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變故來的實在突然。
以至於趙啟與任昌這兩個傢伙,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倆本以為李承乾是找他們過來詢問鄭寬的事兒的。
可誰承想,連李承乾的面他倆都沒見到,就直接被人給綁了。
待在公堂之內見到李承乾時,趙啟與任昌二人還是滿臉不解。
「殿下,您,您這是何意啊?」
趙啟滿臉迷惑的看著李承乾道。
「是啊殿下。」
任昌也跟著開口道:「我們也沒幹什麼吧?」
「沒幹什麼?」
「你們還想幹什麼?」
手拿卷宗的李承乾,看也不看二人。
「我今日只問你們一句話。」
「我的牢房是怎麼回事兒?」
「武大昭,還有我那些個證人是誰殺的?」
聽聞這話,趙啟與任昌也陡然反應過來。
李承乾找他們來,這是要跟他們算帳啊……
趙啟直開口道:「殿下,這……這我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
李承乾挑起眼帘,依舊是頭也不抬的說:「你們確定麼?」
「我們是真的不知道。」
任昌也跟著開口道:「殿下,若不然,您問問鄭大人?」
他這擺明了是想甩鍋給鄭寬。
同樣也是從另一方面再說,若是你不追查這件事兒,我們就把關於鄭寬的罪證給你一些。
可李承乾是那種因小失大的人嗎?
鄭寬的罪證,他早就有。
只不過那些東西,不夠直接絕殺他而已。
他需要等這兩個人站出來,給自己提供什麼狗屁的罪證嗎?
若是他們真有,那還用他們說嗎?
所以,聽聞任昌這句話之後,李承乾只是微微一笑。
他擺手道:「拉下去……」
也不等趙啟與任昌反應過來,吳有勾便帶著兩個穿著著涼州軍甲冑的軍士上來,將兩人給拖了下去。
到了外面之後,趙啟與任昌還沒明白過來咋回事兒呢。
一心只在那裡高喊:「殿下冤枉。」
「行了,你們倆就別叫了。」
吳有勾邁步走上前,他一邊譏笑一邊道:「還縣令呢,依我看就是倆傻子。」
「殿下找你們來,想聽什麼,你們還不清楚嗎?」
吳有勾搖頭笑道:「竟然還在這跟殿下東拉西扯,我看你們是純屬找死啊。」
「你是何人?」
「竟然敢跟我這麼說話?」
趙啟依舊還端著自己的官架子。
他道:「信不信,老子出了這個門,就讓你全家死光?」
「讓我全家死光?」
吳有勾笑的更開心了。
他直接上前一巴掌就拍在了趙啟的臉上。
「老子叫吳有勾,家人早特娘的就死在了吐谷渾入侵的戰爭當中。」
吳有勾揪住趙啟的衣領道:「你特娘的要是有能耐,就去陰曹地府去殺,老子我不攔著你。」
說完這話,吳有勾猛然一揮手,道:「殿下有令,這兩人拒不招供,重責三十軍棍。」
話落,吳有勾也不管兩人是什麼表情,直接邁步走回了府衙大堂。
而外面,就只剩下了趙啟與任昌兩人的慘叫聲。
這兩人可都是文人啊。
三十軍棍下去,那可真是連人都給打蒙了,說話都開始大舌頭了。
任昌在這時候也算是看清楚風向了,所以乾脆閉嘴不說話。
可那趙啟卻不然。
這傢伙狂妄慣了。
到了此刻,還在哪裡叫囂呢。
「我可是朝廷命官,你們竟然敢對我動用私行?」
「你們這犯法,我一定要此事上京告知陛下!」
聽聞這話,那些個穿著涼州軍甲冑的軍士都笑了。
上京,告訴陛下?
這傢伙是被打傻了吧?
難道,他忘記了下令打他的人,就是陛下最寵愛的兒子?
而且,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啥身份了?
一個貪官,還有臉在這跟自己叫囂呢?
不多時,李承乾便讓人將他們給重新帶回了大堂。
這時候,兩人已經完全沒了剛開始的威風與囂張氣焰,都是趴在地上的。
畢竟後背都被打爛了,他倆也實在是站不起來了。
直到這時,李承乾才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卷宗。
他滿臉淡然的看著兩人,繼續問道:「我的牢房是怎麼回事兒?武大昭和我的證人們,又是怎麼死的?」
趙啟與任昌兩人一聽這話,齊齊閉上了嘴巴。
顯然,他們還想在硬撐一會。
可李承乾卻沒有那個耐性再問第二句。
他直看向一旁的吳有勾,道:「老吳啊,你是怎麼辦事兒的?」
「沒看出來,這兩位爺沒被招待好嗎?」
聞言,吳有勾趕忙單膝下跪。
他道:「對不起殿下,是屬下的失職。」
「既然知道你失職。」
「還不趕緊把二位爺拉下去,重新招待一下?」
說著話,李承乾低頭看向趙啟與任昌二人,道:「今天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們玩,後堂就有大夫,保證你們能活下來……」
話落,李承乾就又繼續撿起卷宗重新看了起來。
看那模樣,似是壓根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
這一下,趙啟與任昌那可是叫苦連天。
三十軍棍可不是開玩笑的,饒是皮糙肉厚的武人都承受不住,更何況是他們倆這文人了。
之前的三十軍棍,幾乎就要了他們的半條命。
若是在挨三十棍,那非得把他們給敲死不可。
趙啟或許還能繃著,但任昌可繃不住了。
他直接朝著李承乾哭嚎道:「殿下,殿下別打了,我招,我招。」
「現在想招供?」
「是不是晚了點?」
李承乾笑著看著任昌,道:「而且,我現在也不太想聽了,我比較想看你們挨打。」
說完這話,他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吳有勾。
隨後,吳有勾還真就讓人將這倆貨給拖下去了。
不多時,外面就又響起了兩人的慘叫聲。
不過這一次,吳有勾並沒有讓人打他們三十棍,而是象徵性的打了十棍。
畢竟,他也知道,以這兩人的體制而言,若是真的再打三十棍,那肯定是沒人能說話了。
而待到兩人再次被拖進來之後。
兩人也就都鬆口了。
趙啟是第一個蹦出來的。
他直道:「殿下的大牢是我們買兇劫的,武大昭也是我們派人殺的……」
任昌哆哆嗦嗦道:「殿下,您想知道什麼,只要您開口問,我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承乾的一番操作。
著實是讓他們有些受不了了。
不搞威脅,不搞利誘,更不搞恐嚇。
來來回回就一個問題,問完了不說直接就開打。
誰見過這麼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