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兩女眼中,倒映著倆人的臉龐,數個喘息後,玄若清澈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沖竹音純真一笑。
竹音美眸通紅,目光帶著三分淒涼,三分疑惑朝陸風望來……
見竹音神情,陸風有些不忍,心情複雜無比。
「啊!」
「差點忘記介紹。師太啊,這是李玄若。」陸風看向玄若:「玄若,這位就是靈隱庵的竹音師太。」
玄若提起手中包裹:「竹音師太。這裡有陸哥哥給您帶的三角褻褲,穿著可舒適了呢。」
竹音:「……」
陸風:「……」
陸風乾笑兩聲,摟著玄若小肩行了進去。讓玄若先進正堂,玄若嗯了一聲,然後朝正堂跑去。
望著玄若挺翹小臀,陸風惆悵,若是等會竹音想看玄若屁股,肯定就知道了。
這可如何是好!
如果竹音知道我和玄若有一腿,那天可就塌了,陸風微微一嘆,然後望著竹音窈窕婀娜的背影發呆…
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砰!
竹音關上院門,慢吞吞地轉過身來,美麗的玉面被陰霾籠罩。
鬱鬱寡歡嘀咕道:「宮中宮女,都快找了個遍,沒有一個是我女兒。」
陸風擠出微笑:「會找到的嘛,別急。」
竹音美眸微抬,順口問了一句美瀨遙為何沒回來。美瀨遙很惹人喜愛,連竹音都對美瀨遙印象不錯。
陸風跟她並肩而行說了幾句後,嘿嘿笑道:「竹音啊,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竹音冷道。
陸風一臉正色道:「倘若…你說一個男子,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娘倆發生了一些曖昧關係…」
竹音:「!!!」
竹音立住。
美眸銳利…
陸風:「……」
靠,別用這樣古怪眼神看著我嘛!我他娘的也挺冤的啊!
陸風急急道:「我說了是假如,還是不知情的呢…這種行為算什麼?」
「若知情,那就是禽獸不如。」竹音灰袍因風微舞,如實道:「若是不知情,那興許還可以原諒。」
陸風正派道:「如果是你呢,你會如何對付他?」
竹音玉面一寒:「殺了他!」
陸風:「!!!」
竹音倏然一呆,美眸狐疑:「陸景生。你和我說這些是何意?莫不是有事欺瞞我?」
說著。
玉拳緊握,骨關節脆響,步步緊逼,朝此走來。頗有風韻的臉頰,因怒生紅,美眸如鋒…
陸風心裡咯噔一下,知道她情緒不穩定,忙與她分開數步距離。
「師太!」
「都說了,是假如嘛,你咋還當真了呢。」陸風急忙道。
自靈隱庵與陸風結識,陸風給竹音的印象,就是個既狡猾,又壞透的人,因此經常將『你真是壞透了』這話掛在嘴邊形容陸風。
此刻,自然不信陸風的話。
「說!」竹音玉面冷若寒霜,朝陸風走來:「否則,我殺了你!」
一時間陸風頓感周圍生風,顯然竹音動了內勁,陸風苦惱,她是真是絕情。
嗖!
當!
一柄黑劍從天而降,插入陸風面前的青石地面,餘音顫鳴,黑劍上赫然是『見者止步』四個血紅的字。
「住手!!!」
「不得對陸哥哥放肆!」玄若聲音嬌叱。
陸風與竹音側目瞧去,只見玄若水汪汪的大眼睛銳利如鷹眼!
嬌小的身影拖帶殘影,如離弦之箭般,朝竹音狂奔而來,玉掌對著竹音的面門……
霎時!
陸風眼睛睜大。
竹音呆立原地…
「不可!」
「竹音是你娘親啊!」陸風高吼著。
剎然間!
剛至竹音面前的玄若立住,震驚地看了眼陸風,然後猛地看向竹音。連竹音都是愕然無比,瞪大美眸垂目望著玄若……
二女四目相對。
時間仿若靜止…
好半天。
「陸哥哥,這這這——」玄若慌張,忙朝陸風看來,有些拿捏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竹音瞪來:「陸景生,你此言當真?」
陸風道:「玄若右邊屁股上有顆痣。不過我沒看…是玄若自己和我說的。就是不知道位置對不對。」
竹音美眸發亮,眼中蘊淚,興奮的垂目道:「玄若,快,快…快讓我看看……」
玄若:「……」
竹音沒等玄若說話,激動之下顧不得什麼,彎著腰,幫玄若解開襦裙裙帶,玄若有些慌亂:「陸哥哥,這…」
「給她看吧。」陸風笑道。
玄若紅著臉點頭,只能任由竹音解自己的小裙。一陣窸窸窣窣,當瞧見挺翹的右邊小臀有顆痣…
霎時。
竹音淒呼地啊了一聲。
「是她!!」
「位置恰好,真的是她啊…」竹音玉手捂著櫻唇,喜極而泣,哽咽數聲,清淚如斷了線的珍珠,從雙眸滾落。
玄若:「……」
「你!」
「你真是我娘親麼?」玄若眼淚汪汪,瑤鼻通紅。
竹音扶著玄若一雙小肩,猛地在玄若臉蛋親了幾口,猛地一把將玄若抱緊在懷中,下巴搭在玄若小肩。
「是!」
「我真是你的娘親…」
「孩子,娘親對不起你啊,是娘親不對,當年把你弄丟了!」
竹音眼中怨毒:「是那幫天機衛的人,害得我們娘倆失散這麼多年。」
「孩子啊!」
「這些年,娘親睜眼閉眼都是你,你知道麼?」
竹音淚如雨下,玉手摸著玄若粉嘟嘟的臉蛋,拭去玄若眼角淚水:「連夢中,我經常夢見,你叫我娘親,我應著應著,夢醒了,才發現真就是夢…」
「娘…娘親!」玄若眼淚嘩嘩,癟著小嘴,非常懂事的叫了一聲。
「噯!」竹音淚眼婆娑。
「娘!——」玄若小臂摟著竹音撲進竹音懷中,娘倆抱頭痛哭。
陸風呼出的氣都是顫抖的,聽著娘倆嗚聲痛哭,陸風也不禁濕了眼睛,仰面朝天,不讓淚水掉下來,走到側房中的榻上坐下。
給娘倆單獨說話的機會。
觸景生情,陸風也有些想念腦海中那個娘親。
不多時。
院落中。
娘倆情緒總算穩定不少,竹音問起這些年,是誰將玄若養大的,玄若則是說,是司禮監的掌事太監——李公公!
「娘,李公公說撿到我的時候,你已經…」玄若薄嫩的小嘴囁嚅幾下,沒說下去。
竹音淚眸怨憤:「不知是他的愚蠢,還是故意,害的我們娘倆十幾年不能相見,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玄若:「……」
「玄若…你和陸景生是什麼關係?」竹音玉手溫柔摸著玄若臉蛋。
玄若早已將陸風的囑咐拋之腦後,扣著小手指,紅著小臉道:「義父李公公,讓我日後嫁給陸哥哥。
而且,我也很喜歡陸哥哥,我們經常不穿衣服睡覺,還一起沐浴呢,陸哥哥說,日後我們要生一窩兒子。」
竹音:「!!!」
下一刻!
竹音眼睛瞪圓,玉拳緊握,直起腰身,擠出微笑:「孩子。在這院中哪都別去,我去找你陸哥哥說說話。」
「嗯!」玄若點頭。
砰!
門被竹音推開,視線中陸風坐在榻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泣著。
竹音美眸微眯,素雅的面孔美麗清絕:「你哭個什麼?是覺得,自己即將大禍臨頭麼?」
陸風抬頭,望著朝自己走來的竹音……
「我感動不行啊?」剛說完,陸風一呆:「你後面的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