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夢了無痕,痴人不願醒。Google搜索
天知道李三思在自己的思維宮殿中與蘇姬,姣兒糾纏了多少個來回。
只知道當他醒來的時候,整張臉是陶醉的,滿足的,性福洋溢的。
整個身子是酥軟的,無力的,微微顫抖的。
夢中的他大殺四方,雖然憑藉一己之力單挑秦淮河主僕姐妹花而絲毫不落下風。
但醒來後,掏空一切的他,還是有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疲累感。
即便依靠著海王的原生態天賦,加上登上二樓後的體魄加成,讓他比往日裡要持久了太多。
但接連作戰,毫不停歇,最終還是讓他有些吃不消了。
快活自然是快活的,可一旦身體挺到了極限,自身的神念便會強行帶他退出思維宮殿。
結束那一場荒唐而讓人流連的夢境。
回味片刻,稍微恢復了些許力氣,李三思睜開了眼。
入眼所及,仍是一片黑暗。
想到簾幕仍是遮著在,他便緩緩起身,跌跌撞撞走到窗前將其一把掀開......以為窗外驕陽似火,一片大亮,卻不想掀開之後仍是一片漫長的黑暗,深沉到讓他懷疑自己還在夢中尚未醒來。
漆黑的光影中,他懵逼了片刻......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蘇姬和姣兒離開的時候,大概卯時左右,那時天微微亮,遠空中已經出現了些許紅光。
按照自己在夢中的時間估算,那場三人大戰持續了很久,算算時間天應該早就透亮才對啊。
怎麼可能還是夜晚?
難道夢中一日,現實只是瞬息?此刻仍是卯時?
正疑惑著,他稍稍抬眼,透窗朝著天邊望去......只見冷月高懸,幽暗無光,漫空皆是暗沉的陰鬱之色,風消雲頓,將這無盡的黑暗渲染的更加深沉。
月亮?這個時候怎麼會有月亮?...李三思搖搖頭,努力調整好心態,有些不確定的自語道,「該不會自己直接從卯時睡到了第二天晚上吧?這也太誇張了些!」
對此他表示懷疑。
但他很快便想起了自己在夢中的諸多荒唐舉動,持續的時間確實足夠長久。
再感受著身體近乎被掏空後的疲累感,也絕不是一時半會的功夫造成的,想必那場自我造就的春夢真的有可能維持了一整天。
想到這裡,李三思頓時一陣頭疼......暗自感嘆了一聲春夢誤事!
錯過了上衙時間也就算了,頂多算是礦工......想來有冷長空和蘇羨替自己扛著,應該問題不大。
而且自己剛剛代表大魏朝談判成功,功勞簿上重重的記下了一筆,小小的偷懶一天,應該也沒人敢說自己。
可問題是長公主那邊還在等著自己過去請罪呢,這耽擱了一整天,自己該如何給她個交待?
還有劍聖那裡,說好了這三天自己都要去醉心樓聽他講述劍道真意,這才第一天就放了他鴿子,自己又該如何去解釋?
總不能說自己做了個春夢給耽擱了吧?
心念至此,李三思搖頭嘆息,覺得事情有些棘手,尚未來得及思考對策,屋外小院中卻忽然響起了一陣猛烈的敲門聲,「李銅牌?李銅牌可在屋內?李銅牌!聽到的話請速速出來,有要事說與你聽!」
聲音很是急促,音調卻極低,像是刻意壓制住了本身的氣息。
有種不想被人發現到的感覺。
李三思迅速穿衣,隨即皺眉思索,「這大晚上的會是誰?衙門的人?聽雲軒的人?還是劍聖派來的人?」
不管是誰的人,這麼晚來找自己一定是有什麼要緊事,莫不是見自己消失了一整天,不知緣由,所以特地來探個清楚?
若是衙門來人還好說,隨意的敷衍幾句即可,想來以自己如今在大魏朝的名聲,是個人都會給自己幾分薄面的。
但若是長公主或是劍聖派來的人,那自己可就得想好自保的說辭了,免得到時候弄巧成拙,搞不好小命都有危險……畢竟那兩位可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主。
思忖間,他一邊大聲應和了幾句,一邊快步而出,等到他推開小院的大門時,卻發現門口站著一位紅臉膛的將領。
此人面生的很,李三思表示毫無印象,但看他身上的甲冑和佩刀,應該是刑部的武將。
刑部的人怎麼會來我這?難道是見我昨日在觀景樓中出了大風頭,所以專門趁著深夜無人的時候過來尋我,再行招攬一事?
想想刑部尚書王羨淵此前對自己的諸般示好,李三思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轉頭朝著紅臉將領身後看了兩眼,卻沒有發現更多的人,不由暗自好笑……心想刑部的人還真夠謹慎的,知道人多耳雜,所以只派了一個人過來做說客。
可惜這紅臉將領怎麼看都是個粗人,他能說動自己?…就連王尚書他本人來了都不好使。
風起時,李三思收回目光,他不理會紅臉將領焦急的神色,在對方再次開口之前,他搖了搖頭,示意對方不要說話。
這一舉動整得紅臉的漢子頗有些尷尬。
李三思卻並無所覺,他嘆了口氣,說道,「這位將軍,深夜至此辛苦了,我知道你來此所謂何事,但在下可能要讓你失望了…煩請回去告訴尚書大人,就說在下既已加入執筆人,便已註定落根於此,哪怕刑部給出再多的條件,許下再多的承諾,在下也不會背主求榮,希望……」
話沒說完,紅臉將軍卻已經聽不下去了,直接揮手打斷,「李銅牌誤會了!末將今夜來此確實是受尚書大人所託,不過目的卻並非招你加入刑部陣營,而是來傳句話……」
「哦?」
李三思心中嗤笑,「莫不是要跟我玩些欲擒故縱的小把戲?」
他看了一眼紅臉將軍,表面上不動聲色,「將軍請說。」
「劍聖大人已經知曉李銅牌你昨夜招嫖過夜一事,現已派出滿城劍修前來抓捕……尚書大人的意思是,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還請李銅牌速速尋處隱秘之所躲藏!以免被逮捕受罪。如果實在沒地兒可去,刑部的大牢可以借你一用,保證安全。」
紅臉將軍用最快的語速說完這些話,最後一個字落下的瞬間,他能明顯看到李三思的臉色變得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什嘛!老子昨夜和秦淮河姐妹花睡覺的事,劍聖怎麼會知道?…李三思心中驚怒交加,他猛然挺直身子,大聲問道,「誰告的密?」
紅臉將軍搖搖頭,「具體是誰不知道,但據說風聲是從執筆人內部傳出來的。」
「也就是說,是自己人告的密?!誰他嗎這麼損?」
李三思心神通透,怒罵一聲後迅速做出分析,「既能知道我在新兵營的一舉一動,又曾與我有過過節,而且還是衙門裡的同僚……必須同時滿足這三個條件的人,才會有告密的可能。」
心念至此,他下意識朝著隔壁小院看了一眼,那裡住著自己的兩個『好鄰居』,若不是今夜紅臉將軍的提醒,他都幾乎把那兩個人給忘了。
此時夜幕已降臨,一片漆黑,可隔壁小院中的燭火卻始終未曾亮起,並且屋內什麼動靜都沒有。
加上此時又並不是睡覺的點……所以他判斷出住在隔壁的路天材和賈不陽二人此刻並不在屋內。
再聯想到自己與他二人之間的過節後,李三思幾乎可以斷定,自己昨夜招嫖的風聲就是他二人泄露的。
他們現在指不定就躲在哪裡,等著看自己的好戲呢!
「這兩個王八蛋,從一開始就不該放過他們!到現在還在不停的使些壞心思。」
心聲剛落,李三思努力平復心情,望向紅臉將軍,問道,「敢問將軍,除了劍聖以及醉心樓的人外,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這個必須問清楚!
若只有劍聖知道自己的荒唐事,那倒不必太過於畏懼,大不了就先躲一躲,反正三天後他就要走,到時候山水不相逢,他也奈何不了自己。
可若是其她人也知道了,譬如說長公主……那自己可真就在劫難逃了。
紅臉將軍很快開口,只有簡單的四個字,「滿城皆知。」
聞言至此,一切再不需多言。
李三思直接懵逼在原地,「完了!」
他的識海中瞬間浮現出長公主那張嫵媚且飽含殺氣的冷艷面容。
經此一遭,自己在長公主心中已然破敗的形象,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嘆息聲中,他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黑暗依舊,靜謐無聲,是個跑路的好時機。
要不,真就從此跌跌撞撞浪跡天涯去?
害!只可惜了自己這千辛萬苦打熬出來的大好名聲!
紅臉將軍卻不知李三思此時心中憂慮,他沉靜片刻,忽然再次開口,「末將原本奉命在醉心樓四周幾條街道維持秩序,防止動 亂,李銅牌你的消息剛剛傳開沒多久,尚書大人的命令便也過來了,可見他老人家對你是頗為看重,刑部中可沒幾個人有這等殊榮……」
李三思此刻正心煩著在,聽聞此言頓覺不耐,「你想說什麼?」
紅臉將軍看著他,面無表情說道,「我想說你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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