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白啟!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可不是無的放矢。

  韓破虜查清楚樓海夫人常去的私人賭坊後,直接找到賭坊管事,拿出一塊金條,希望由他來安排一場賭局。

  當天下午,樓海夫人就來到了,當看到對賭之人是韓破虜和李立青,一個是唇紅齒白小郎君,一個是陽剛堅毅小狼君後,樓海夫人那全身的肥肉都顫抖了起來,嬌笑道:「兩位小郎君,過會若是把銀子輸光,那可要脫衣服哦。」

  李立青面無表情,韓破虜笑著說道:「誰脫衣服還不一定呢。」

  「哈哈哈...想讓奴家脫衣服,那兩位小郎君可要用力哦。」樓海夫人擠眉弄眼地調戲道。

  怪不得樓海厭惡這個夫人,換做任何男人恐怕都忍不了。好賭成性,好色成性,真是難為對方了。

  隨後,雙方賭局正式開始,而對賭的遊戲也很簡單,那就是玩骰子,四顆骰子比點數大小。

  對於好賭之人而言,越是簡單的玩意,越是刺激,而且每一局時間短,一旦賭起來輸得也快。

  「小郎君,你們倆誰和我賭啊?」樓海夫人拿起骰子,笑眯眯問道,眼神在韓破虜和李立青身上來回打量,似乎在想自己更喜歡哪個類型。

  李立青殺人在行,玩骰子可不行。而韓破虜精通各種賭局,他不是好賭,而是作為聰明人,是一種研究的態度來鑽研賭術。

  沒想到這次派上了用場。

  韓破虜咧嘴露出兩排白牙,笑眯眯道:「我來,夫人先請。」

  樓蘭夫人立即搖晃起骰子,就像是王八念經,神神叨叨,然後蓋在桌子上大聲一喝:「開!」

  四五六六!

  「二十一點!勉勉強強。」樓蘭夫人對自己的手氣很滿意,隨即挑釁地看向了韓破虜。

  韓破虜兩手拿起篩盅,略顯笨拙地搖晃,然後放回了桌子上,小心翼翼打開。

  二三四五!

  可惜玩的不是同花順,只有可憐的十四點,所以第一局是韓破虜輸了,直接輸了一兩銀子。當然了,一兩隻是起步,只要雙方同意,可以同時搖骰子,然後不斷地往上加賭注。

  「哈哈哈...小郎君,知道姐姐的厲害了吧。」樓蘭夫人得意道。

  韓破虜不以為意道:「第一局而已,有本事就把我的錢全部贏走。」

  只見韓破虜一揮手,賭坊管事命人送來幾個托盤的賭資,不僅有銀子,而且還有金子,換算下來,最少有幾千兩。

  樓蘭夫人眼睛都直了,知道自己碰到了大魚。

  別看她娘家顯赫,但是嫁給樓海後,便來到了這兒,不可能一直問家裡要錢。而且家裡也知道她好賭,已經生了厭,所以更不會資助她的賭性。

  現在的她欠了一屁股債,正急需銀子還錢。

  「來來來...」

  樓蘭夫人立即催促,一副迫不及待要將韓破虜贏個精光的氣勢。

  韓破虜和李立青對視一眼,知道魚兒已經咬鉤了。

  ...

  凌寧和甄菲菲是情深不知歲月長,一整天都賴在客棧,臨近傍晚才出去走走,逛了一下喀英城。

  這是甄菲菲的第一次來西域,立即被這裡的風土人情吸引。西域諸國是個大雜燴,各種民族的都有,各種人種也有,讓甄菲菲大開眼界。

  等凌寧帶著甄菲菲回到客棧時,韓破虜和李立青也剛剛回來,凌寧便讓甄菲菲先回房間,他去了韓破虜的房間,問道:「你們出去一天了,情況如何?」

  韓破虜拿出一張欠條,笑道:「回稟殿下,幸不辱命,第一步已經成功了。」

  凌寧接過欠條,仔細一看,好傢夥,一天的賭博下來,樓海夫人足足欠了六千兩。

  「一天就輸了這麼多,樓海夫人是賭瘋了吧。」凌寧忍不住問道。

  韓破虜解釋道:「賭博玩的不僅僅是技巧,更是對心性的揣摩,她拿到好牌後,肯定想把輸的錢贏回來,於是拼命加賭注,這樣越陷越深,最後便輸成這個結果。殿下有所不知道,我們回來時,樓海夫人嚇得癱軟,據賭坊管事說,加上她之前輸的,她已經欠了一萬一千兩白銀。」

  「就憑樓海的家資,能還上這筆錢也得大出血,現在的樓海恨不得殺了她。」凌寧笑道。

  韓破虜又道:「殿下,那我和立青明日便登門要帳,殿下還是別去了,以免暴露身份。」

  「好!你們倆要小心。」凌寧想了想,便沒有執意同去,安全第一。

  隨後凌寧回到房間,夜裡繼續和甄菲菲共赴巫山,享受人間極樂。

  次日。

  凌寧沒有貪戀被窩,起床後便在客棧後院練拳,練的依然是八極拳。就當凌寧練完整套拳,站著呼吸吐納時,身後突然傳來了鼓掌聲。

  回頭看去,不遠處的柱子旁邊,站著一位三十歲上下的男子,他正一臉微笑地看著凌寧。

  凌寧眉頭一挑,他竟然沒有發現對方是何時出現的,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對方也是個高手。

  「閣下,在下不是故意偷看,只是來這裡散散心,碰到閣下練拳。閣下的拳法剛猛玄妙,乃是一套上乘拳法,在下看得認真,忘了迴避,冒失了。」男子拱手解釋道。

  凌寧隨意道:「隨便練練,讓兄台見笑了。」

  男子順勢道:「在下白啟,幸會幸會!」

  「你叫白起?哪個起字?」凌寧面露驚訝,忍不住詢問。

  這讓白啟納悶,於是道:「其先入者,舉為最啟。閣下認識我?」

  「不認識,是你的名字和一位前輩的名字同音,但他的起是從走巳聲那個起。」凌寧有些失望。

  是啊,怎麼可能是白起呢,能有一個穿越者已經是極其幸運的事。

  白啟察覺到了凌寧眉宇間的失落,於是道:「看來閣下對這位前輩非常尊敬和尊重。」

  凌寧笑了笑,沒有過多解釋,現在的他牴觸陌生人的接近,會認為對方是別有用心。

  「兄台請隨意,告辭。」凌寧隨口一聲,轉身離開。

  白啟目送凌寧離開,自語道:「在喀英城這等小城,竟然能遇到如此不凡的人物,真是意想不到啊。師父說我的機緣在西域,來到西域大半年了,遊歷諸國,遲遲沒有找到機緣。師父啊師父,你是能力不夠,還是故意考驗徒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