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楊元慶重重落地,也不顧背上疼痛,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怒罵道:「槽,勞資就想安分守己的做個牢,你們都來搞事,勞資和你們拼了!」
楊元慶怒沖沖的也沒看到身後李宇三女,和神色駭然的楊牢頭,站起來又沖了過去。記住本站域名
「謹秋,去幫忙。」
「是!」
謹秋手持軟劍毫不猶豫的衝過去。李宇又吩咐道:「去叫人。」
楊牢頭還處在『有人竟來天牢刺殺』的驚駭中,沒有聽到這句話,直到言竹喝他一聲,才慌忙去叫人。
裡面兵器相交的『桌球』聲不斷,李宇擔憂楊元慶,遂叫言竹也去幫忙。
「可是公主您的安危……」
「我沒事,你去幫楊元慶。」
見李宇神色不容拒絕,言竹咬了咬唇亦是沖了進去。
轟隆——
言竹還沒走進拐角,一道無與倫比的爆破力量,從側面傳來,隨之而來的幾名黑衣人也被轟擊出來。
飛沙走石,直濺而來,李宇想躲,下一刻傷口卻被牽扯的猛地發痛。
「公主?您沒事吧?」言竹折身回來,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
李宇咽下喉腔里上涌的血腥味,搖頭回道。
就在這時,被打出來的黑衣人,聽到『公主』兩個字後,突然拖著重傷之軀,持劍對著李宇襲去。
「公主小心!」
剛殺出來的謹秋,看到這一幕,瞳孔猛的一縮,緊接著她眼前一花,再眨眼看去時,就看到楊元慶不知何時已經衝到李宇面前,迎面一腳重重的把刺客踹翻。
言竹背對著楊元慶,沒有看到他如何出現,李宇正面對著楊元慶,卻看的清清楚楚。
她回想起來,在春香樓那一次,也是她追著楊元慶,而後者卻突然不見……楊元慶的武功沒有至臻,李宇是知道的,那麼為何他的速度那麼快?
「你沒事吧?」
楊元慶頭也不回的問道。
「沒事。」李宇說道:「留一個活口。」
「好嘞。」
剛才謹秋和楊元慶合力廝殺,把六名刺客衝散,這才有了逐一擊殺的機會。
只是在楊元慶要留下一個舌頭時,那刺客卻是直接咬碎了口中的毒藥。
「這服毒自盡的情景……怎麼那麼似曾相識呢?」
「殿下,人來了,人來了。」
楊牢頭氣喘吁吁的帶人來,然而只能做收場的工作了。
李世民得知此事,龍顏大怒,讓大理寺徹查。針對楊元慶被暗殺一事,君臣摒棄前嫌秘密會談,無人知道這次密談的內容和結果,只知道稍後楊元慶不用再回天牢了。
……
「快跨火盆,去去晦氣。」
楊守正招呼下人安排火盆和紅地毯,忙前忙後的樣子像是珍寶失而復得。
「老楊,不用這樣,你就當我去天牢一日遊了。」
楊元慶說罷,回應他的是一個爆栗。
「你小子,怎麼就那麼不讓人省心,你又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所以皇上把你關天牢了?」
「什麼叫我又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我做的事,都是利國利民的好吧?」
楊元慶據理力爭道,不一會就和楊守正拌起嘴。
對於皇上招贅和暗殺的事,楊元慶一字未提,說了也只是讓楊守正徒增擔憂。
只是這件事,卻也給楊元慶敲響了一個警鐘!
之前他搞了那麼多事出來,是幕後人憋不住了,還是知道他在查李宇母親的事,所以想滅他的口?
不管是哪一個原因,這件事、這大唐,他都摻和定了!
洗漱一番,楊元慶再次去國公府找李靖。
國公府。
「楊助教,既然你已經出來了,那麼我們人情兩清,以後還是莫要來往了。」
李靖態度冷淡,甚至還想以後和楊元慶斷絕來往。
楊元慶淡色問道:「李國公,別的不先說,我在天牢差點被人殺了,這事你知道麼?」
聞言,李靖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卻沒有逃過楊元慶的眼睛。
見李靖不語,楊元慶自顧自的繼續說道:「看來李國公是知道些消息了,那我就直說了,刺殺我的人還想殺長公主。」
「李國公,我還是那個問題,你能讓長公主永遠不知道她母親的死因,而又保得住她嗎?」
李靖依舊沉默。
楊元慶不死心道:「就算你狠得下心不管長公主死活,那麼國公夫人呢?國公夫人要是知道你這麼做,她又會怎樣?」
紅拂女是李靖的軟肋,說到這裡,李靖臉上神情終於有了動容。
片刻沉默後,是李靖長長的嘆息,「這件事……不是我不想管,而是我沒有能力管!」
「怎麼會沒能力管?你和皇上出生入死,位列國公,只要是你想……」
說到這裡,楊元慶的話卡殼,他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李國公,你是懷疑,是皇上不讓長公主查下去?」
聞言,李靖抬頭快速的看了一眼楊元慶,隨後目光謹慎的掃視著四周。
他不說話,只這番動作,楊元慶就肯定了李靖心中所想,然而他卻笑了。
李靖皺眉道:「楊助教,你笑什麼?」
「我笑李國公庸人自擾。」說罷,楊元慶正色道:「不瞞國公,皇上已經知道這件事,且給我下了一道秘密聖旨,著我徹查長公主母親之事。」
「此話當真?」
「李國公若不信,可去見皇上一問究竟。」
楊元慶說的坦蕩蕩,李靖不疑有他。
「墨青之事,我也只是聽夫人提起過一些,但所知內容並不多。若是夫人的情況沒有這麼糟糕,或許她會告訴你更多。」
「我所知道的,只有那次事件時,墨青來過長安城,只是……皇上收到消息時,只見到墨青的屍體。」
楊元慶等了片刻,不見下文,眨了眨眼問道:「沒了?」
「我所知道的就這些。」
楊元慶默了默,看來想知道更多的線索,還需要先治好紅拂女,只是紅拂女的情況特殊,他需要好好想想對策。
從李國公府回來,楊元慶屁.股還沒坐穩,阿福就匆忙小跑進來。
「少爺,侯國公送來請柬,邀您過府一敘。」
「誰?」
「侯國公。」
侯君集?
「我和他熟嗎?他邀請我做什麼?」
這個問題把阿福難住了,「也許是少爺您進天牢,把事鬧的太大,所以侯國公也關注著。」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楊元慶眼前一亮,是啊,他被暗殺的事只有幾個知情人知道,那麼侯君集這個時候邀請他,本身就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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