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後。
李承乾剛準備回東宮,李恪就邁步追了上來。
「皇兄!」
「慢些走!」
李承乾皺皺眉,疑惑問道:「怎麼了?」
「還能怎麼?」
李恪沒好氣的說道:「你讓我負責組建股市,你倒是先告訴我股市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啊?」
「我剛才不是在朝堂上說過了麼?」
李承乾神色古怪的看著李恪道:「你沒聽見?」
「……」
李恪尷尬的清了清喉嚨。
剛才他的確是沒太注意聽。
因為那時候他根本就沒覺得這事兒最後會落在自己頭上。
而見李恪那樣子,李承乾大概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我說你這傢伙就不能靠點譜?」
李承乾道:「我從一開始可就告訴你要將這差事交給你的啊。」
「你啥時候說要交給我了?」
李恪滿臉的莫名其妙。
他怎麼不知道李承乾什麼時候跟他說過這事兒呢?
李承乾滿眼無語的看著李恪道:「你忘了剛上朝的時候我跟你說啥了?」
李恪怔了怔,隨後仔細回想剛才入宮的細節。
而他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恍然想起,進門時候李承乾的確是跟他說了句,讓他一會認真聽著。
那這麼說來。
這還真就是他的鍋?
但李恪哪裡是願意背鍋的人?
「我以為什麼東西認真聽著呢。」
「誰知道您是要將差事甩給我啊!」
李恪故作惱怒道:「這事兒都怪你,是你沒說清楚。」
「……」
李承乾差點被李恪給氣樂了。
這小子現在可是真的把他那套混不吝的招數一樣不落的都給學過去了。
「行行行!」
「這事兒
怪我。」
「那咱走吧,去東宮演武場!」
李承乾伸手攬住李恪的脖子道:「哥慢慢給你講!」
「好,嗯?」
李恪滿臉莫名其妙道:「為啥要去演武場講?」
「演武場地方大啊。」
「而且你不覺得這天氣怪熱的麼?」
李承乾道:「演武場涼快,咱們兄弟倆,弄杯茶水,慢慢的講,這不比在屋子裡強多了?」
「那倒是……」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
但李恪的心裏面還是生出了一股子不好的預感。
他總覺得李承乾是要做什麼壞事兒。
果然。
等到了東宮演武場之後,他的預感就完全應驗了。
李承乾是一點都沒慣著他,直接抓著他的衣領就將他給摔到了擂台上面。
「皇兄!」
「你這是作甚?」
李恪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站起來。
李承乾則是毫無顧忌的脫掉了外敞,淡聲說道:「當然是給你講故事的事兒了。」
「但這時候不是在等茶水麼。」
「閒著也是閒著,咱們哥們倆比劃比劃。」
「哥也想看看你這些年有沒有什麼長進!」
好麼!
李恪也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這傢伙擺明了是打算光明正大的揍自己呢。
然而事已至此,他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他當下也只剩下了一條路能走……
李恪猛然繃緊了牙關,拳頭也攥的緊緊的。
也就在李承乾跨步朝他走過來的時候。
李恪卻是猛然一個抱拳,給李承乾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大哥,我錯了……」
「……」
李承乾整個人都尬在當場。
他是壓根沒想到,李恪會跟自己玩這一手。
「我這是找你比試呢,你認什麼錯啊!」
李承乾繼續誘哄道:「況且,你也什麼錯都沒有,趕緊來,咱們哥們倆比試比試。」
「大哥!」
「我真的錯了。」
李恪乾笑著說道:「我剛才不該跟您耍渾的。」
若是跟別的皇子比劃,李恪那是一點不帶虛的。
他是誰?
大唐蜀王!
被譽為李世民的皇子當中最像李世民的存在。
他的文治能力有,武功也不俗。
但……
不俗也得分跟誰比。
如果跟李泰比,那他絕對是頭頭。
他能把李泰打的連鶴羽殿的門朝那邊開都找不到。
但是跟李承乾比,他終究是差了一線了。
畢竟這天底下誰人不知太子勇武?
這貨十一歲的時候可就在戰場上斬殺了敵國猛將。
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哪裡能經得住他折騰?
所以,認慫,乃是上上之策。
見這貨那完蛋的樣子,李承乾也是有點無語。
他還想著借著這個機會教這個小兔崽子做人呢。
沒想到,他卻率先認慫了。
這尼瑪還有啥意思?
李承乾沉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比試了。」
「你過來!」
「哥跟你講講股市如何布局!」
李承乾對李恪招了招手。
李恪卻是連動都沒敢動,淡聲道:「皇兄,您就站在那裡說吧,臣弟聽得見!」
好傢夥,這連臣弟這個稱謂都給
嚇出來了。
可見李承乾這非同一般的恫嚇力。
而李承乾對此倒也挺滿意。
他乾脆坐在地上,不急不緩的將所有關於股市的事情全部跟李恪說了一遍。
尤其是跟李恪強調了布局的事兒。
李恪聽得似懂非懂,但還是點頭說道:「大概聽明白了,唯有幾處細節不懂。」
「哪裡?」
李承乾挑眉問道。
「就比如!」
「股市如何賺錢?」
李恪迷茫道:「我想了很多種可能,卻也是實在搞不懂,股市如何創造收益。」
「這還不簡單?」
李承乾直接給他舉例道:「我現在養了一隻母雞,差不多要養到三十天的時候,母雞才會開始下蛋。」
「但是我手裡面的錢只夠維持二十五天的稻穀。」
「那剩下那五天的稻穀,我應該去哪裡弄呢?」
李恪皺皺眉,道:「股市?」
「誒!」
「這個理解就沒毛病。」
李承乾稱讚了他一句隨後道:「而你給我提供了五天的稻穀,那回頭我每天給你一枚雞蛋,總計給你五天。」
「你覺得,你是賺了,還是虧了?」
「肯定是賺了啊。」
李恪道:「稻穀哪裡能有雞蛋貴啊……」
「這不就是了?」
李承乾道:「而股市的道理也跟這個差不多,唯獨一個不一樣的地方是,你給了我五天的稻穀,我就將雞分給你六分之一。」
「也就是說,往後每隔六天,我就要將一枚雞蛋給你,只要雞不死,你就永遠都有雞蛋吃。」
聽聞李承乾說到這裡。
李恪也是終於明白過來了。
「臣弟明白了。」
「我這就回去鑽研一下此事究竟應該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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