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道歉,自然是擠兌顧景之,畢竟白天的事兒,顧景之確實落了她的面子。
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
至於怎麼知道她居住的閣樓……
顧景之掏出一塊令牌,直接拋向晉樂凰,晉樂凰接過令牌一看,臉色瞬間大變!
「說吧!顧大人有什麼條件儘管提!」
晉樂凰是個聰明人,看到令牌這一瞬間,當即明白前因後果,自然也知道曲飛煙已經暴露,甚至她自己的秘密,估計顧景之也知道一些。
顧景之聽了她的話,眼中忽然有些些許揶揄之色,他笑道:「當真什麼條件都可以?」
說著,還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女人。
剛剛沐浴過的身姿,甚至連裡衣都沒來得及穿,這大紅長袍下妖嬈的身姿卻隱隱有些許輪廓。
晉樂凰見他肆無忌憚地打量著自己,眼中寒芒一閃:「顧大人難不成還想一親芳澤不成?」
「……」
臥槽!
這女人……
似乎有點彪悍啊!
顧景之不由得來了興致,他問:「假如我真就想著一親郡主芳澤,郡主也能同意?」
「同意!自然是同意了!」
晉樂凰咬牙切齒道:「本郡主向來以為,清白這東西又不是女人才有,男人亦然!不過……」
「唰……」
只見晉樂凰忽然抽出長劍,直接朝著顧景之刺來!
特麼……
這女人,一言不合就動刀動劍的,這彪悍的性子,怕是那位太子哥也不知道吧?
顧景之一個側身,直接讓過晉樂凰刺來的一劍。
晉樂凰一擊未成,又挺著長劍和顧景之鬥成一塊。
老實說,這女人的武功倒是不錯,甫一交手,他便察覺到……論武功,這位高貴的郡主,竟然還在曲飛煙之上。
比之林峰都不遑多讓。
不過嘛……
這點武功在顧景之這卻不夠看,最關鍵,臨場打鬥的經驗也一般,像是只會閉門造車。
二人交手不過數個回合,顧景之一手穿插至晉樂凰手腕處,太極拳勁直接卸去她的勁力,順勢奪過長劍。
「郡主,承讓了!」
顧景之笑吟吟地看著晉樂凰。
晉樂凰冷哼一聲:「倒是沒想到,堂堂文狀元竟然一身武藝如此了得,看來顧家將門之家的確不凡!」
顧家?
顧景之冷冷一笑,道:「將門顧家確實不凡,不過這個顧卻不是顧衡的顧!」
嗯?
一句耐人尋味的話,晉樂凰當即從裡面嗅出一些不一樣的味道。
她深深地看了顧景之一眼,隨即好像不在意地說道:「這聊也聊了,打也打了,不知顧大人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呵呵!要是在下說,今日來見郡主,是尋求郡主幫忙,不知郡主作何感想?」
「幫忙?」
晉樂凰一愣,隨即說道:「我不過一個無權無勢的郡主,如何能幫的了御前榮寵之極的顧大人?」
這女人……
顧景之微微搖頭:「郡主,這令牌都出現了,咱們還是坦誠一些吧!」
晉樂凰一聽令牌,當即嘲諷道:「所以,幫忙是假,要挾本郡主是真,對嗎?」
「隨你怎麼說吧!」
顧景之聳了聳肩,絲毫不在意地說道:「郡主只需告訴在下,答應或是不答應即可!」
「答應又如何,不答應又如何?難道顧大人要去告發本郡主不成?」
晉樂凰好似不在意地說道:「本郡主到底是雲國唯一血脈,陛下難道還要殺了我不成?」
內衛府是夏帝的逆鱗,觸之必死。
可晉樂凰卻是雲國王室唯一血脈,夏帝就算是再生氣,也的確不會動她。
所以晉樂凰才顯得有恃無恐。
不過嘛……
顧景之笑道:「若是他人染指內衛,必然是死路一條,郡主憑藉雲國之遺澤,的確傷及不了性命,可那些忠於你的人呢?」
晉樂凰聞言,臉色一變。
顧景之繼續說道:「想必這些人,郡主心裡還是在乎的吧?」
「哼!」
晉樂凰冷哼一聲,很是薄情地說道:「區區棋子而已,沒了就沒了……」
「棋子?只怕不盡然吧!」
顧景之啞然失笑:「我原本很是好奇,一個先皇后養大的雲國遺孤,緣何能插手內衛,觀那天刺殺蕭離另一人的身手,這武藝端的了得!」
「這樣的人,在內衛府中,即便是皇帝陛下也會青睞三分,他又何必投效一個無權無勢的郡主?」
顧景之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只怕這人,也是雲國舊人吧?」
「你……」
晉樂凰眼神微寒,可最深處那一絲絲恐懼卻怎麼也無法掩蓋住。
顧景之見狀,也沒有了一探究竟的想法,直接說道:
「我並無興趣知道他們的來歷,也不想知道你破壞合盟的用意,我只想最後問一次郡主,在下的要求,郡主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顧大人請說吧!」
晉樂凰發現,自己好像在顧景之面前,根本就占不到什麼便宜。
自打令牌一出手那會,他二人的交鋒,她就落入了下風。
顧景之既然沒有興趣知道她想做什麼,也不會透露她的秘密,索性答應他也無妨。
顧景之聽了,當即認真道:「有關於世家的底細,亦或者說是,在這京城之中的世家,郡主知道多少?」
「世家?你要對付世家?」
晉樂凰有些驚訝。
顧景之淡淡的說道:「郡主何必裝傻?那宋璞看我不順眼已久,顧修無緣朝堂乃至顧家降爵都是我一力促成,郡主以為我和宋璞還能緩和關係?」
「在下做事,向來未雨綢繆在先,早些了解敵人的底細,總好過倉促應對吧?」
「呵!太子哥哥說顧大人精於謀算,今日本郡主算是見識了!不過……」
晉樂凰眉毛一挑,說道:「你手上有陛下令牌,想必你想知道什麼,內衛府不會不給,何須找到我這裡來,白白浪費了一個要挾我的機會?」
「郡主是聰明人,這令牌傳出去的命令,能比得上那位的口諭?」
「……」
晉樂凰一滯,隨即冷笑道:「看來顧大人也不是對誰都那麼信任嘛!」
顧景之聳了聳肩,說道:「習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可若是輕易交出自己的信任,那是要吃大虧的!」
「……」
還真是夠坦誠的。
晉樂凰一時無語,好一會,她問道:「顧大人想知道多少,直接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