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裙錦袍,如花般落地,繡著牡丹花的紅色幔帳,傾瀉而下,遮掩住了香艷的春光。
少頃…
幔帳竟輕微震顫起來!
皇后的羞笑薄嗔聲,時而響徹在此間。
不多時…
坐在鳳榻上的皇后,紅著臉用絲絹擦著晶瑩白嫩的腳丫,側臉霞紅,桃花眼略含三分笑,猛地羞瞪而來。
「你笑個什麼!」
「還不是你弄的?」皇后剜來一眼,繼續擦著白嫩透紅的腳底板,青絲遮住了半張臉,說不出的美艷:
「真不知,你哪來這麼多的做法。」
那是!
總不能辜負前世那些老師的教導,這都得感謝,那什麼楓老師、等等等等等……
目光在皇后修長的玉腿看了兩眼,神清氣爽、渾身飄飄然的陸風嘿嘿笑了兩聲。
「嵐兒啊。」
「其實這些呢…都只是小兒科而已啦。我還會更多呢。」陸風笑道:「你要不要學。」
皇后:「……」
「學你個頭。」
「別嬉皮笑臉的,還不快去慈寧宮。」在皇后的催促下,陸風這才下榻撿起地上的錦袍穿上,畢竟不能讓蕭太后等著急。
恰在此時…
榻上皇后忽然捂著胸口乾嘔起來,俏額沁汗,如梨花染露,美絕人寰。
陸風忙坐在榻上摟著她玉肩,詢問情況。皇后眼臉微垂,素手隔著睡裙輕撫尚未隆起的平坦小腹,玉面滿是濃濃的幸福笑意:
「沒大礙,本宮都習慣了。」
陸風皺眉,心疼皇后道:「等小傢伙出生,老子非打這小傢伙屁股不可,都是這小傢伙害的。」
皇后桃腮嫣紅,玉指點來道:「到底誰害的?你倒是說個清楚!」
陸風:「……」
陸風訕笑兩聲,是啊,怪我。
可咱們如此,也不是為了大夏根基著想嘛。說起來,咱們這般努力,是很偉大的,還牽扯到天下呢。
陸風目光望向皇后的平坦小腹。
「嘿嘿…」
「皇后啊,真不知是哪個幸運兒,跑到你肚子裡去了,這可是馬拉松長跑冠軍吶。」
「這日後,不是皇帝,就是公主呢。」陸風腦袋拱在皇后腹上隔著薄裙親了一口,頓感幽香陣陣。
「他娘的!」
「有這麼漂亮、身份高貴的母后,真羨慕咱這崽子。」陸風耳朵貼在皇后腹上聽著。
皇后:「……」
「真是沒正經。」皇后桃花眼微垂,目光溫柔,玉手輕撫陸風的腦袋,櫻唇憋笑,道:「若是羨慕,你也進來,本宮做你母后…」
陸風:「……」
陸風乾笑兩聲道:「不用進。現在你就是母后。母后,你真美…」
皇后羞呸一聲。
與皇后說笑兩句,二人心情都甚好。陸風還特意叮囑皇后不要那麼勞累,畢竟有了身子。
這些體己的話,倒也說到重點,有時候皇后累了,就由清蓮念著,然後皇后出主意,清蓮代筆,再蓋上國璽朱印……
慈寧宮距離養心殿不遠,就在養心殿西面,過一條宮巷,就是慈寧宮。
藍空潔淨。
陽光高照…
陸風走進宮院,遠遠就瞧見,有個身穿官服的老者跪在殿內。
同時,有個紅色宮裝、腰背直拔的高貴女子,在殿內來回踱步……
胸鼓臀翹,婀娜不已。
正是素素姐、蕭芷曦蕭太后!
多日不見,素素姐還是那麼美,等這老頭走了,一會親她幾下,陸風暗笑。
「臣陸景生…」
「拜見蕭太后!」陸風進殿笑著拱手,直將楊烈當成空氣。
雙手捧著免死金牌的楊烈,老目看來,蒼老的聲音拔高:「陸掌事!不知我孫兒楊朔,何罪之有,你竟將他打入詔獄?」
說話間。
楊烈高捧免死金牌,朝蕭芷曦叩首:「太后娘娘,請您看在昭宗皇帝,和先帝的面子上,為老臣做主啊。
我孫兒楊朔,一向安分守己,是個好人吶!」
陸風:「……」
靠!他是好人?那天下就沒好人了!陸風暗笑。
蕭芷曦側眸瞟來,竟看見陸風嘴唇一撅,暗暗來了一記飛吻……
蕭芷曦臉上一紅。
「陸掌事…」
「哀家雖向來不問朝政,可是非曲直,哀家還是可以評判一下的。你且說說,為何抓楊朔。」蕭芷曦端莊道。
陸風目光望向楊烈,這楊烈倒是聰明,知道皇后寵著我,還特來跟太后說情。
「回稟太后!」
「其一,楊朔與鹽幫勾結,暗開黑賭坊不說,還仗著祖宗餘蔭,橫行霸道,無視國法!」
「其二,夜闖汪縣靈隱庵,意圖強上靈隱庵的庵主竹音師太,幸好我那會也在靈隱庵…」陸風嘆道:「其行為,簡直豬狗不如,讓人髮指啊!」
楊烈:「……」
「陸掌事!」
「你…你血口噴人!」楊烈臉色褶皺扭曲:「我孫兒豈能做這些事來?我兒楊鴻,身為大學士,自先帝駕崩以來,為先帝守陵至今未歸。
楊家可謂代代忠良,怎如你說的那般不堪?昭宗更是賞老夫這枚免死金牌,連先帝都誇讚楊家功高勞苦。
陸掌事,你這是將昭宗皇帝,和先帝不放眼裡了嘛?將皇室都不放眼裡了嘛?」
陸風:「!!!」
強啊!
幾番話下來,連我都覺得我自己,是個想要謀權篡位的人了。
「楊大人!」
「昭宗和先帝,是放在心中尊重的,而不是你拿出來當擋箭牌的。更抹除不了楊朔的罪惡…哪怕你說破天都沒用!」陸風目光如鋒。
「你!」楊烈語塞。
蕭芷曦美眸閃爍:「陸掌事,此事是不是有誤會?」
陸風正色道:「回稟太后,無論是楊朔勾結鹽幫,作惡多端,還是要睡竹音師太的人證我皆有,連靈隱庵的尼姑都能作證呢。
若是不信,我將那些人全部都找來對質。甚至讓三司公開審理此事都可以。
嘿嘿,只怕這樣,會鬧的盡人皆知,影響你楊家的名聲啊。楊大人,你確定麼?」
楊烈:「……」
楊烈傻眼了,如果事情是真的,他可丟不起那老臉。
蕭芷曦幽嘆。
楊烈眼中溢淚叩首,高舉免死金牌:「太后娘娘。老臣願獻出免死金牌,救老臣孫兒一命。」
「這…」蕭芷曦望向陸風。
四目相對。
暗波對撞…
陸風嘴唇暗暗一撅,腰隔空一挺……
蕭芷曦:「……」
蕭芷曦櫻唇一張,臉頰爬紅,美艷迷人。垂著俏首抿唇不語,餘光瞥了眼跪著的楊烈,幸虧楊烈垂頭,沒看到這放肆的一幕。
「咳咳咳…」陸風臉色正派,走到楊烈身旁,垂首望著金燦燦的免死金牌。
「此金牌是昭宗皇帝御賜的嘛。自然好使,只不過,一旦獻出,楊家日後再無擋箭牌,你確定麼?」陸風笑問。
「確定!」楊烈老淚流淌道。
「好!」陸風拿起腰牌:「免死金牌,可免死一次,我會遵照昭宗皇帝的旨意,放了楊朔。」說完暗補,可惜了,他現在是楊公公啊。
「多謝陸掌事…」楊烈眼神恨意濃重。
「客氣,客氣!」陸風顛著手中金牌,暗覺還挺有分量的。
不如帶進第一掌事府,給巧如砸核桃玩。
若是按規矩,自然是上交給內庫,可對陸風來說,這都不是事。
不多時。
楊烈離開…
蕭芷曦步履輕緩,紅裙拖地,朝隔壁走去,陸風嗅著空氣中的殘香,呆呆地望著蕭芷曦的背影。
「你怎還不告退?」蕭芷曦臉頰緋紅,頭也不回道,聲音綿柔,很有磁性。
陸風將金牌塞進懷中,剛一上前就聞到蘭花的清香。
從後面環住蕭芷曦柔細纖腰,腦袋搭在蕭芷曦的肩膀:「素素姐。你又用蘭花洗澡了吧……」
說話間。
陸風摸索到了裙帶……
蕭芷曦:「……」
「你!」
「說話就說話,你解哀家裙子作甚?」蕭芷曦美眸垂下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