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與否,這誰敢保證?
哪怕李承乾自己都不敢保證自己能活著回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而李恪是傻子嗎?
他難道不知道這些嗎?
再者,他也知道瓦罐不離井口破大將難免陣前亡這個道理。
只不過,他是有些不相信李承乾的那些手下。
畢竟之前,蜀軍與涼州軍可是死戰過的。
即便今日的涼州軍團中也有不少當初經歷過破蜀之戰的老卒。
他是真的害怕,自己的這些兄弟沒能死在戰場上,反而是死在自己人的手裡。
而聽聞李恪這樣說,李承乾自是也知道他的顧慮。
所以當下,他直開口道:「早前的事兒,早就過去了,沒人會記得的。」
「而涼州軍的將士們雖然桀驁,但說到底也都是男人。」
「男人之間,有什麼事兒是一頓酒,以及一起流血解決不了的?」
「只要他們是為國而戰,沒誰會把他們怎樣。」
他這番話說的直白,李恪聽得清楚,後面的張驍與陳福寬也都聽得清楚。
而兩人聽見這話後也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實話講,這段時間不僅是李恪的日子不好過,他們也是一樣。
蜀軍造反之後,李恪從蜀王變成了罪王。
而他們這些昔日為大唐奮戰過的英雄也都變成了罪將。
即便後來他們在地獄倭人的戰鬥中,立下了戰功。
但百姓們卻也依舊沒有原諒他們。
甚至現在,他們只是去大街上買個菜都會被認出他們的路人啐上幾口。
而瞧見這場景,李承乾也沒多說什麼。
他只是上前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隨之道:「回去收拾東西,今日便隨我出征。」
「是!」
兩人下意識的應道。
待兩人走後,李恪則走至李承乾近前,冷著臉道:「你確定只帶六萬人去?」
今天早上,他也已經打聽過了事情的原委。
同樣他也知道盎撒人的非同尋常。
「這一戰畢竟是在西突厥打。」
「帶太多人過去,總歸還是不合適的。」
「若不是父皇強烈要求,并州軍團我都不想帶過去。」
李承乾輕嘆口氣道:「但帶也就帶了,想來趙有林那邊也會很歡迎我們過去。」
聽見這話,李恪忍不住道:「那你就不怕,趙有林會趁機滅了你?」
「滅了我?」
李承乾搖頭笑了:「若滅了我,他的西突厥還想不想要了?」
「趙有林可沒有你想的那麼傻。」
「他之所以敢來長安城見我,無非就是求個增援。」
「若他想滅我的話,根本無需這般大費周章。」
「他只需要跟盎撒合作,無需幾日就能打進我們大唐的內陸來。」
聽見這話,李恪自然也知道他說的有理。
不過,李恪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道:「但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總歸你去了之後,還是小心些為妙。」
「那我可得多謝你關心我了。」
「但比起我的安危來說,你現在所處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李承乾直回頭看向李恪道:「當下我們所面臨的困局,說到底也是武研院和軍制改革的事兒不夠成熟。」
「若是這場戰爭發生在幾年之後,我們哪裡需要懼怕什麼盎撒人?又何須我親自領人出征?」
李恪抿了抿嘴,不由苦笑道:「或許,你說的對。」
如果真如李承乾所說。
還能給大唐幾年的時間來發展。
如今怎會有這種困局呢?
若軍製成熟,武研院的人才培養完畢。
那李承乾只需遙坐後方,便能掌控全局,哪裡需要親自領軍出征?
想到此處,李恪更忍不住感嘆:「若我們能提前一些做這些事兒就好嘍。」
「時間已過,無法挽回。」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李承乾對李恪道:「而且現在對於我們來說最重要的不是去悔恨當初,是如何謀劃以後。」
「該做的事兒,我們依舊還要繼續去做。」
「你哥歲數也不小了,也有家有業,我也不想每一戰都親力親為。」
「而我也不希望,將來你會如同你哥一樣。」
當初李世民培養李恪與李承乾的目的。
就是想要將李承乾塑造成一個完美的君主,將李恪塑造成當初他所飾演的角色。
只不過,這個角色不是皇帝,而是一個為大唐開疆拓土的武王。
但由於李承乾的崛起,李恪的角色並沒有完全成功。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他與李承乾的部分角色互換了。
李承乾為大唐開疆拓土,而他則是在為大唐穩定中央。
而李恪又怎能不明白這些?
當下,他搖頭苦笑了下,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現在你直說需要我做什麼就好。」
「我走之後,軍制改革也好,還是武研院也罷都必須提速。」
「而我在長安城,或許還不會有什麼。」
「軍制改革什麼的都會有序進行。」
「但我不在長安城,一些不安穩的勢力肯定會站出來找麻煩。」
「到時候,可就全都得依仗你了。」
李承乾直直的看著李恪,道:「我是可以信任你的,對吧?」
有時候,真的不能小看李承乾在大唐的分量。
固然他在很多時候都不發表意見,也不跟誰對著幹,更不搞什麼黨爭。
但他在與他不在就是不一樣。
他在,軍制改革和武研院一應事物皆能有序進行,就算有人不滿迫於李承乾的威勢也不敢站出來說些什麼。
畢竟,那些個跟李承乾對著幹的世家的下場還歷歷在目,很多人都沒有忘記。
但他不在,那這些個不安穩的勢力,可就會站出來搞事情了。
而更讓他擔憂的是,如今不僅他將要離開,他手下的那些個太子黨也都不在長安城。
將來若是有人站出來搞破壞的話,單憑高至行與長孫沖這二人,哪裡頂得住他們的狂轟亂炸?
只怕連個站出來說反對意見的人都沒有。
此時此刻,他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李恪身上。
而瞧著李承乾那真誠的眼神,李恪抿了抿嘴唇,隨即笑了。
「皇兄啊。」
「武研院與軍制改革不僅是你的心血,更是我的。」
「不論是誰想要撼動軍制改革和武研院,我必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李恪緩緩抬頭,看向李承乾道:「而你皇弟可不像你那麼心慈手軟,凡事都想著給人留面子。」
若比鐵血的手腕,十個李承乾捆在一塊都不如一個李恪。
畢竟,當初李世民培養他的時候,就是想要將他培養成李承乾手中最鋒利的刀。
而這把刀一旦出鞘,又怎會留情呢?
聽見這話,李承乾也終於是長鬆了口氣,了卻了最後一樁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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