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那些帶著賀禮來朝賀咱們大唐朝的使臣中,有不軌之人,竟然還買通殺手刺殺聖人。Google搜索」
「還有這等事?他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成?」
「害,這群蠻夷,光想著自己做老大,也不看看他們行嗎?我看那個吐蕃的大相就很可疑。」
諸如此類的話,迅速的如蝗蟲過境一樣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緊接著,被勒令在四方館『暫時休息』的諸國使臣,各個從自己的渠道得知消息後,紛紛上書給李世民喊冤。
不論是新羅這樣的小國、還是吐蕃這樣稍大點的國,和比賽似的一個比一個賣慘喊冤的厲害。
李世民接了摺子,也不管,看也不看,就任它們吃灰,這更讓諸國使臣人心惶惶。
「天.朝皇帝這麼搞有什麼意思?把我們困在這裡,不管不問的!」
「唉,都是那次刺殺惹的禍,不然我們也該朝賀後回國了。」
「真不知道是哪個想把我們拖下水,真是晦氣。」
憋的久了,那些沒參與刺殺的使臣就窩了一肚子火。
上書的摺子石沉大海,雖好吃好喝招待,但是和籠中鳥有什麼區別?
何況他們本不是大唐朝的本土臣子,被困於此,難免把開始對李世民的心底不滿,轉變成了對幕後人的仇視。
而楊元慶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緊接著,又有新的流言在長安城內宣傳起來。
「刺殺的是高.麗來的那群玉米棒.子,還有吐蕃、吐谷渾的傢伙,真是狼子野心。」
「那聖人有沒有說怎麼裁決?像這樣的人,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使臣?呸!」
「目前聖人還沒表態,不過既然消息都傳出來了,估計聖人那邊很快就有決斷了。」
乙支文勝、祿東贊、紮實那得,聽到這些謠言,卻又是另一番態度了。
「刺殺的事被知道了,我們怎麼辦?」
祿東贊臉色沉沉,看起來心情十分的糟糕。
乙支文勝皺了皺眉,問道:「我們算無遺策,他們是怎麼發現的呢?」
「不知道,不過我現在就知道,我們再不跑,就要淪為大唐朝的刀下亡魂了。」
冷笑一聲,紮實那得繼續說道:「當時你們推出我第一個去送賀禮,還給我保證楊元慶絕對不會認出公主之淚,結果呢?」
「結果是,我吐谷渾欠了大唐朝三千兩黃金,你們甩頭就不認,現在有求於我了?呵。」
「兩位如何我不管,現在我紮實那得要先跑了,就看我們誰能第一個飛得出去這座長安城了。」
紮實那得說罷,起身就走,決絕的背影似和吐蕃、高.麗一刀兩斷。
沉默半晌後,祿東贊說道:「乙支老哥,紮實那得這一跑,我們也會相繼敗露,我可不想體驗大唐朝的天牢是什麼樣的。」
「我也準備跑路了,乙支老哥你呢?」
幕後三兇手,已經有兩個要跑路的,乙支文勝不跑留著墊底嗎?
「我再看看情況。」
心裡想著跑,乙支文勝嘴上卻是沒多說什麼。
祿東贊深深的看了一眼乙支文德,抱拳道:「那本相就先走一步,乙支老哥保重。」
是夜,從四方館就有兩撥人從不同方向,躲開侍衛飛躍出去。
亭前,黑衣人回來,乙支文勝淡色問道:「怎麼樣?」
「回大人,祿東贊和紮實那得,已經分批逃離四方館。」
沉吟片刻,乙支文勝我了握拳,說道:「帶上貴重東西,我們輕裝上陣,也撤。」
「是!」
不大一會的功夫,高.麗的人分散成四撥,從四個不同的方向離開四方館。
竹林後,一道影子走出來,笑道:「這乙支老狗還真是賊,不見我們走就不放心。」
說話的人,正是被黑衣人稟告『已經離開四方館』的紮實那得。
而第二道影子走出來,也不期然的是那並沒有真正離開的祿東贊。
「呵呵,算計太多反而失了馬前蹄,看來乙支文勝那老傢伙是真的慌了。」
紮實那得轉過頭來,在月光下,眼神冰冷的問道:「大相,我想請問一句,你為何找上的是我,而不是乙支文勝?」
祿東贊笑了笑,說道:「乙支文勝的同胞兄長乃是乙支文德,這個人有勇有謀,可不是乙支文勝這樣的草包。」
「而乙支文德在高.麗,和淵蓋蘇文可謂是分庭抗禮,但若有人去犯高.麗,兩人必定聯合起來。」
「若是高.麗沒了外憂,內部一統,那對我吐蕃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你是說……突厥?」紮實那得說道。
祿東贊撫須道:「不錯,高.麗和突厥不清不楚,誰也不知道他們暗地裡有什麼交易。」
「若是高.麗內部一統,他們就算不對大唐朝動手,也會拿我吐蕃和你吐谷渾開刀,到時候你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況?」
「自然不願意。」紮實那得微微眯眼,問道:「那大相的野心,難道就只有固守吐蕃嗎?」
搖了搖頭,祿東讚嘆道:「先前我被楊元慶打成重傷,將養這麼久都沒有恢復,這傷你也知道,能不能恢復還是未知數。」
「且我吐蕃內部多處高原,民生自保還來不及,哪有餘力擴張?我沒找乙支文勝,而是選擇和吐谷渾合作,一來是因為擔憂高.麗向吐蕃進軍,二來則是想著我們兩國毗鄰,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
說到這,祿東贊又長嘆一聲,道:「唉,說來都怪那楊元慶,要不是他不知從哪學的一身本領,我也不會參與進乙支文勝的布局中了。」
話說完,祿東贊失落的低垂著搖頭,紮實那得聽得祿東贊的自辯,已經相信了七八分,但他卻沒有看到祿東贊垂下的眸子中,那比黑夜還冷上十分的冷冽。
不出所料,乙支文勝還沒出長安城就被抓了。
「喲,乙支文勝,這麼急著是出去吃宵夜嗎?」
楊元慶帶著禁軍走來,看著被五花大綁的乙支文勝,笑的樂不可支。
「要不你也出錢,我就當沒看到你放了你如何?不過,你這犯的可是謀殺皇上的罪,罪名不小啊,沒個幾千萬兩黃金,嘖嘖,恐怕難買你的命!」
乙支文勝和楊元慶早已勢不兩立,又怎麼會相信他會放過自己?
「要殺要剮,隨便,但是想從我嘴裡撬出什麼,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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