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的聲音驟然響起,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柳如煙那雙美眸冷冷地盯著那個將雲逸打成重傷的老者,眼神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波動,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哈哈哈,小女娃,好大的口氣啊!」
老者張狂地大笑起來,臉上滿是不屑和輕蔑之色,完全沒把柳如煙放在眼裡。
然而,正當他笑得得意忘形的時候,一股極其強大且寒冷徹骨的氣息突然湧現出來。
「玄、玉、漫、天
雪、飄、人、間!」
柳如煙緊緊咬著牙關,美麗的臉龐因為用力而顯得有些扭曲,一雙玉手迅速結出奇異的印記,同時口中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八個大字。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天空中頓時飄起了紛紛揚揚的雪花,這些雪花看似輕柔無力,但其中卻蘊含著無窮無盡的殺意,鋪天蓋地的朝著那名老者席捲而去。
「嗯?怎麼可能!這是什麼武技?」
那老者見此一幕驚懼一聲,連忙運轉周身靈氣凝聚於雙手一掌拍出,
「裂焰掌!」
隨著老者雙掌拍出,一股熾熱的氣息驟然爆發開來!
仿佛瞬間點燃了周圍的空氣一般,使得氣溫急劇攀升,原本微涼的冷風此刻變得滾燙無比,吹拂在臉上猶如被火烤一般灼熱難耐。
而當這股極炎之力碰到那紛紛揚揚的雪花時,卻仿佛撞在棉花上一般沒有掀起絲毫波瀾。
老者雙目瞪大,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但卻不等他驚駭,那漫天飄落的雪花如同一道道詭異的神符般刺向老者周身,後者見狀立刻雙手結印在身前形成一個防禦屏障。
就在老者以為可以喘口氣之時,那原本緩慢降落的雪花,卻在瞬息陡然加速。
「噗噗噗!」
一道道雪花如同穿雲之箭般刺在了那老者身前的防禦屏障之上,緊接著在後者驚恐的目光中,那雪花穿透了屏障進入了他的周身傳來一陣陣劇痛!
「啊!老夫不甘……」
那老者怒吼一聲,身影陡然向後倒去,眼前是不能活了。
「嘶!越海九重滅殺了一位天玄二重!
那小女娃方才使用的是什麼武技?竟有如此威力!」
就在老者死去的同時,周圍正在廝殺的雙方人馬也是震驚不已,手上動手都遲鈍了一瞬。
遠處那七大門派以及離歌笑、程鐵衣幾人也是忍不住驚呼出聲。
「看來這下界也並非是沒有驚才絕艷之人啊!對於踏天門,我們或許要重新審視了。」
而一怒之下擊殺了一名烈火堂天玄二重老者的柳如煙此刻如同被抽乾了全身力氣,臉色蒼白如紙、嬌軀搖曳,緩緩向後倒去,幸虧被趕來的北宮瀚和蕭靈兒一把接住。
「靈兒,柳如煙方才傾力斬殺那老者已然脫力,帶幾名弟子將雲逸二人送回門中。」
北宮瀚頭也不回地對著蕭靈兒喊出一句話,隨即身影一閃迎上那見到老者死去而衝殺上來的五名天玄境強者。
蕭靈兒深知情況緊急來不及回話,立刻抱起柳如煙與幾名抗著雲逸的弟子向著踏天門奔馳而去。
途中遇到了不少烈火堂弟子的阻攔,對於擊殺了他們天玄境強者的柳如煙讓烈火堂弟子變得無比憤怒與瘋狂。
「都給你上官爺爺讓開!」
一把巨斧從天而降,瞬間為蕭靈兒劈開一道空地讓其離去。
早在雲逸重傷之時,身處城門之上的上官雲飛就徹底坐不住了,硬生生憑藉著天罡七十二斧劈出一條血路,這才剛剛好趕上幫助蕭靈兒突圍。
高空之上,狂風呼嘯,雲捲雲舒。蘇清河站在風雲之間,他的身影如同山嶽般挺拔,給人一種無法撼動的感覺。
後者緊握著手中的天葬劍,眼神中閃爍著濃烈的殺意,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撕裂開來。
此刻,天葬劍上匯聚了整整一百五十道劍氣,這些劍氣相互交織、融合,形成了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
隨著蘇清河手臂一揮,那恐怖至極的斬天拔劍術如同一顆流星般划過天際,帶著無盡的威勢,狠狠地朝著面前那名來自烈火堂的通幽境一重強者斬去。
剎那間,劍鳴聲震耳欲聾,響徹整個戰場。這聲音如同驚雷一般,讓所有人都為之側目。
眾人驚恐地望向天空,只見一道耀眼的劍光劃破長空,直直地沖向那名通幽境強者。
「今日過後,中域再無烈火堂!」
蘇清河發出一聲長嘯,聲音如洪鐘大呂,震懾人心。而其手中的天葬劍更是散發出凌厲的氣息,似乎在回應著主人的豪情壯志。
「小子!不可能!通幽境以下皆螻蟻!你殺不了我!」
那名滿臉褶皺、聲嘶力竭的老者,突然間感受到一股來自天葬劍中的恐怖殺意!這股殺意仿佛能夠穿透他的靈魂一般,讓他心生恐懼和顫抖。
只見老者臉色變得凝重無比,他深吸一口氣後,立刻將自身修煉多年的烈焰功法催動到極致境界。
剎那間,他全身被熊熊烈火所包圍,火焰如同火龍般纏繞著他的身體,熾熱的氣息令周圍的空氣都扭曲變形起來。
隨著烈焰功法的全力施展,老者的氣勢節節攀升,他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似乎要與那可怕的殺意一決高下。
而此時此刻,天葬劍也開始微微顫動起來,劍身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寒光,隨著那一百五十道劍氣落下,老者周遭的虛空仿佛被撕裂開來一樣,後者身上那屬於通幽境強者的氣勢竟然在這劍氣之下節節敗退!
「啊!」
只在數息間,密集的劍氣狠狠地穿透老者的身軀,後者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隨即肉身分離、血灑當空!
轟!
「通幽境強者隕落了!」
如果說方才柳如煙以越海境九重擊殺一名天玄境二重讓眾人震撼連連。
那麼此刻真實修為僅有天玄境一重的蘇清河跨越一個大境界斬殺一名高高在上的通幽境一重強者則是驚得眾人目瞪口呆,猶如一尊尊雕塑般,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