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中裙子錦袍,凌亂落下,雙腿白嫩修長的金國公主完顏萍,臉上嫣紅地躺在榻上,潔白的藕臂,環著陸風的脖子。
「嗯!!!」
隨著完顏萍銷魂地發出一聲嚶嚀,她俏首猛地一仰,白皙脖子伸展,睫毛撲爍,媚眼如絲起來……
其後幾日。
還真如陸風想的那樣,東突厥果然有了動作。
東突厥的右王賀哲,曾派人來譴責陸尋這個小可汗帶兵突襲金國一事,結果使者被一頓軍棍伺候,趕回了東突厥。
很顯然,這是跟東突厥表明強硬的態度!
甚至,陸尋還放出話說,若是賀哲不肯親自來,日後就當以叛賊論處。
這一系列的事情,加劇了東西突厥分化,照陸風看來,東突厥朝此進軍,是遲早的事。
但教導陸尋,不用怕,夏國會一直支持陸尋這邊的西突厥!!
陸風牽著馬,和陸尋在草原上散著步,同時,還教導陸尋,遇到事,要沉得住氣,然後說一些道理,給陸尋聽。
「爹,您是要離開這突厥嘛?」陸尋滿目不舍道。
陸風也有些不舍,畢竟,陸尋和安小蕙都是自己的親人,可是兩個都在不同的國度。
陸風笑著道:「我也不想離開,可是,我總不能在突厥一直待著吧。」
陸尋滿目黯然,這很長的日子裡,他不光和陸風一起戰鬥過,經常白天聊聊天,感情升溫很快,聽說陸風要離開這裡,自然是有些難過。
「好啦!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嘛!」
陸風拍了拍陸尋肩膀道:「嘿嘿,到時,完顏萍,我也要秘密帶走。而且這個消息,不能讓金國知道!!」
「嗯!!」陸尋沒意見,既然爹爹喜歡那個金國公主,就是送給爹爹也無妨。
「報!!」
一個騎兵,朝此而來,慌忙跳下馬,單膝跪下道:「稟陸統領,稟小可汗。金國使臣求見!!」
很快!
陸風和陸尋,上馬朝營區而去。
還沒到議事帳,遠遠就瞧見,一些排著隊的平板車上,堆滿一個個木箱,而押送這些的,有一些太監,有一些金國甲士。
其中裡面有一個太監,白眉,白髮,微垂腦袋,滿臉皺紋,不是別人,正是魏振道。
「駕!!」
聞有人前來,魏振道側眸迎著日光瞧去,微眯老目,頓時就瞧見了騎馬朝此而來的陸風。
騎在馬背上的陸風,和陸尋說說笑笑,身上黑袍飛揚,劍眉星目,說不出的尊貴,和俊朗。
陸小六,時隔十幾年,咱們又見面了。
怪我魏振道糊塗啊,當初竟然沒意識到,你就是當年失蹤的那個皇子,難怪當時覺得你和陸正很像!!
若不是你,只怕我義子魏驍,就是當今的夏國皇帝了,而夏國,也要改朝換代。
想起昔年往事,魏振道目中淚光閃爍,覺得昔年獨攬朝政的輝煌,就跟目前金國的武尚國一樣,可惜,那些都是水中月,鏡中影……
瞧見陸風和陸尋距此愈來愈近,魏振道生怕陸風認出他,他忙忙將腦袋一垂,和一些太監們低著頭。
頓時!
陸風和陸尋剛到此處,就見一個身穿青衫的老者,面掛笑容的朝此迎來。
「在下杜子虛,見過夏國陸掌事,見過小可汗!!」自稱杜子虛的老者恭敬道,微微彎腰抱拳,更顯得彬彬有禮。
這給陸風,和陸尋第一印象很不錯!!
「嗯!」陸尋肥壯的身軀跳下馬,瞧著杜子虛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望向那裝著箱子的平板車:「那車上載的都是些什麼?」
杜子虛面掛笑容:「回小可汗的話。車上裝的都是金銀珠寶。是咱們金國皇帝的意思,還請小可汗,能放了我們金國公主完顏萍!!」
頓時!
「哈哈哈哈哈…」陸尋哈哈仰面而笑,周圍的突厥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陸風眯眼,笑而不語。
唰!
陸尋忽然雙眼圓瞪,怒吼道:「誰不知道,這些年,是你們武尚國當你們金國的家。怕是,這些是你們武尚國的意思吧?」
說著!
陸尋咬牙切齒道:「這個武尚國,簡直是不光吃肉,還啃骨頭的狼。
這些年,咱們突厥跟你們金國稱臣,可是給咱們帶來了些什麼?
你們看上漂亮的女人,就要咱們送去,你們想吃羊肉了,就大批大批的跟咱們要,你當咱們是什麼了?!!」
下一刻!
杜子虛滿臉冒汗,被指責怒罵得無法辯駁。
陸尋繼續道:「洗劫你們向陽城,你們開始知道疼了?你可知道,這些年,咱們受的屈辱,可比這疼百倍?」
「是是是,小可汗說的是!」杜子虛抹了抹冷汗,順著道:「小可汗,目前,你們不是和東面分開了嘛。你們不是我們的附屬國了。咱們想跟你們和解此事,您看……」
「和解?」陸尋譏笑一聲:「現在知道和解啦?晚啦!
回去可以告訴武尚國,我們現在和夏國是穿一條褲子的,若是你們武尚國朝我們出兵,我們奉陪到底。
咱們突厥人,沒有一個是孬種!!!」
剛說完!
周圍一些突厥兵,一個個忙抽出到來,目光狠狠瞪著杜子虛。
瞧見杜子虛有些緊張,陸風微微一笑,跟陸尋耳語兩句,讓陸尋沉得住氣,不要意氣用事,然後又說了幾句……
陸尋會意點了點頭,眯眼瞧著杜子虛:「銀子什麼的,咱們收下了,就當時你們金國彌補以前的過失。公主就別想帶走了。
還有,念你態度不錯,咱們突厥會好好招待!!!」
霎時!
杜子虛呆住,這哪是來贖回公主的,這分明是來送銀子的啊。
而且,小可汗說的話,很明顯,都是陸景生教導的。
杜子虛有些為難:「小可汗,這…」
「不要多說了,事就這麼定了!!」小可汗陸尋,環顧四周。高吼道:
「來啊,給他們安排帳篷!!」
「是!!」甲士高吼道。
而杜子虛無奈,帶著他們離開這裡的時候,陸風瞧著他們的背影,目光落在其中一個老太監身上,眉頭一皺……
陸尋本來想喊陸風進帳喝奶酒的,可喊了兩聲,沒有回應,於是回眸一瞧。
「爹,怎麼了?」見陸風臉色不對勁,陸尋奇怪問道。
陸風盯著前面那個背影,嘖了一聲,說道:「沒事,瞧見一個眼熟的背影,想起一個以前的一個對手。
不過,他應該不可能來的,他怕我殺了他!!」
說完。
陸風笑了笑,覺得自己想的多了,朝帳內走去:「走吧,咱們進去喝奶酒!」
一個時辰後!
陸風有些微醉,自帳中而出,發現已至傍晚。
一個身影被夕陽拉的狹長的甲士朝此而來,忙忙道:「陸統領,剛剛有個人前來,說是若您出來了,就朝東面兩里地處去,必須一個人去,他在那等著您,有重要的事要說。」
陸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