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李承乾的名聲好壞。閱讀М
那還真得看是在那,也得看是問誰。
若是問那些世家貴族,當然是一萬個臭。
畢竟因為他的存在,那可是擋了世家貴族不少路啊。
完善科舉,讓世家失去了讓侄子晉升以及籠絡人心的好機會。
而創造十道,更是讓世家失去了在當地的統治力。
一句話說得好,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世家要看的可是千年的利益。
但因為李承乾的出現,一些世家也出現了斷層。
不僅是人才方面連帶著親緣方面也同樣如此。
如此一來,世家怎麼可能不恨他?
而這也是為何,那些個世家出身的大臣會對李承乾登上帝位如此牴觸的原因。
當然了,有恨他的自然就有愛他的。
因為科舉,寒門子弟有了向上攀升的機會。
因為十道,朝廷出現了很多空缺官位,可以提供給寒門以及一些年輕才俊。
所以,寒門與朝廷內的青年才俊,對李承乾的意見較小,甚至也比較支持他。
而有恨他的,有愛他的,自然也就有怕他的。
例如這些個遊牧民族。
在這裡提到李承乾的名字,不說能讓人聞風喪膽,最起碼也是讓人心生恐懼。
畢竟這傢伙的戰績實在是太過彪悍。
且不說在北漠和吐谷渾,光說是在西域那一場浩浩蕩蕩的西征大戰,直讓許多人產生了心理陰影。
只要是聽見李承乾的名字,第一反應就是想要逃跑。
畢竟,那龜茲國十數萬人的性命,可不是開玩笑的呀。
也是利用了李承乾這個名頭,曳莽那邊也開始了浩浩蕩蕩的招兵工程。
可不過兩日,被派遣出去招兵的黃番就跑到了曳莽的王帳之內。
「可汗。」
黃番直朝著曳莽拱了拱手。
見他過來,曳莽微微挑起眼帘,問道:「不是讓你去負責記錄兵丁數量麼,怎麼突然跑回來了?」
「這個……」
「現在兵甲是已經招募上來不少了。」
「但人數實在是太少,直至現在也不過才有五千人入伍。」
黃番面帶苦澀的說道:「也實屬是臣下無能,無法讓所有人都信服……」
現在曳莽要更改可是原來的軍法。
從全民皆兵,願者為兵,改為當初大唐所採用的府兵制。
無外乎,就是讓部族之內所有的成年男子皆參加到戰事當中來。
可別忘了,曳莽之前的藏拙是讓他活下來了不假。
但卻也是真的,讓他失去了許多民心,更失去了民信。
薛延陀的百姓們都不相信他,更不信任他能給自己帶來更好的生活。
所以,誰願意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替他打仗?
不過,這卻也在曳莽的預料當中。
他直對著黃番道:「你去傳我的命令。」
「每戶只要有從軍者五人,便可搬遷到王帳附近生活。」
王帳附近的草場,那是最為豐美的。
只不過是距離可汗近了些,要受些管制,可能沒有那麼自由。
所以,說完這話之後,曳莽直開口補充道:「若是有從軍者十人,便可以搬遷到南部水草最豐滿的草場去。」
「有二十人,我就會直接畫出一部分草場,贈予部族首領。」
南方的水草雖然沒有王帳附近的水草豐滿,但勝在距離王帳遠。
百姓們在哪裡生活,也會相對自由許多。
而那種生活也正是薛延陀這種遊牧民族的百姓所嚮往的。
顯然,這也是曳莽要付出實打實的利益,來收買百姓了。
而讓人打仗,當然就要許人利益。
這也是最簡單,同樣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不過,對於曳莽許以旁人如此巨大的獎勵,黃番卻有不同的意見。
他道:「可汗,咱們周遭可已經有了數十個大臣的家眷部族了。」
「如若再搬遷過來一些,恐怕這些大臣會有意見啊。」
薛延陀是遊牧民族,他們的生活習俗自是與大唐不一樣。
他們的習慣是不論走到哪裡,都要將家族領著。
而每個家族一般都有二三十人,甚至是幾百人。
在曳莽身邊做事的那些人也都是有各自的家族的。
而為了方便給曳莽做事,他們的家族自然都是被安排在仆骨部的王帳附近。
如果突然間搬遷過來大批百姓,那自然是會發生不必要的衝突。
草場,羊群,馬匹等等全部都是問題。
一個處理不好,定會引發新一輪的紛爭。
不過曳莽對此卻不以為意。
他直揮了揮手道:「這件事情不必你操心,你只需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好了。」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
「一個月內,我要見到一支人數過五萬的軍隊。」
說到這,曳莽頓了頓。
「我可以實話告訴你。」
「戰爭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如若我們沒有準備好,那我們只會成為別人的刀下鬼。」
「不想死,就要憤然而起,更要圖謀改革。」
「如果在這種關鍵時刻,還是有人跟我表里不一……」
他忽而眯縫起雙眸道:「那就只能讓他……去死了。」
他最後一句話說的十分平淡。
就仿佛是在說一件不足為道輕描淡寫的小事。
可旁邊的黃番卻聽得暗暗咂舌。
他能看出來,曳莽這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而是真的決議,要讓一些不聽話的人去死。
雖說,他也有些不太理解,自家主公為何從原來那個唯唯諾諾的膽小鬼,直變成了一個雷厲風行的人。
但他也知道,曳莽的變化是好事兒。
最起碼,自己以後在無需為仆骨部的前程擔憂。
想到此處,黃番直朝著曳莽拱了拱手道:「臣下領命。」
說完,黃番直邁步朝著軍帳外走去。
而此刻,軍帳之內也只剩下了曳莽一人。
他直放下了手中的兵書,看向身後的地圖,眼中皆是冷意。
……
此刻的長安城,皇宮之內。
周公公帶著北漠的消息前來面見李世民。
而當李世民看完回報之後,也是忍不住搖頭苦笑。
他抖落著手上是書信道:「這小子的計策果真夠狠夠毒的。」
聞言,周公公道了句:「可這,不正是對抗這些北方蠻子的最好辦法麼?」
「那倒也是。」
「不過,這小子還是太年輕,手段也太稚嫩了些。」
李世民思索片刻後道:「接下來,你務必盯緊那邊的動向。」
「一旦有什麼情況,就立刻匯報給我。」
李世民揉著下巴說道:「我合計著,到最後恐怕還得是咱們親自出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