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風的指導下,顏挽瀾已經能很好的掌握蒸汽車的操作,別的不說,自己發明的東西,其他的顏挽瀾看不上。
就蒸汽車,顏挽瀾相當喜歡。
兩刻鐘的時間。
蒸汽車朝午門前一停。
唰唰唰!
一些御林軍,都忙忙朝此行禮。
下車重重甩上車門的時候,陸風眯眼掃視,瞧著肅立朝自己抱拳的御林軍們。
這一刻,覺得自己相當威風。
到了宮中。
讓顏挽瀾帶著兩個閨女去溜達,陸風則是在御花園找到秦皇后的時候,秦皇后還在湖邊,摟著太子陸錦年,說著話。
陸錦年現在已經是個少年,面相俊朗,跟陸風一樣,同樣是劍眉,只不過眼睛有些像皇后的桃花眼。
可見到父皇陸風,陸錦年很是恭敬,或者有些懼怕父皇,跟陸風行了個拱手禮後,就忙忙依偎在母后秦嵐兒的身側,垂著腦袋。
秦皇后恰似剛二十出頭的姑娘,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和美艷,艷麗唇角微揚:「瞧,咱們孩子一見到你,就跟避貓鼠一樣。」
這樣最好。
要不然他不知天多高,地多厚了!
陸風笑了笑,就牽著秦皇后的小手,沿著青草碧綠的湖邊走著,將自己這一天辦的事情,都跟秦皇后商量商量。
比如:
軟禁鮮卑王慕容岳之子慕容龍城,目的是想讓鮮卑王知難而降。
比如:
在大夏日報上,曝光鎮北王薛震的醜事,目的是製造輿論,師出有名。
已經十五歲的陸錦年,還是有些叛逆的,聞陸風的話,忙忙望來。
「父皇,兒臣有一事不明!」陸錦年道。
陸風目光從秦皇后的側臉移開,瞧著秦皇后身側的陸錦年:「你有什麼不明白的?說說!」
陸錦年道:「父皇,您是皇帝,只需一道聖旨,千軍萬馬就可朝西北而去,加上咱們如今軍力正值鼎盛,滅他鎮北王,豈不是朝夕間的事?用得著這麼麻煩嗎?」
陸風:「……」
這小子,竟然說出這種愚蠢的話!
這一刻,陸風被陸錦年突如其來的話,噎得一時不知如何說了。
頓時。
陸風恨鐵不成鋼、瞪了眼陸錦年:「你懂個屁,若是打起來,要死人的知道嘛?你咋不去送死呢?嗯?!」
陸錦年有些不服氣,但還是垂下腦袋,牙齒緊咬:「別以為我不敢!!」
「你他娘的再跟我頂嘴試試!」陸風怒瞪,見他不敢吱聲,才望向秦皇后:「皇后,要不咱們再生個太子吧?這小子,我非常不喜歡!」
秦皇后臉上一紅,美眸藏笑嬌瞪而來:「景生,不許說粗話,好好跟孩子說就是。」
陸風嘆了口氣:「陸錦年,你好好的給老子聽著。倘若我是百姓,朝廷讓你去打仗,作為你的父親,我總得知道你是為什麼去打吧?打仗的目的是什麼吧?若是師出無名,名不正,則言不順,會影響士氣,你能懂嘛?咱們是朝廷,不是他娘的土匪,說打就打!說真的,那些藩地的百姓,可都是咱們同胞,若非迫不得已,朕是真不想和他們兵戎相見!」
唰!
陸錦年略微細品,頓時呆住。
比起父皇,他覺得他還是有些嫩了,甚至將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
陸風眯眼,繼續道:「登報聲明,製造輿論,朕為的是師出有名。若鎮北王知道此消息依然沒有主動撤藩的意思,朕會派人前去說,這是先禮後兵!!」
師出有名,先禮後兵…陸錦年細細品味這八個字,然後一臉愧赧:「兒臣知錯。」
說話間!
陸風瞧見不遠處,顏挽瀾帶著兩個公主似要上船游湖,便讓陸錦年前去:「我要跟你母后去寢宮說說話。」
「是!」陸錦年跑去:「妹妹!!」
秦皇后臉上嫣紅,美眸亮晶晶的,玉指朝陸風額頭一點,美麗一笑:「你能有什麼事!」
當然是干正經事!
而且,我一向喜歡干正經事!
陸風嘿嘿一笑,握住秦皇后的玉手道:「朕想和你一起沐浴,然後一起去榻上說說話。」
秦皇后面色羞紅,環顧四周,見宮女都垂著俏腦袋,然後玉拳朝陸風胸口打了一下。
跟陸風並肩走去的時候,秦皇后還說,高麗王太后高美姬,已經帶著國王李奉天在來的路上,已經讓禮部準備歡迎事宜……
翌日!
京城的大夏日報,刊登了鎮北王在藩地窮奢極恀,勞民傷財的一些動作,甚至這則內容最後面——是請求崇德皇帝撤藩的言論。
消息如瘟疫般,朝天下每個角落蔓延……
半月後!
有人將崇德帝的信箋呈遞給鮮卑王慕容岳。
王府院中,歌舞昇平。
俊面黑須的慕容岳,坐在主座,和一些與朝廷貌合神離的官,欣賞著歌舞。
「王爺,有陛下的信!!」有人高吼道。
頓時!
一些官吏,紛紛起身抱拳:「恭喜王爺,定是世子爺,和明珠公主訂親的日子被陛下選定了。」
「是啊,若是此親事一成,咱們世子爺可就是駙馬,咱們王爺也是皇親國戚了!」
慕容岳聞官吏們的奉承之言,高興得合不攏嘴了,捋須哈哈笑道:「呈上來,本王瞧瞧!」說著,揮退那些舞女。
當接過信箋,慕容岳打開一瞧!
唰!
慕容岳笑容僵住,只見上面的確是陛下的親筆,畢竟上面還有國璽的紅印。
內容則是說,朝中大臣,都懷疑慕容岳有自立之心,而崇德皇帝,則是不信。
可是,為了堵悠悠眾口,打消群臣顧慮,還是請慕容岳前往京城一趟,用行動證明沒有自立的心。
「王爺?王爺!」官吏見慕容岳臉色不對勁,奇怪的叫了兩聲。
慕容岳陰沉著臉,將信紙遞給官吏傳看:「你們瞧瞧吧!!」
唰唰唰!
一個個官吏看了之後,呆若木雞。
「怎麼會這樣?」有人道:「王爺,您不能去啊,您若去了京城,陛下定不會讓您再回來的,昔年老王爺,就是意識到這點,才稱病不去的!」
說的老王爺,自然是已經離世的慕容南山!
慕容岳捋須眯目,思量半晌道:「若是不去,本王不就做實了有自立之心?陛下和秦皇后,可就有藉口朝咱們出兵了!!」
頓時!
群臣竊竊私語,商量對策,突然有人走過來道:
「王爺,不是還有個鎮北王嘛?陛下若是容不得你,豈能容得了鎮北王?
咱們不如先靜觀其變?至於去京城的事,咱們可以答應,但是,日子咱們慢慢往後拖!!」
慕容岳點了點頭。
說話間!
有人拿著報紙,忙忙跑來:「王爺,這是京城半月前的報紙,上面說請求陛下撤鎮北王的藩呢!!」
唰!
慕容岳臉色劇變,和諸臣皆是震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