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西陵侯府。
皇家幫著顧景之操辦大婚的消息,瞬間傳遍整個京城。
侯府張燈結彩好不喜慶!
只是,顧景之在京城裡頭卻也沒幾個相熟的,陳魚的娘家就更別說了,皇帝主持的斷親文書,在官府也是備案了的。
所以,陳魚也沒有娘家人。
二人思來想去的,就請了魏玄這個老師,然後就林峰帶著劉三刀幾人,準備了個小而精緻的家宴。
在魏玄的主持下,顧景之將陳魚娶進門!
要說,他堂堂侯爵,這婚禮還真是簡單了些,不過顧景之倒是不在意,今日能來的,都是他的親朋好友。
倒是禮成之後,讓人來送禮的卻很多。
倒也不是旁人,就是那些開國公侯,還有李格非這樣有些交情的,再就是翰林院的那些個清貴。
顧景之辦家宴,他們倒也不好意思上門慶賀,本身顧景之完婚後就要起程去西北,他們這會也就沒上門打攪!
倒是皇帝派了人過來,除了手書一份之外,就是給陳魚封了一個二品的郡夫人誥命。
婚禮雖然簡單,卻成了滿京城人都羨慕的一場婚禮!
……
次日一早。
早就有了夫妻之實的夫妻二人,倒也沒有起床困難症,一個清早就起來。
府上也沒有長輩要見禮的,顧景之和陳魚起床洗漱之後,姜豐就帶著侯府上下所有人,來見過陳魚這位新出爐的侯府主母。
看著陳魚一身華貴的誥命大妝,以及陳魚那本就絕世的姿容,桃兒等人羨慕壞了。
她們身為陳堯的妾室,還是未抬進門的,自然和陳魚這種皇帝賜婚,又是皇家操辦婚禮的比不了。
匆匆一早過去。
劉三刀等人見過陳魚之後,就拉著陳堯說道:「大人,陛下令你任西北巡狩,您打算何時起程?」
「三日之後吧!」
顧景之想了想,直接說道。
他眼下剛大婚,皇帝這決定也倉促,他卻是一點準備也沒有,如今立馬起程太過倉促一些。
還有就是太子哥……
這哥讓夏帝給廢了,也沒給個別的封號,除了被廢的太子哥,連帶太子妃娘家也遭到連累,一併被奪了爵位軍職,和太子一家一起被流放寧州。
劉三刀聽了,當即說道,「如此,我便讓人通知太子府,三日後起程!」
「嗯!」
顧景之點了點頭,然後叮囑道:「如今太子已經被廢了儲君之位,避免人多口雜,以後直接喊殿下即可,莫要落人口舌!」
「另外,此去西北之後,定然也不太平,陛下可有指定欽差衛隊?」
「已經有人選了!」
劉三刀笑呵呵地說道:「此次帶領欽差衛隊的正是林兄弟!初次領軍就是三千人的衛隊,陛下當真是器重!」
「呵!沒想到是這小子啊!」
顧景之笑呵呵的說著,然後說道:「你此次領寧州判官,以後寧州之地倒是要好好整合,莫要出了差錯!」
「大人放心,下官省的!」
「好!要是沒其他事兒,就先下去吧!」
顧景之拉著陳魚的手,兩人新婚燕爾的,還要和這些老大粗談論公務。
劉三刀看顧景之動作,也是笑呵呵地離開了這裡。
他走後,陳魚拉著顧景之的手,關切道:「夫君,如今太子被廢,陛下卻在這個時候讓你巡視西北之地,還賜下大夏龍雀,以後這……」
她雖然不怎麼關注朝堂上的事,卻也知道,從這一刻起,顧景之就已經被打上了太子的標籤,以後若是太子失利,那他們一家也勢必遭到連累!
顧景之聞言,沉默了一會,說道:「陛下如此安排,我等為人臣又能如何?不過好在英國公在朝堂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提出三年之約,只要這三年能夠證實此事,太子依然是正統!」
「話雖如此,可太子如今無權,太子妃娘家也被奪去了爵位官職,眼下能動用手上權柄的也就夫君您!可再怎麼樣……夫君您也只能影響整個西北之地,那晉樂凰誰知她跑到哪裡去了!」
陳魚這話卻是沒錯。
不過眼下卻也無奈他何,顧景之默然道:「為夫也甚是好奇,這晉樂凰下落不明,陛下卻讓我巡視西北之地,明眼人都知道,就是為了讓我幫太子!」
「這個……」
陳魚皺起眉頭,問道:「陛下的內衛府眼線遍布天下,夫君你說,有沒有可能,那晉樂凰就是在寧州,亦或是西北邊關!」
「妾身之前聽你說過,她所為不過是為了讓大夏亂起來。如今她在京城已經失去了身份偽裝,只能由明處轉為暗處。」
「若說這造成天下大亂的,京城她用過的手段算一種,別的就只能從邊關入手!」
「這寧州早年是雲國之地,說不得裡頭有什麼秘密也未可知!」
顧景之聽了,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他此前因為生母和林家之事,特意調閱了大量有關寧州的信息,經過陳魚這麼一提醒,他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陳魚看向顧景之,見他一臉思索之意,不由問道:「夫君可是想到了什麼?」
「嗯!」
顧景之點了點頭,隨即附在她耳旁說了點什麼,隨後抬起頭說道:「寧州之事已經過去二十年了,想要了解更清楚些,倒是可以找外祖那邊聊聊!」
「林家是寧州老牌大族,想必能幫上夫君!」
陳魚之前在陳家能接觸的東西不多,不過自從被顧景之接了出來之後,她就開始惡補各方面東西。
她自知自己不過就是被陳家拋棄的庶女,身邊還帶著個弟弟,要是不能做一個能幫到夫家的人,她也沒有臉面占著正妻的位置。
畢竟,她如今一身榮耀,都是因為顧景之給才有。
顧景之聽到她這番話,笑道:「馬上就要去見外祖了,這些天你好好休息下,接下來一個月咱們只怕是要在行程上度過了!」
「嗯,我晚些和桃兒還有簡兒一起準備一些禦寒的衣物!」
陳魚微微頷首,隨即盈盈離去。
顧景之看著他背影,心下幽幽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