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個人英雄主義盛行的年代,兩世為人的李三思還是堅信團結才是力量。Google搜索
一個人的實力就算再強,哪怕登上了九樓,也絕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去對抗一整個王朝。
若真打起來,千萬人衝殺之下,累也把他給累死。
「大魏朝傳承千萬年又如何?這麼多年不還是只出了一個上九樓的李密?」
洛溪亭的聲音中帶著不屑。
她秀眉微蹙,隔著極短的距離將目光落在李三思身上,「而且老師可不是一般的修行者,他是劍道體系的先驅,強大的九樓劍修,他的那把劍,絕不是依靠人數的優勢就能將其折斷的。」
自小便跟在劍聖后面修行歷練的她,很清楚自家老師有多麼的強大。
她曾在北境之地親眼看到過自家老師和一群平均實力在七樓左右的高手打過一架,對方參戰的人數很多,將近千人,大魏朝和南晉國的人都有。
能入北境之地的都是些亡命之徒,性子野,不怕死的那種。
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沒有認出劍聖,或許只當他是個散修劍客,所以來要點過路錢。
又或許知道他就是劍聖,所以故意上來找麻煩。
畢竟只要殺了劍聖,消息一傳去,他們無論是名聲還是身價都將暴漲......這兩樣東西對於在北境之地討生活的亡命之徒們很重要。
當然,沒人關心那場戰鬥是群毆還是單挑。
只要能殺了劍聖就好。
當時的洛溪亭還很小,才十五歲。
她很害怕,因為她從未見過老師出手,不知道他的那把劍究竟有多鋒利。
只聽他常常吹噓說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幾個人之一。
要用天下無敵來形容他也不是不可以。
洛溪亭自然不信,她說老師你就吹吧,別到時候被人追殺時只知道跑路。
劍聖也不說話,只是笑笑。
滿身的鋒利劍意在自己這位唯一的學生面前表現得從來都很溫柔,她又如何能感受到自己的強大?
所以他帶著洛溪亭逍遙人間的時候刻意去到了北境之地,那裡很亂,再強的修行者進去都可能會遇到危險。
劍聖也不例外。
所以當他們剛剛踏足北境之後沒兩天,劍聖入北境的消息便已傳開。
然後將近一千人的亡命之徒就找上門來了。
洛溪亭嚇壞了,催促著老師快跑。
雖然沒見過老師打架,但是御劍飛行是常有的事。
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是千萬里之遙,這群人肯定追不上。
劍聖卻摸了摸她的頭,說不用跑,也別怕,老師真的天下無敵。
不信你看。
然後他就走上去了,準備一個人單挑近千人。
沒有什麼開場白,戰鬥很快開始,對方人數雖然多,但真正的戰鬥時間其實很短。
大概也就是一息的功夫。
劍聖只做了件事,拔劍和落劍。
看上去就跟砍瓜切菜一樣。
一息過後,劍聖便牽著洛溪亭走了。
他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眼神輕輕淡淡,看不出多少情緒。
顯得有些漠然。
臨走時還不忘提醒洛溪亭一句,「不要回頭往後看。」
但是隨著劍聖御劍而去的那一刻,洛溪亭還是忍不住好奇,趁著劍聖沒注意的時候轉過了頭。
她看到那將近千名的亡命之徒全都傻傻的站在原地,他們的身子沒有動,但是腦袋卻全部搬了家。
所有人整整齊齊,一個不落。
場面極其詭異。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洛溪亭知道,老師他沒有吹牛,他是真的幾乎天下無敵。之所以用幾乎,是因為老師曾說過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好幾個和他一樣厲害的存在。
在那些人面前,老師也沒有把握能穩贏。
只能保證自己不敗。
而在遙遠的天外天,還有位常年穿著白袍,喜歡飲酒時俯瞰人間的祭酒……他的實力,要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要厲害。
包括自己的老師。
好在他很少從天上下來,也很少過問人間的事。
所以老師從沒有把那位祭酒大人當成對手過。
但是卻很尊敬對方。
修行的日子久了,洛溪亭的實力也變強了。
她登上了七樓,看得更高更遠,所以也就愈發清楚老師的九樓劍道是有多麼恐怖,多麼強大。
多麼的,遙不可及。
她相信老師若是全力出手的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任何勢力能將他留下,更別說擊敗。
當然,不在九樓體系的祭酒大人除外。
所以關於李三思對自家老師的質疑,她顯得不以為然……什麼都別說了,老師是無敵的,大魏朝的高手一起上都不夠看。
李三思嘆道:「照你這麼說,登頂九樓便可天下無敵的話,那邊境戰場上的多年戰鬥還有什麼意義?」
「李密將軍豈不是孤身一人便可殺入南晉國和妖族領域,把對方的幾位王侯將軍殺個乾乾淨淨,然後再從容而退?」
「同樣的道理,南晉國的那位讀書人,以及妖族的鬼帝大妖白無敵也可以殺到大魏朝來,把咱們的神皇陛下給宰了,豈不是一勞永逸?」
洛溪亭被問住了,沉寂半晌,最終昂著頭說道:「他們都沒老師厲害。」
有種小女生的傲嬌感。
她這種對劍聖的盲目崇拜讓李三思有了一丟丟的嫉妒,醋味兒上來了,空氣都有些發酸。
他氣笑了,「你這就沒道理了,都是問鼎九樓的強者,憑什麼你的老師就要比他們厲害?」
洛溪亭瞪著他,顯得極不耐煩,「這句話你應該去問老師,他會告訴你答案的。」
「當我沒說。」
李三思搖搖頭,有些無奈。
很快話鋒一轉,回到最初的話題上,「你自己想清楚吧,若你真覺得劍聖能憑藉一己之力帶著你殺出大魏的話,那你大可與他抱怨一番,說你在執筆人衙門受了天大的委屈,他自然會拔劍替你出頭的……但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大魏朝的底蘊,真的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也許你已經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了,但是否要考慮下劍聖?他原本可以繼續逍遙天地間,悠哉快哉,如今卻要因為你而承受隕落的風險,你……你的良心過意的去嗎?」
語氣中頗有幾分遺憾。
有拱火的嫌疑。
「你說什麼!」
洛溪亭冷眸一抬,眼裡閃爍著凶光,「你解釋這麼多,無非就是擔心老師大開殺戒後,會第一個殺了你!」
聲音清冷肅殺,帶著幾多嘲諷。
「我不否認,我也是人,我怕死。」
李三思說道。
他倒是直接,如此坦白的話直接給洛溪亭整不會了。
「但我更害怕你死。」
李三思靜靜的看著她,認真且深情。
海王的魅力無處安放。
隔著如此近的距離,洛溪亭被他盯得有些慌亂。
她側過臉去,輕啐道:「你在說什麼渾話?」
「不是渾話,是真心話。」
李三思說道。
有些大膽和露骨。
他在時刻觀察著洛溪亭的表情變化,若是對方反應太大自己必須立馬自圓其說,及時止損,以免造成她更大的反感。
細水長流的道理他懂得。好在洛溪亭只是臉變得更紅了,罵了聲死淫賊後就沒再吭聲。
不知是害羞還是不屑。
李三思感覺有戲,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側臉,心裡沒來由有些衝動。
前世他看過一篇報導,說異性之間只要對視超過兩秒鐘就會打kiss,他一直不信,今日是個好機會,感覺可以試一試。
心裡有些緊張,但好在海王身經百戰,經驗豐富,很快就鎮定下來。
他平靜下呼吸,開口喚道:「洛姑娘......」
聲音很輕,像是情郎的呼喚。
洛溪亭下意識「嗯」了一聲,隨後反應過來是這個死淫賊在喊自己,不由再次板起臉,冷眼寒霜,沒好氣的回道:「幹嘛?」
「你把頭轉過來。」
李三思輕輕開口,「看著我的眼睛。」
「你讓我轉我就轉嗎?死淫賊,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洛溪亭非但沒有轉過臉,反而往側邊去了更多一些。
就差拿後腦勺對著他了。
李三思沉住氣,問道:「你不敢?」
對於一個驕傲固執,脾氣還不太好的女人來說,激將法往往很有效果。
果然,洛溪亭聽不得挑釁,迅速轉過臉來,冷漠的眼神瞬間盯上了李三思,「我轉過來了,怎麼樣?死淫賊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李三思卻沒說話了。
他沉澱了所有情緒。
眼神變得深沉且溫柔。
不動聲色將自己的腦袋往前挪動了半寸,兩個人鼻尖幾乎都快撞到一起去了。
洛溪亭感覺有些不對勁,「他靠這麼近做什麼?」
她瞬間警惕起來。
已經做好了吐口水和咬人的準備。
李三思看著她的眼睛。
眸間的光色變得愈發溫柔。
深情的凝望,讓海王的心逐漸融化......從第一秒鐘開始,他便知道那篇報導的內容應該假不了。
因為他的嘴唇已經在蠢蠢欲動。
很想咬住眼前的軟糯紅唇。
洛溪亭的心跳也莫名加快。
不知為何,她有些不敢直視李三思的眼睛。
強烈的男人氣息洶湧而來,說不上好聞與否,總之有些奇特。
她想要轉過眼不再看他,可多年養成的驕傲讓她堅持沒有動。
她不相信他敢對自己怎麼樣。
可他若真的對自己怎麼樣了呢?
他又不是沒對自己怎麼樣過!
她有些不安。
心裡下意識覺得李三思是在挑釁自己,試探自己。
就是想要看看自己到底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因此手足無措。
「自己怎麼可能讓他如願?」
洛溪亭努力放平心緒,最終還是沒有轉過眼去,但她卻選擇閉上了眼......眼不見心不煩,這個死淫賊,你自個玩兒去吧,我懶得理你!
「她閉眼了!她默許了!她想和我親嘴兒了!」
李三思注意到了洛溪亭的眼神變化,他瞬間振奮起來。
渾身變得炙熱!
海王布局一整晚的那張巨網,終於將要落在那條美人鯊的身上。
在彼此之間強烈荷爾蒙的催動之下,李三思也閉上了眼。
並且他嘟起了嘴,緩緩靠近洛溪亭的嘴唇。
近了!近了!越來越近了!
他甚至已經能感覺到對方那香甜誘人的喘氣聲。
兩顆心都在猛烈跳動。
兩個人已經越貼越緊。
兩張唇隨時都會碰到一起。
突然,屋外腳步聲忽起,有人不請自來,「鳳起,你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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