動得忙作勢起身,豈料啊的一聲痛叫,再次躺在榻上。
「祖母!您別亂動呀!」唐櫻落急急叫,忙扶著仲太君。
陸風詢問緣由,竟得知,是當時仲太君阻止唐嘉原、帶人前去唐家鏢局找陸風,而被唐嘉原推了一把,導致摔倒……
陸風:「……」
「這畜生!」陸風目中冒火,握拳作響,惱道:「你可是他娘啊,他竟然如此對你。」
仲太君望著立在榻前的陸風:「師弟!怎麼說唐嘉原都是我的兒子,你莫要為難他可好?」
正說著……
嘣嘣嘣!
一陣腳步聲傳來,陸風和唐櫻落還有仲太君循聲瞧去,只見唐嘉原走了進來。
「陸掌事!」
「你還好意思回來啊?」唐嘉原指著陸風道:「快將呂媚娘交給我,咱們不計前嫌!」
陸風還沒說話。
唐櫻落忙道:「你胡說,我和他都待在一起呢,我可以作證,他是無辜的!」聞言,陸風感動不已。
仲太君見唐嘉原在陸風面前如此囂張,真怕唐嘉原惹惱陸風。
那對玄武山莊來說,怎麼都是禍事,畢竟唐家不占理。仲太君瞪著唐嘉原忙喝道:
「給你陸師叔跪下賠罪!」
唐嘉原:「!!!」
唐嘉原猶豫:「娘…」
仲太君喝道:「跪下!!」
唐嘉原推倒仲太君導致仲太君摔傷,這本是不小心,見仲太君聲色俱厲,唐嘉原還是跪下。
「陸師叔!」
「都是我的不是,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唐嘉原將臉撇向一邊,顯然很不服氣。
見唐嘉原沒誠意,陸風翻了翻白眼:「別啊,我可承受不起。」
唐嘉原惱羞成怒:「你!」
仲太君對唐嘉原甚是了解,嘆了口氣道:「嘉原,我知你口服心不服。我躺在這,也想了很多,實則是你造的孽啊。
唐皓怎麼都是呂媚娘親骨肉,你那般待唐皓,她豈能願意?
如今興許是見唐皓脫離苦海,被你陸師叔收為徒弟,才沒有牽掛,離開玄武山莊的。
你還是散出消息去,就說呂媚娘是被你休的,否則若是別人知道呂媚娘是自己跑的,咱們顏面何在!」
陸風暗暗點頭。
的確!
若是別人知道你老婆跑了,很丟臉的。陸風暗覺仲太君這手亡羊補牢的做法,很是高明。
唐嘉原點頭稱是,死心般,失神落魄朝陸風叩首道:「陸師叔,晚輩…」
沒待他說完…
陸風上前扶起唐嘉原,說不怪唐嘉原:「嘿嘿,咱們本是誤會一場嘛。」
唐嘉原滿臉感激,和陸風的恩怨化解了還連聲道謝,夸陸風心胸寬闊。
二人說了一陣話,氣氛輕鬆起來。
唐嘉原還跟陸風說一件關於奪魁大會的事,說是南宮芷凝在玄武凌雲頂,挑戰各大門派門主,備戰幾日後的奪魁大會呢。
陸風:「!!!」
靠,南宮寶貝強啊,挑戰各大門派呢……
唐嘉原離開後,仲太君奇怪問道:「陸師弟,你怎還不去奪比試資格呢?」
陸風望了望坐在榻前的唐櫻落,唐櫻落似意會了什麼,羞澀地垂下俏腦袋,緊咬紅唇,眼波蕩漾。
陸風移開目光,望著仲太君笑道:「師姐…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和唐櫻落一來一回的路上,已經有了感情,還有數次肌膚之親呢!」
仲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