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貞這次離開,帶走了趙榮和謝玉安,趙二叔和二嬸並沒有離開。
考慮到秦婉身邊也需要人保護,呃,實則是跑腿的。
趙貞把史策留了下來。
史策雖然很想和趙貞離開,但山谷也同樣重要。
這裡藏了大批的糧食,還有眾多家眷在,此外,山上的秘密也不能被人發現。
他就安心的留了下來。
另外還留下兩百名士兵,守護這裡。
秦婉在趙貞離開之後,就開始了養胎生活。
現在的天氣已經逐漸飄落雪花了,天氣越來越冷了。
秦婉終於是忍不住了,於是把幾個嬸子聚集在一起。
「王嬸子,我今天叫你們過來,是有個事要說。」
王嬸子又瞧了秦婉的頭頂幾眼,才道:「阿婉,你有什麼事,直說就好,怎麼還神神秘秘的。」
「是呀,阿婉,你直說唄!」
二夫人也在裡面,她現在是越來越放的開了,和從前的差距很大。
從前她自認是大家小姐,說話做事,都是很含蓄,時刻要注意形象。
可是現在和村婦們在一起,學了她們的習慣,竟然意外的舒服。
一點拘束都沒有,就像現在,她可以毫無形象的坐在木材上。
桂花嬸道:「阿婉,我看你頭上的布巾怪好看的,你是不是想教我們怎麼打扮。」
秦婉:「.......」
秦婉擅長的從來不是此道,她急忙搖頭,「不是的,桂花嬸,我頭上是胡亂弄的,這不是怕別人說我沒頭髮嗎?」
桂花嬸立即問了,「誰這麼口無遮攔了,你頭髮多好哇,我看那髮絲,都硬的很,都支起來了。」
秦婉:「.......」
這是誇我嘛!
二夫人沒忍住,立即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
其他婦人見二夫人笑起來,也跟著哄堂大笑。
頓時,這一片就傳來了嬉笑聲。
讓好些小孩子,紛紛的向這邊望了過來。
秦婉笑了一會,才把歪樓的話題糾正,「桂花嬸,不是的,我說的事,和咱們每家都有關係。」
眾位婦人聽到秦婉這麼說,也坐直了身子,「阿婉,是什麼事?」
「王嬸子,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咱們再睡床,就算準備多少個炭盆都不管用,我知道一個法子,可以讓咱們的冬天好過一些。」
「是什麼法子?」
幾名婦人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我說的就是火炕,咱們可以在房間內搭造火炕。」
秦婉把火炕的搭建方法說了出來。
可是婦人們只記住了火炕可以禦寒,至於怎麼搭,完全沒有理解。
「阿婉,我叫你二叔來,他聽了估計能明白。」
秦婉一拍腦門,是她著相了。
搭炕的活本來就適合男人來做。
只不過現在山谷內,留下的大多都是婦人和幼童,男人們都在外面打仗。
「好,讓二叔找史策來,他或許能調兩個士兵過來幫忙。」
「哎!」二夫人利索的站了起來,轉身就跑。
秦婉看著二夫人這樣,很難把她和她在侯府的樣子,聯想到一起。
很快,趙二叔和史策就過來了。
他們聽到了秦婉的法子,都是眼睛一亮。
北地的冬天,可是非常難熬的,也不是沒有人在寒冷的夜晚之後,就沒再醒過來。
現在知道還有這個好法子,怎麼能不心動。
史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秦婉,他覺得當初他去普昌郡調查的還不夠仔細。
至少他調查出來的秦婉,沒有現在這份才智。
史策的動作很快,立即把這事報給了蕭景睿,然後又調過了10名士兵進到山谷搭火炕。
趙貞離開,蕭景睿並沒有一起走。
蕭景睿是趙貞可以信任的人,鎮北侯府外一些隱藏的事,必須要一個可信的人留守才行。
趙家在北地多年,暗中藏起來的產業和培養的人都不少。
朝廷防著鎮北侯府,侯府為了自保,也必須要隱藏自己的實力,不會天真的信賴朝廷。
尤其是大商朝的皇帝昏聵,並不是明君。
男人多就是好做事,士兵們很快就把泥磚做好了。
花了三天的時間,秦婉住的那個小院,兩個房間內,都搭了兩排大炕。
此外,就是廚房裡,都裝了火牆。
總之,屋子裡在燒火之後,溫度一下子就升起來了。
好些婦人也來了秦婉的房間內,摸著熱乎乎的炕,都很振奮,「阿婉,真是熱的,熱的!」
桂花嬸感嘆完了,還擦了一下眼角,「哎,要是早知道這法子,我的狗蛋就不會凍死了!」
其他人家也有損失的孩子,最多的就是風寒去世的。
她們聽到桂花嬸這麼說,都有些傷感。
秦婉及時調動大家的情緒,「現在已經落雪了,嬸子和嫂子們,也都快回家準備,爭取快點搭上火炕。」
眾人一聽秦婉這麼說,也是激動起來,「對對對,阿婉說的不錯。」
半個月後,山谷內,所有人家的火炕都搭了起來。
史策及時把方法給趙貞傳送了過去,火炕也適合給軍營中的戰士用。
遂泰城。
趙貞一路趕路回來,終於是到了遂泰城。
宋芷柔知道趙貞回來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在趙貞面前。
她現在有些不敢面對趙貞,她丟了清白,現在還沒過了心裡那一關。
她已經讓胡萬仇散播了秦婉在燕北城的消息,可是發現這消息就像是一顆石頭,扔進了大海里,毫無水花。
宋芷柔很困惑,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差錯。
至於讓胡萬仇去殺趙榮,現在還無法實現,因為鎮北侯不同意胡萬仇去燕北城。
胡萬仇只是個小把總,鎮北侯就連見都不願意見他。
軍中像他這樣的把總,多的是。
就連五品的千戶和守備等人,都不是想見鎮北侯就見的。
宋芷柔困於後宅,根本不知道裡面的彎彎繞繞。
她平日在侯府就能見到鎮北侯,心裡根本沒把他這個姑父看在眼裡。
豈知,鎮北侯是個皇帝都忌憚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