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三年死六任縣令……大夏最窮的地方!

  在不發生戰爭的情況下,只是通過外交途徑,讓對方割讓疆土。

  即便是三成把握,這種概率已經不算低了。甚至大夏都不用為此付出什麼代價,怎麼看都是划算的。

  而且,趁著兩國交戰,大夏可以專心的修飭軍備,來日若得良機便可出兵收復故土!

  怎麼看都是划算的!

  「此事你暗中籌謀一番,朕會讓人配合你處置此事!」

  夏帝只是稍稍一想,就做出了決定:「天樞,你將兩國使臣的卷宗交於顧卿,另外這些時日讓內衛府多多配合他,只要和談判有關的,不必請示!」

  別說兩州之地,即便最後只有一州之地,夏帝也不願就此放過。

  夏帝話音落下,御書房內突然走出一人,顧景之下了一跳。

  他在這御書房行走也有兩個月時間,竟然都沒察覺到有人一直躲在暗處。

  「這是天樞,內衛府統領,這段時間你要有事,直接找他!」夏帝笑吟吟向顧景之介紹。

  顧景之聽聞,連忙拱手:「天樞大人,顧景之見過!」

  天樞只是微微點頭。

  夏帝見狀,說道:「行了,你們該忙你們的了!晚些使臣到京,自有聖旨下達!」

  天樞朝著夏帝拱手一拜,隨即便離開了御書房,顧景之愣了愣說道:「陛下,那臣……也先告退了?」

  夏帝瞥了他一眼,然後看著那張小案上堆著的奏摺,輕飄飄地問道:「你的活,幹完了?」

  呃……

  顧景之老實的回到自己位置上。

  要說,在御書房辦公,聽著是無限榮寵,可皇帝自己坐的舒舒服服,他卻只能跪坐在墊子上,時間久了即便是他如今的體質,也都有些受不了。

  忍忍吧!

  顧景之搖了搖頭,開始幫著皇帝處理政務。

  ……

  又到了愉快的下班時間,顧景之照舊拎著一些肉食和一罈子酒水。

  雖說這年代的酒沒那麼濃烈,不過倒也別有一番風味,慢慢地習慣了,倒也是蠻好的,起碼口感還是很不錯。

  唱著小曲兒顛顛地回到家裡,剛進門便看到老黃在招呼著一個人,顧景之定睛一看,笑道:

  「寶年兄,你今日怎麼得空來我府上了?」

  「景之,為兄……是特意來向你告別的!」

  陳寶年臉上帶著一絲酸楚,強笑道:「吏部的任命下來了,明日就要去地方了!」

  明天?

  顧景之瞧著他一臉酸澀,心裡大概也知道分配的地方不太好,甚至……很差。

  「寶年兄,定下了去哪?」

  「寧州,扶風縣!」

  陳寶年苦笑道:「景之,寧州雖只四縣之地,不過倒也廣闊,只是地廣人稀,那扶風縣……一縣之地,不過區區一千五百戶,三年死了六任縣令,我……」

  「這……」

  顧景之聽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寧州,又是寧州。

  而這個扶風縣恰恰又是寧州西部的一個縣城,人口不豐,土地雖多卻無良田,關鍵窮山惡水出刁民。

  陳寶年這兩個月在京等著官職輪換,竟沒想到被打發到這麼個縣城,這他娘的和流放有什麼區別?

  不過,以顧景之如今身份,卻也不好直說,只能勸慰道:「寶年兄,這不管是貧瘠還是富庶之地,我等既然是大夏的官,還是要為朝廷,為陛下牧守好一方。」

  「是啊!」

  陳寶年長長一嘆,說道:「只是論殿試排位,我陳寶年也不算差,怎麼就被丟到這麼個地方……」

  「慎言,寶年兄,所謂天降大任於斯人也,越是貧瘠的州縣就越要有能力的人去治理,如此方不負我等為官的初心!」

  顧景之這話雖然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不過他自己人微言輕。

  雖說如今掛著秘書郎一職,看似風光無限,可他總不能跑去找皇帝吧?

  這麼做,估摸著他和陳寶年兩人都落不到好,想了想,他拉著陳寶年說道:「寶年兄,不管怎麼說,這官職算是下來了,總比成日在這京城跑官強。」

  「日後只要干出了成績,遲早會調任到更好的地方!」

  「我今日買了酒食,不若就當給你踐行……」

  說著,還舉了舉手上的東西。

  陳寶年瞧著顧景之一臉殷切,也不願拂了他好意,當即強笑道:「也罷!明日一別,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與景之相見,你我兄弟今日不醉不歸!」

  說著,二人一同走進屋子。

  瞧著顧景之將酒水吃食擺了一桌,陳寶年感慨道:「自打為兄的任命下來,大多人看到我陳某,避之如蛇蠍……」

  「唯有景之,會試之時施以援手,如今都能在御前自由行走,卻待我一如既往,陳某……」

  「世人皆知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景之在京為官,還是要萬分小心才是!」

  所謂伴君如伴虎,尤其是顧景之這種還經常跟在『老虎』身旁的,指不定什麼時候皇帝不順心,說不得就得倒霉。

  顧景之笑吟吟的說道:「寶年兄,這前途之事,我無力幫你周旋,可你我既然是至交好友,這區區薄酒為你踐行還是要的!」

  「好!」

  陳寶年端起酒杯,大笑道:「借用景之的一句話,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不就是個扶風縣嘛,我陳寶年寒窗苦讀十數年,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夠為天下萬民做點事嘛!這點困難怕什麼?來,乾杯!」

  「干!」

  顧景之笑著與陳寶年碰了一杯,二人一飲而盡,而後齊聲大笑起來。

  不多時,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陳寶年微微有點熏,他拉著顧景之說道:「景之,你是我兄弟,為兄有些話只想對你說!」

  顧景之笑道:「寶年兄年長我幾歲,若有教誨,我自當洗耳恭聽!」

  「嗨!」

  陳寶年一揮手:「說什麼教誨?不過就是幾句話而已。」

  「嗯嗯!」

  顧景之點點頭,陳寶年小聲說道:「這些天啊,我雖忙著跑官,不過也聽到了一些朝中隱秘。為兄知你不愛管閒事,不過此事卻是要說於你聽,以免他日走錯路!」

  「寶年兄請講!」

  顧景之當即變得認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