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李承乾,早就不是昔日那個孩子了。
此時的他,站在這裡,獨屬於皇家的威勢縈繞周身。
哪怕是出身於鄭家大房的鄭佳吉此時也被這威勢給壓得喘不過氣來。
面對李承乾的聲聲質問,他跪在地上,臉緊緊地貼著地面,一動都不敢動,更不敢吭一聲。
見此情景,李承乾昂了昂首,道:「你說,我留著你,還有什麼用?」
聽聞這話,鄭佳吉被嚇了一跳。
這什麼意思?
這是要殺了自己?
鄭佳吉當時就慌了,他直朝著李承乾連連叩首:「殿下,殿下饒命啊殿下,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
「知錯不改,又有何用?」
李承乾仰頭冷笑一聲,他直轉回身,抬手指了指跪在地上鄭佳吉道:「欺辱你等的,便是他,沒錯吧?」
「這……這……」
白震看了一眼鄭佳吉。
雖說現在有李聽雪與李承乾在場,可他還是有些害怕這人。
說到底,他的膽子早就在不知不覺間變小了。
早已不是年輕時候,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了。
見狀,李承乾慢悠悠的說道:「不用擔心,今日我在場,定然會還你一個公道,有什麼話就說什麼話就好。」
「是……」
白震思索再三,隨後拱手道:「回稟殿下,正是此人,在半月前遣人來我這裡,說是要迎娶我家女兒回將軍府做侍妾。」
「可我老白家,就算不是什麼名門望族,卻也有些風骨。」
「我白震的女兒就算是嫁給窮人家做妻,也絕不會到大戶人家做妾,所以我便將其回絕了。」
「老匹夫,你別含血噴人!」
見到白震馬上就要將實情給說出來,鄭佳吉急的直徑破口大罵。
「沒想到你在這時候竟然還在信口胡謅。」
「信不信本公子撕爛你的嘴?」
正當鄭佳吉還想在繼續罵下去的時候,李承乾直一腳踢在了他胸口上。
這一腳,李承乾是絲毫都沒有留情。
直將那鄭佳吉踢得當場側飛出去好遠,甚至還打了幾個滾才停住。
李承乾直指鄭佳吉喝道:「本王讓你說話了嗎?信不信,本王現在就處置了你?」
聽聞這話,鄭佳吉哪裡還敢廢話?
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跑到李承乾的腳下跪好。
這也不能怪他慫。
畢竟李承乾現在可是代天子監國呢。
在一定意義上來說,他現在就是大唐的天子。
他說的話,誰敢反駁?
哪怕是鄭佳吉身後有鄭家撐腰,他也依舊不敢在李承乾面前表露出一點的不滿。
可心裏面,他也難免會生出怨懟。
畢竟世家出身的人,最看重的就是臉面二字。
而此時,李承乾卻當著他手下人的面踢他,這就相當於在打他的臉呢。
因此,在鄭佳吉看向李承乾時,他的眼神未免也起了變化。
只可惜,他不知道,李承乾是有系統的。
在他心態發生變化的一瞬間,李承乾那邊的系統提示音就響了起來。
{收到來自鄭佳吉的憤怒值+46……}
{收到來自鄭佳吉的怨念值+99……}
不過,聽見了系統提示音後。
李承乾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抬頭看向白震道:「你繼續說你的,他要是再敢廢話,本王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是……」
白震抿了抿嘴,繼而道:「自打我拒絕了鄭佳吉的求親後,他便對此懷恨在心。」
「從那之後,他便五次三番的帶人上門找茬,五日前甚至還用莫須有的罪名,抓走了我家許多青壯年的勞工。」
「殿下,您也知道,我行腳幫一直以來都是靠腳力幫人送貨賺錢的,如今沒了那些青壯年的勞工,哪裡還能做事運轉?」
「那日,我上門尋求和解,誰知卻被他府內的家丁給打了出來。」
「而且他還放出話來,若小女不嫁過去,那我這行腳幫,以後也就不用存在了……」
聽著這番話,李承乾盯著跪在地上的鄭佳吉連連冷笑:「鄭佳吉,你真是好大的膽啊!」
「殿下……」
鄭佳吉只被嚇得趴在地上,連忙辯解:「殿下,是他在污衊我,我從沒做過這些事呀……」
「我今日之所以過來,就是聽聞帳下校尉被這府內的人毆打才過來的,這事兒跟我毫無關係啊。」
他直到現在,也還想著狡辯。
甚至還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自己下面的校尉身上去了。
可有些事兒,畢竟是李承乾親眼看見的。
他不承認,有用嗎?
「不承認是吧。」
「可以,太可以了。」
「本來我還想,若你能主動承認錯誤,便讓你賠償白家一些錢貨,再好好道個歉,這事兒就算了。」
「但現在看你這樣子,顯然是想把本王以及這天下的百姓都當傻子糊弄呀。」
李承乾搖頭嘆一聲,隨即抬頭看向鄭佳吉:「可你看,本王像傻子嗎?」
「若本王不清楚其中緣由,本王今日可會來此?」
他直昂首看向鄭佳吉身後那校尉道:「你!」
那校尉哆哆嗦嗦的抬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殿下是在叫小人嗎?」
「是。」
「你去,把你家都尉的衣服脫掉,只留內襯中衣。」
「隨後由你親自帶著你的這些人,將其押解到此時最熱鬧的大街上,由南至北走上一個時辰。」
李承乾冷眼望著那校尉道:「若是時間少了,或者是誰中途離開了,那就別怪本王無情了。」
「殿下,不要啊,殿下,不要啊……」
一聽這話,鄭佳吉頓時就慌了。
脫去衣帽甲冑,只著內襯在大街上搖逛,這擺明了就是在羞辱他呢。
若是他真這麼做了,莫說他自己的臉面了,就連鄭家的臉面都得被他給丟光了。
到了那時,他鄭家還如何在長安立足?
此時鄭佳吉連哭帶喊:「殿下,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
「知錯?」
李承乾昂頭冷笑一聲,道:「晚了!」
話落,他直看向鄭佳吉身後那校尉,冷聲質問道:「你還在等什麼呢?難道要我親自做這事兒?」
聽聞這話,那校尉還敢說啥?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一個是得罪鄭家得罪鄭佳吉,另外一個便是得罪李承乾這個正在代天子見過的傢伙。
兩相對比之下,只要不是個傻子就知道,該選那一邊……
那校尉咬了咬牙,隨後站起身來,左右環伺後,硬著頭皮走上前,將鄭佳吉身上的衣服都給扒了下來。
院中,只著著中衣的鄭佳吉臉色漲紅,他看著李承乾的眼神異常陰鬱。
李承乾,你今日如此羞辱我,我絕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