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蘇清河話音一落,他的身影驟然消失在原地,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雲澈和上官雲飛心頭一驚,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們立刻調整姿勢,轉為防守態勢。
就在這時,蘇清河的聲音再次響起,「看招。」
只見蘇清河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雲澈的右側,一記直拳直奔雲澈的右肩。
雲澈心中暗驚,連忙側身躲避,但蘇清河的拳頭如影隨形,他不得不強行扭動身體,才勉強躲開。
然而,還沒等他喘口氣,就感覺一陣強勁的氣息從左側襲來。
原來,蘇清河剛才那記直拳只是虛招,他的真正目的是用左腿快速甩出,攻擊雲澈的左肋。
雲澈眼看來不及防守,只能深吸一口氣,硬扛下這一擊。
與此同時,他順勢一拳朝著蘇清河的門面揮出。
「砰!」
一聲悶響,蘇清河不慌不忙地伸出右手輕輕一拍,輕鬆化解了雲澈的一拳。
而此時,上官雲飛也終於反應過來,他同樣踢出一腳,向著蘇清河的胸膛橫掃而去。
蘇清河似乎早就料到了他們的攻勢,竟然提前躍起,避開了上官雲飛的攻擊。
隨後,他在空中轉身,一掌重重地打在上官雲飛的後背上。
上官雲飛措手不及,被這一掌打得飛出近十丈遠,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此時,雲澈雙拳緊握,周身靈氣迸發而出,他手中凝聚起一股強大的氣息。
然然還不等他做出進攻之勢,蘇清河如鬼魅般的身影出現在其身前,手掌揮動間直接打斷了雲澈的結印。
「砰!」
同樣一掌拍出,雲澈身影直接倒退至上官飛雲身旁。
二人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無奈與苦澀。
「不打了,不打了,太可怕了!」
上官雲飛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無奈地嘆了口氣,本以為這一年的苦修自己已經提升不少。
可不想面對蘇清河時,連後者衣角都碰不到就被挫敗了。
「哎,蘇哥這也太打擊人了,連靈氣都沒有用。」
一旁的雲澈同樣是一臉苦笑,擺了擺手表示直接認輸。
「澈弟,方才對戰中你的優勢是你的力量,但卻沒有發揮出來,不過整體戰鬥意識比之先前的確有了巨大提升。
記住,任何時候不要放棄自己的優勢。」
停下手來的蘇清河突然肅穆地看向雲澈,言語之間皆是對後者的提點。
「上官,你的纏鬥能力更強,方才卻主動放棄,這也是你們快速落敗的原因。
記住,永遠不要被對手帶節奏。」
聞言,二人眼中閃過一絲明悟,重重地點了點頭。
場中雲南天、燕朝歌幾人都看出了雲澈與上官雲飛這一年當中進步巨大,然而沒想到在戰鬥意識方面還是依舊被蘇清河碾壓。
眾人嘆了口氣,或許只有在真正的戰鬥當中才能夠看得出蘇清河如今的實力吧,畢竟後者是出了名兒的戰力與境界嚴重不符。
「蘇哥,今日將大家聚在一起,是為了那一月之後的天下大比嗎?」
雲南天緩步走入場中詢問著蘇清河。
「不錯,天下大比在即,經過一年的積累、沉澱,我們也該出去走走了。」
「這個好啊!終於可以去見見外面的世界了,蘇兄你不是不知道,自從一年前你下令所有人全力閉關衝擊修為,這一年可是給人快憋壞了。」
上官雲飛依舊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在一旁連忙接下話茬兒。
「哦?上官,看來你對自己很有信心嘛!要不咱倆也比劃比劃。」
一旁的孤劍難得地調侃一句上官雲飛,後者目光看著孤劍那冷峻的面龐之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臉無奈暗自嘀咕一聲,「真是個冰塊臉。」
「門主,不知接下來有何打算?」
這時白天羽也來了興趣,畢竟這一年當中後者也沒有白白浪費,如今身上的氣息相比之前更是渾厚了不少。
「聽說北翎皇朝風土獨特,我打算帶你們去感受感受。」
蘇清河微微一笑,將目光投向一旁看起來慵懶的北宮瀚。
聽聞此言,眾人立刻安靜了下來,對於北宮瀚的以往大家雖不是特別清楚,但先前從那北宮羽的口中也大致猜到了一二,只是大家平時沒有提及。
今日蘇清河此言一出,眾人瞬間明白了後者的用心。
「多謝蘇兄!只是此事本是我一人之事,不願將蘇兄與各位兄弟牽扯其中,若是……」
「害!我說北宮瀚,想當初在皓月學院之時那個放蕩不羈、灑脫傲然的北宮導師哪裡去了?
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婆媽了?既然當我們是兄弟,那麼你的事就是大家的事!」
不等北宮瀚說完,上官雲飛第一個跳出來言辭激烈地「批評」後者。
「是啊!北宮,不就是一個北翎皇朝嘛!干他!」
顧獨行一向是人狠話不多,出口就是一個字,干!
「北宮,無論如何,我們都尊重你的決定。不過,無論你怎麼決定,我們打算去北翎皇朝看風景,你去不去都行。」
蘇清河望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眼見差不多了,隨即緩緩開口。
「對,蘇哥說的沒錯。」
北宮瀚俊朗的面龐之上泛起陣陣感動,目光頗為鄭重地望著眾人,微微將下巴揚起。
「多謝大家!此番倒是北宮有著著相了。」
話音落下,北宮瀚向前緩步踏出,隨即低沉充滿蕭瑟地聲音從其口中響起。
「那年,我6歲。在我的印象中,父皇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男人,好像無所不能,呼風喚雨。
他常常帶領著北翎軍四處征戰,周邊諸多皇朝勢力均聞風喪膽。
我的娘親也偶爾會隨父皇一同出征。
可就是那一次,
北翎皇朝對上當時勢力雄厚的冥淵皇朝,前線傳來消息父皇受了傷。
娘親知道後,義無反顧地獨自帶領當時最強的北翎衛一同奔向前線。
臨走之時,娘親囑咐我,若是他們出了什麼事要我一定想辦法活下來,並且不要去想報仇的事情!
那天晚上娘親的音容笑貌深深地刻在我的腦海里……」
說到這裡,北宮瀚的聲音略微哽咽起來。場中氣氛也陡然變得有些沉悶,雖然後者還沒有將故事講完,但在場的眾人也已經將後續猜了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