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牆角處。
「喂,你們兩鬼鬼祟祟的幹嘛?」
「不關你事!」
白衣公子頭也不回的繼續想摸進秦府,說完話才反應過來,扭頭一看,只見一個翩翩公子正盯著自己看。
「你們摸進我的莊子,怎麼不關我的事啊?」
「你的莊子?」
白衣公子一怔,旋即露出一個驚訝表情:「你……你難道就是那位高人?」
秦牧微微一笑:「不高,也就一米八。」
白衣公子又是一怔,隨後展顏一笑:「公子說話還真是有意思,不知閣下可是秦牧秦公子?」
這一笑,把秦牧看呆了。
這傢伙臉如敷粉,面若桃花,手拿一把白色紙扇,身穿一襲淡綠色長衫,站在那裡如細柳扶風,一種說不出來的俊俏味道。
和自己有得一拼了!
這白衣公子旁,還站著一個小廝,模樣也是相當的清秀。
看見秦牧盯著自己看,白衣公子的臉微微紅了一下,下意識的用手撥了一下耳鬢的絲髮。
我靠,還會臉紅?
還好定力足,不然鋼鐵直男也能被掰彎!
那白衣公子看秦牧不說話,目光卻一直在自己主僕二人身上溜達,心中不免有幾分惱怒,急忙輕聲問道:「請問閣下是秦公子嗎?」
秦牧這才抬起頭來:「沒錯,正是在下,不知公子找我何事?」
「原來你真的就是秦公子啊!」
這回輪到白衣公子上下打量起秦牧來,神色頗有些驚訝。
白衣公子清了一下嗓子道:「我們主僕二人慕名秦公子博學多才,特來請教一下。」
秦牧微微一笑:「請教什麼?」
「請教……請教……」
白衣公子神色一滯,人家本來就是一句客套話,你非得問人家請教什麼?
「對了,這裡為什麼這麼臭啊!」
白衣公子想了好一會,終是想出了一個問題。
「漚肥。」
白衣公子聞言,疑惑道:「這是什麼意思?」
秦牧無語的撇了撇嘴:「就是做肥料的意思,能讓糧食產量至少提高三層。」
「這麼厲害?」
白衣公子驚訝問道:「這是用什麼做的?」
秦牧淡定的吐出一個字:「屎。」
「啊?」
主僕二人頓時作出一臉噁心的模樣。
秦牧看在眼裡,搖了搖頭嘆氣道:「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你們富家公子哥自然是不知道底層百姓的艱苦啊!」
白衣公子聞言收起了噁心狀,深以為然:「好一句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是啊,民間耕種本就只能圖溫飽,加上今年的大旱,關中附近的荒地是越來越多了。」
秦牧沒有理他說什麼,反倒是咦了一聲。
適才沒注意看,現在乍一看,頓時有些驚訝。
這主僕二人看起來窈窕纖細,胸肌卻是如此發達?
嘖嘖嘖!
秦牧微微搖頭,有些失落的摸了摸自己的胸部,哎,看來以後自己要加強鍛鍊才行啊。
白衣公子還想說什麼,卻發現秦牧盯著自己的胸部發呆,一下子炸了。
「無恥!」
「啊?失禮了,失禮了。」
秦牧笑了笑:「我只是好奇兄台的胸肌如何能如此發達,不知平時是怎麼鍛鍊的?」
「……」
白衣公子雙拳緊握,一副惱怒的樣子。
秦牧看在眼裡,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這公子哥好看是好看,怎麼一副兔兒爺的模樣?
白衣公子長呼了一口氣,道:「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是想跟秦公子討要香水的。」
「香水?」
秦牧一怔:「你一個大男人,要香水幹嘛?」
那公子聞言神色有些慌張,然後又強裝鎮定下來,眉毛一挑道:「當然是想去送給平康坊的姑娘了!」
「哦!這才是男人本色……」
秦牧一邊笑著,一邊想朝白衣公子的胸口輕輕捶上一拳,表示我懂你的意思。
眼看拳頭就要捶到自己胸口,白衣公子登時臉色大變,便要驚叫出聲。
還好!
這時一隻手伸了過來,抓住了秦牧的拳頭。
「胡鬧!」
幾人一怔,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來的李淵,臉色鐵青,怒斥道:「樂兒,你跑來這幹什麼?」
「太……太老爺!」
長樂公主一臉驚訝的看著李淵,急中生智改口,還順便拉住了身後的小廝。
「你們認識?」
秦牧也有些驚訝,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你孫子?」
李淵昂著腦袋:「我孫女!」
「孫女?」
秦牧嘴角抽了抽,難怪自己覺得怪怪的,原來是個小娘子啊!
再看向長樂,這小妞身材修長,唇紅齒白,膚若凝脂,妥妥的美人胚子!
秦牧又轉頭看了眼李淵:「真沒想到,你這幅尊容,竟然有這麼漂亮的孫女!」
「那是……」
李淵話沒說完,反應過來後勃然大怒。
「我可去你的,臭小子,你給我說清楚了,什麼叫我這幅尊容?」
秦牧懶得理李淵,而是笑眯眯的對長樂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李樂!」
「李樂啊,你是來接你爺爺回去的嗎?」
長樂搖了搖頭:「不,我是來買香水的。」
「好吧,跟我來吧。」
秦牧一邊往秦府里走去,一邊說道:「老爺子,你看你這傢伙多不受待見,你孫女來買香水也不順便把你接回去。」
李淵可不管他,湊到秦牧的耳邊:「秦小子,我可警告你,千萬別惦記我孫女,不然打斷你腿……」
……
房府。
當房玄齡回到的時候,長孫皇后已經在等著了。
房玄齡有些發懵。
當朝皇后親臨,不知所為何事?
「房玄齡,今日本宮來尋你,是有要事相商,還請移步書房。」沒有客套,長孫無垢直接開門見山。
房玄齡微微一愣,不敢怠慢。
一進書房,長孫皇后直接坐到首座,鳳眼看著房玄齡。
「房玄齡,閒話莫多說了,本宮今日來找你是想要,做媒!」
房玄齡聞言哆嗦了一下。
自然知道說的是自己的小女兒,如煙。
長孫皇后眉頭一蹙:「怎麼?」
你說怎麼?
老夫可是想要把女兒許配給平安縣那小子呢。
可是看她這女兒的心思,似乎對那個幫她改詩的公子情有獨鍾。
如今皇后又要來說媒。
如煙這小妮子,今年到底撞了什麼桃花運啊!
房玄齡猶豫片刻,道:「小女,小女她……已經有心上人了!」
長孫冷笑:「是哪家的公子哥?」
「啊?這個……」
房玄齡一愣,有些為難,這該怎麼說呀!
長孫皇后看在眼裡,臉色變了:
「房玄齡,你是不是想要敷衍本宮?是哪家公子哥?說出來本宮也不為難你。」
房玄齡冷汗連連。
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說平安縣那小子吧,雙方都還沒有同意,只是自己一廂情願,說幫忙改詩的那個混蛋吧,連是誰都不知道!
「既然說不出來,那就由本宮做主了,本宮親自為如煙做媒,至於做妻做妾,還得對方說了算。」
做妻做妾,還得對方說了算?
房玄齡一怔。
我房家在大唐好歹有些地位,加上小女的才學與姿色,嫁過去不知是做妻還是做妾?
有些欺負人了!
除非……
心中這般想著,房玄齡臉上還是保持平靜得臉色:「娘娘,恕老夫斗膽問一句,對方是太子殿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