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王若梅匯報到很晚,楊元慶把人留下來吃飯。Google搜索
飯後才是長安城最熱鬧繁華的時候,鐘樓鑼鼓響,琉璃花燈亮,當然最最最熱鬧的還要屬平康坊。
春香院內,章媽媽見到楊元慶比看見一擲千金的恩客還熱情。
「楊少師您可回來了,您是不知道啊,奴家等的你是心力交瘁啊!夜不能寐的,吃飯都不香了……」
「呵呵,是我的不是,今晚我好好向章媽媽賠罪。」
聞言,章媽媽眼中一抹異光閃過,說實話在楊氏產業被慶樓瓜分時,她也動搖過,想著是否藉此機會脫離楊家,免得被拖進泥潭。
最終清荷點醒了她,雖說清荷痴迷曲譜,但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清荷以『焉知楊元慶不會翻身』這麼簡單一句話,打消了章媽媽脫離的心,也慶幸她最後堵對了,若不然整個春香院估計都會被連累的從此銷聲匿跡,與天下第一樓更是相去甚遠。
是以,楊元慶剛從天牢出來,第一站到自己的春香樓,章媽媽拿出了最大的熱情招待他。
「楊少師,慶樓的事奴家也聽說了,那鄭不為忒的可惡,竟然假死來噁心人,不知道楊少師回來了準備怎麼對付慶樓?」
楊元慶抿了一口酒水,笑道:「所以我來找章媽媽了,想聽聽你的意見。」
直覺讓章媽媽感覺此次回來後的楊元慶和之前的他不一樣了,但具體說哪裡不一樣,她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思忖須臾,章媽媽神神秘秘的說道:「雖說上次鄭不為是詐死,但據說他也真活不了那麼久了。」
說罷,章媽媽瞄了一眼楊元慶的臉色,頓了頓又補充道:「而且鄭不為瓜分了楊家產業後,並沒有對楊家再次出手……據說是背地裡對鄭氏出手了。」
「不過,他鄭不為卻是打著楊少師您的名號,要不然鄭氏也不會豁出去的找您的麻煩了。」
話說到最後,章媽媽義憤填膺的,好似自己受了天大委屈一樣。
楊元慶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這把章媽媽整的心裡打鼓,舊話重提的問道:「不知道楊少師怎麼對付鄭不為和慶樓?」
「章媽媽以為呢?」
見楊元慶臉色和煦,章媽媽一直猶疑的心也放鬆下來,『咯咯』笑道:「依奴家之見,那自然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他鄭不為就算是有什麼別的目的,也不該打楊氏產業的主意,也不該不經楊少師您允許,就擅用您的名號辦事。」
聰明人說話點到為止,楊元慶微微笑道:「章媽媽所說很合我意,那就這麼辦吧!」
自己的主意被採納,章媽媽心防也放下,笑著又道:「照我說,楊少師您對慶樓,尤其是那煉雪霜待遇有加,可那丫頭不知感恩,反而和鄭不為聯合起來對楊氏產業出手。這種忘恩負義之輩,不如就扔奴家這裡來,讓奴家好生調.教調.教她。」
章媽媽這麼說,也不全是沒有自己的小心思。
最初是慶樓先和楊元慶合作,是以大部分楊氏產業中,慶樓是項目合作最多的一個,也是賺的最多的一個,別人不羨慕也是不可能的。
而現在楊元慶採納了自己意見,要是不把對方一桿子打死,讓對方翻了身,保不齊會記恨上自己,所以章媽媽表面是為楊元慶,實則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當然,如果慶樓倒下,章媽媽搖身一變能成為第二個『慶樓』,她也是非常願意的。
不過,這一切都取決於楊元慶!
「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丟春香院來以後還能從良麼?章媽媽,我投資春香院,可不是讓你守著舊觀點去禍害良家少女的。」
楊元慶雖然臉上仍然帶笑,可眼見寬的章媽媽卻看的清楚,他臉上笑容並沒有達到眼底,甚至眸底冰涼一片,讓人看了心悸。
章媽媽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趕忙說道:「楊少師教訓的是,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奴家也沒什麼文化,就是隨口一說……」
她知道,這是楊元慶對自己的敲打,是他知道了些什麼嗎?
「去把樓里姑娘叫來,我今天主要是來考核業績的。」
「是是,楊少師您稍等,奴家這就去叫姑娘們。」
章媽媽不敢再胡亂猜測,她得趕緊找清荷問問,楊元慶到底是什麼意思?
……
從春香院回去的路上,楊元慶想著清荷那句『章媽媽雖沒遠見,但也沒壞心』的話不禁一陣輕笑。
他確實是去敲打章媽媽,但也有另一目的,那就是讓背後監視他的人,手裡能捏住他的新『把柄』!
楊元慶倒不懷疑沈家,畢竟不論自己有沒有遭受牢獄之災,沈家為李二出了停滯礦石的一部分錢,就足以讓李二念一絲情分。
至於苗家……行事一直中規中矩,在自己出天牢時,苗玉也是親自迎接,倒讓人挑不出毛病。
半夜,楊元慶進萬界之門找邢天兌換了礦窯的方法,出來後長安又下起了雨,不多會的功夫直接變成狂風暴雨,像是應證著明日將要來的風暴。
次日早飯後,楊元慶剛要去大營查看礦石的情況,就有消息傳來,李二欲擇乘龍快婿予長公主!
楊守正看著呆愣在原地的兒子,聲音晦澀道:「兒啊,天大地大皇家最大,胳膊擰不過大腿啊!」
「嗯。」
「兒子,你不會做傻事吧?」
看著和沒事人一樣要出門的楊元慶,楊守正膽戰心驚的再次問道。
楊元慶回頭笑了笑,反問道:「大好人生我為什麼要做傻事?」
然而越是這樣的平靜,楊守正越是擔心。
自從李宇被禁足後,她的消息都是妙音真人從皇宮內傳遞出來,作為長公主的師父,李二給予了很高的尊重,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誰也沒想到,早朝後李二再次把李宇的婚事提上了日程,難道說是要棒打鴛鴦?
立正殿內,李承乾跪在地上久久沒有起身,李世民看了良久,淡淡說道:「身為未來的君王,你該明白朕的用意。」
李承乾淒色道:「可楊少師志在太平盛世,若是把他困於一隅,豈不是埋葬了他的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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