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的狂轟濫炸之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突厥大軍人仰馬翻,狂奔不已。
最終,天雷丟完了。
風衛還沒有離去,就這麼漂浮在突厥大軍的頭頂上。
頡利可汗氣的牙痒痒。
撤軍?
還是繼續叩關?
這是一個問題。
突厥大軍前往雁門關的途中,劫掠不少的強隊,並且還讓途徑的突厥各部落將物資奉獻出來,供應突厥大軍的糧草。
所以,此次叩關,突厥大軍就沒有什麼損失。
但是,對於每次大軍出動,收穫頗豐的頡利可汗來說,收益不足就是賠本買賣。
那怎麼行?
而且,唐軍的天雷用完了。
什麼孔明燈,已經構不成威脅了。
難道,從天上往下扔石頭不成?
砸不死幾個人。
我突厥大軍什麼都不多,就是人多。
叩關!
繼續叩關!
大軍重新集結。
執矢力的屍體也被拉了回來。
執矢力部全是廢了。
失去了一個葉護,打擊不可謂不小。
當即。
頡利可汗下令,讓執矢力部剩餘的兩千多騎兵做前鋒。
此時。
執矢力身死,其餘騎兵沒有了首領,已經成為了待宰的羔羊,隨便其他人拿捏。
突厥本就是弱肉強食。
徒呼奈何啊!
兩千多騎兵只能心若死灰的當攻城前鋒,炮灰的那一種。
紅衣大炮的誕生,也催生了炮灰的存在。
程處默也不在天上飛了,趕緊回到了城樓上。
其餘的風衛燃燒充足,就這麼懸在突厥人頭頂上噁心人。
這還不算什麼。
古往今來,尤其是攻城之戰,誰不派軍中的人才前去罵陣的。
話只撿最難聽的,不然怎麼激怒守將,出來一戰吶?
頭頂上挑釁,也是古往今來頭一遭。
但是,天雷部丟了,也就沒什麼了。
無所謂了!
突厥大軍經歷過最初的震動,潰逃以後,重新集結。
這一次。
哪怕是執矢力部的騎兵做前鋒,其他人也不敢做出頭鳥了。
畢竟,旁邊的執矢力的屍首還尚有餘溫,時刻驚醒其他部落的首領,千萬別放肆的橫跳,大唐軍中有大殺器,一不下心就死一大片。
這個仗,從來就沒有這麼打過。
憋屈!
還無力!
「哥舒力!」
頡利可汗只能點名。
反正,他是不可能去的。
他突厥的可汗!
坐鎮的那種!
哥舒力作為一名葉護,無奈的出列,接過頡利可汗的軍令,集結族中的兵馬。
還好,有執矢力做反面教材,他摸頭了唐軍的大殺器和打法,再有執矢力部的騎兵做炮灰,說不定還真的能夠讓他叩關成功。
這一次。
哥舒力學了個聰明。
將大軍散開,以突厥人卓越的騎射能力,有效射殺雁門關守軍。
關隘這麼長,看你怎麼守!
另外,火器的存在,大唐尚不能全軍配備。
這一支火器新軍,終究是有限的。
耗!
耗盡唐軍的火器。
勝利屬於長生天庇護的突厥人!
「沖!」
「殺!」
「入關!」
「搶唐人!」
「搶他們的女人!」
「可汗有令,三日不封刀!」
轟隆——
突厥大軍震動了。
尤其是負責攻城的執矢力部和哥舒力部,更加的熱血沸騰。
早知道,突厥每逢劫掠,部族中的貴族挑剩下的,才輪得到普通的突厥兵卒。
若是三日不封刀,那可就發了!
「長生天庇佑!」
「大唐的布這麼好,搶他個夠!」
「搶個大唐白白嫩嫩的娘們回去做奴僕!」
「殺啊!」
強盜也只有用這種手段才能激發士氣。
但這終究不是勇武之氣,不過是一團匪氣。
所以,突厥人令中原不堪其擾,但是永遠也沒能成功的入駐中原。
經過翻譯。
火器營的兵卒明白了城下的突厥人在吼什麼。
一個個氣的咬牙切齒,渾身直哆嗦。
程處默更是神色凌冽的道:「火器營的兄弟們,俺事一個粗人,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是俺大哥說為萬世開太平,你們這群兄弟以前是讀書人,不是很推崇這句話?」
「是!」
「為萬世開太平!」
「開太平!」
火器營好歹也是讀書人出身,尤其是經歷過李易歡的訓練以後,無論是對於軍令的指令,還是一往無前的勇氣,一點也不輸於百戰老兵。
自古以來。
為軍者,多是軍籍,並且世代為軍籍,不可更改。
但是,火器營的存在成為了一種特例。
從前,他們是讀書人。
此時,他們是軍人。
投筆從戎!
不僅僅是和李易歡賭氣。
還有書生意氣中的豪氣!
「殺!」
「殺!」
「殺!」
程處默大聲道:「上殺器!」
火器營立即將組裝好的大殺器在城牆一字排開。
雁門關的府兵看著那個帶著圓盤的鐵疙瘩,眼中充滿了好奇心。
這個東西好奇怪。
一個長管子,比紅衣大炮細多了,但是卻比火器營手裡的燧發槍的槍管粗一些。
而且,那個巨大的圓盤,被搗鼓了老半天,也不知究竟是什麼樣的大殺器。
能夠被火器營的將軍程處默視為殺器的,可見一斑。
就在這時。
突厥人已經衝到了城下。
憑藉精湛的箭術,將身體沒有掩藏好的府兵,竟然被箭矢射中。
「預備!」
程處默手持盾牌,立足城樓上,厲喝道:「放!」
只見。
火器營的兄弟,七人人一組,兩個人手持盾牌抵擋飛來的箭矢,其中一個人搖動手柄,圓盤便旋轉起來。
另外一個人扣動機括。
還有兩個人自動圓盤的上半部分結構。
原來,底座是可以旋轉的。
而這個結構,也是李易歡突發奇想。
鐵柱的工匠天分太驚人了。
通過李易歡給他的資料,他竟然已經研究出來了這種比較複雜的結構。
像極了放大版的左輪手槍。
突突突——
子彈飛射。
震耳欲聾,又連成一串的擊發之聲,令雁門關的守將集體懵逼。
這什麼玩意兒?
同時。
城外。
正在衝鋒的突厥大軍,噼里啪啦的倒下去一片。
而且,但凡進入射程之內的突厥騎兵,無不被成了篩子。
血花四射。
戰馬嘶鳴。
操縱大轉盤的火器營的兵卒,一個個笑得都合不攏腿了。
干哩娘!
無敵大轉盤,就是牛啊!
紅衣大炮動靜大,殺傷力也蔚為可觀,可是填彈發射,間隔時間長,哪有這個過癮啊?
原以為,上了戰場,生死有命。
誰想。
打了半天,一滴血花都內沾身上。
換做以前,說出去誰敢信啊!
一個圓盤的彈藥發射完畢,再換個一個。
與此同時。
有人高呼道:「水呢!來水啊,槍管太熱了,趕緊澆水降溫啊!」
旁邊的府兵更懵了。
這麼厲害的玩意兒,咋還需要水呢?
此時此刻。
執矢力的騎兵已經折損了五六百了。
滿滿的三千鐵騎,算上之前的損傷,就剩下了不到兩千。
再有之前風衛從天上丟天雷,炸死了一千多。
這才多大會兒功夫,突厥大軍還沒傷到幾個唐軍,就犧牲了將近三千人。
而且,他們又沒有任何克制火器的方法。
這仗,還怎麼繼續打啊!
雖說頡利可汗說了,火器的彈藥耗盡了,雁門關必破!
然而……
這不是拿命填嗎!
問題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消耗大唐火器的炮灰一枚。
剎那間。
軍心震動。
要亂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