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楊元慶你找死

  「話說那葛姓少年飛黃騰達之日,直接在尊者面前打了那曾在自己面前不拿正眼瞧人的熊大郎的臉。Google搜索」

  說書人說的唾沫橫飛,底下人聽得興致勃勃。

  「往日恩怨一朝清算,後浪自比前浪強,那家大業大的熊家,也成了昔日黃花,但熊家又豈會這麼甘心呢?」

  「在尊者面前討不著好,熊家於是劍走偏鋒,從葛姓少年的家族入手,以此想讓葛家少年妥協!」

  啪——

  堂木落下,說書人微微一笑:「欲聽下回分解,請諸位客官明兒再來!」

  「小老兒繼續說下去啊,小爺給你砸銀子。」

  「嘿,正聽到精彩處,怎得不說了?」

  「忒會弔著人了,小老兒,我給你砸一兩銀,快快說熊家怎麼做的?」

  茶館裡人聲喧囂,紛紛叫著說書人繼續說下去,然而任他們銀子兜頭,說書人也只是作慢條斯理的喝茶,那意思是今日說什麼都不會再說了。

  眾人聽得個心癢難耐,卻又無計可施。

  這樣的情況在長安城內多個茶館酒館內上演,聽故事的只是聽個稀罕,稍稍知道內情的不免聯想起前日裡楊元慶和盧正明的事。

  卻說葛家少年在尊者面前打了熊家臉,可不就是楊元慶打了盧正明一事?

  ……

  琳琅小院內,茶盞重重磕在桌上,威嚴白髮老者不怒而威。

  「是誰指使說書人說這樣的故事?你們為什麼沒提前告訴我?」

  底下跪著的人暗暗叫苦,不免想著:不是您說了『這種小事不必知會』的嗎?

  心裡這樣想,跪著的黑衣人卻不敢這麼說,於是廳內一片沉默。

  老者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說道:「長安城內所有說書人一時間全在說一個故事,本身就有蹊蹺,去查!」

  「是。」

  盧正明和黑衣人擦身而過,臉上還帶著沒有消下去的淤青。

  「大伯,楊元慶竟讓人在外散播謠言,這件事不能忍。」

  老者,也就是盧正明的大伯,范陽盧氏盧居正,也是盧氏駐長安的總管事。

  他端起茶盞,淡色說道:「這件事我自有主張。」

  「大伯……」

  形如質問的語氣,盧居正徹底沒了喝茶的心,他皺眉道:「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你是總管事還是我是總管事?」

  盧正明被吼的面色一緊,不滿的語氣頓時收斂,換上一副諂媚,「總管事自然是大伯的,小侄沒那個心,更沒那個能力。」

  范陽盧氏內部並非尋常人看到的那麼團結,沒有外敵時自然也有爭鬥,是以盧正明才會趕緊表明自己並沒有想霸占盧居正位置的想法。

  對此,盧居正很是滿意,他頓了頓,勸慰道:「你是我親侄子,你心繫大伯,大伯自然也站在你這邊。放心吧,楊元慶和楊家都蹦躂不了多久了。」

  「那小侄一切就仰仗大伯了。」

  走出琳琅小院的盧正明,盧正明臉上諂媚一瞬消失,咬牙切齒的神情在淤青的臉上顯得很是猙獰。

  「老傢伙,偏偏要搞什麼面子上的事,直接讓楊元慶滾出長安不更簡單?」

  露出真面目的盧正明,眼中流露的儘是自私的冷酷,「我可不會等那麼久,楊元慶,打我的仇,我會一筆一筆給你算清楚。」

  ……

  此時春香院,一眾如花美眷中楊元慶和個太老爺一樣被伺候的舒舒服服。

  「楊公子,奴家的手勁還可以嗎?」

  「楊公子,嘗嘗奴家給您剝的葡.萄。」

  「楊公子……」

  章媽媽看著這一幕一陣心塞,往日圍著她轉的花娘,現在個個使出渾身解數往楊元慶身上鑽,恨不得黏在人身上似的。

  尤其是那些還沒使用過畫皮妖臉皮的花娘,更是巴不得纏到楊元慶身上去,以期求他能多拿出一份讓人變美的『丹藥』。

  「楊大少,你大白天的來奴家這,不會就是來逗這些小蹄子的吧?」章媽媽酸溜溜的說道。

  聞言,楊元慶推開撲在自己身上的花娘,笑道:「章媽媽這回可猜錯了,其實我這次來是幫章媽媽解圍的。」

  「幫奴家解圍?」

  清了清嗓子,楊元慶試圖說的簡單明了,「章媽媽還記得昨日我讓你找說書人的事吧?」

  「嗯?」說起這個,章媽媽一臉興奮,問道:「楊公子,你那還有沒有什麼新的故事?你可不知道,昨日那茶館酒館掌柜的看到故事,一出手就給了我二十兩。」

  「要是咱們每天出一個故事,也夠賺一筆小錢了。」

  鑽進錢眼的章媽媽,絲毫不知道現在自己被范陽盧氏的人盯上了。

  「那個,章媽媽啊……這事呢,還不能高興太早。」

  「啥?」

  楊元慶一臉正色道:「你知道我給你那本故事書中熊家原型是誰嗎?」

  「是……誰?」章媽媽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是盧氏!」

  章媽媽神情僵住,好似忘了怎麼做表情,半晌後發出一道慘絕人寰的嚎叫。

  「盧氏?故事裡被打,還被叫好的熊家是范陽盧氏?」章媽媽一臉天塌下來的表情。

  楊元慶鄭重點頭道:「沒錯,葛家少年就是本少爺我,巧合的是前日我正好打了盧正明。」

  話音落下,章媽媽兩眼一翻,直接昏厥過去。

  「哎喲章媽媽暈過去了,這是怎麼了……」

  花娘們頓時亂作一團,楊元慶摸了摸鼻尖,沒有絲毫始作俑者的直覺。

  章媽媽被人抬上.榻時,嘈雜的聲音從一樓門口傳來。

  「楊元慶呢?給我滾出來!」

  聞聲看去,卻是盧正明帶著十幾余名家僕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如果忽略掉他臉上的淤痕,這人也算是飽讀詩書的一門才子。

  白日春香院不營業,是以無人接待盧正明,他站在門沿下目露凶光,讓人見之心生膽怯。

  滴答——

  一滴酒水落在盧正明頭上,緊接著是『淅淅瀝瀝』的酒如流水一樣澆他一腦袋。

  摸了一手濕潤的盧正明目眥欲裂,他昂首怒吼:「哪個混帳做的?」

  「小爺我!」

  抬頭間,楊元慶端著笑,從上方居高臨下的望來。盧正明見此,氣的心肝亂顫,真是欺人太甚,這次楊元慶第三次給自己難堪了!

  「楊元慶!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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