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李易歡一進門,就看到便宜老爹在行兇,一棒子打在了隨從的腦袋上。
如果他沒看錯,剛才老爹的隨從好像是醒了。
「你幹嘛?」李易歡驚奇的問。
「兒子……你那麼快就回來了啊……」
李二指著魏徵,憨態依然流露,一絲破綻也無,理直氣壯的道:「他醒了!」
「我看到他醒了,那你幹嘛打他啊?」
李易歡狐疑的盯著老爹。
這便宜老爹腦子不會有問題吧?
李二裝傻充愣的乾咳道:「之前他醒了,你不是讓我的拿棍子敲他,剛才我看他醒了,就想到你之前說的,所以我就給了他一棍子。」
李易歡:「……」
尼瑪!
這什麼奇葩領會能力!
兩個大眼瞪小眼。
殊不知,魏徵剛才就沒昏過去。
他懵逼了!
臥槽!
尼瑪的雞腿!
嚇死個人了!
李二啥時候在民間有的私生子?
雖然咱是大唐第一噴子,但是這事……還是慫一下吧。
人生難得幾回慫,把握住機會,咱就慫一回。
要不然,李二還不把他滅口了。
那死的得多憋屈?
李易歡揮揮手,不容置疑的道:「以後你就不要出去了,好好在家待著。」
李二:「啊?」
李易歡一指剛才給剪刀和鐵針消毒的酒罈。
「這是我釀的二鍋頭,以後可是咱家富貴一生的好東西,整個大唐最烈的酒。」
李二抽抽鼻子,味道挺沖。
不過,小子,你說話太猖狂。
誰不知道,大唐最烈的酒是三勒漿。
李易歡覺察到便宜老爹眼裡的質疑,切了一聲道:「你要是不信,嘗嘗看。」
說著,他就要轉身去拿酒。
誰知,李二抱著桌子上的酒罈就往嘴裡灌。
酒里有毒?
絕無可能。
如果李易歡自導自演了一場認錯的鬧劇,怎麼會輕而易舉的讓朕就這麼死了?
整個大唐,也唯有李二陛下才有這種膽魄和決斷。
演戲,朕就陪你好好演一場。
李易歡都看傻眼了。
古人這麼不講究嗎?
「咕嚕嚕——」
「咳咳咳——」
喝的有多猛,咳嗽的就有多慘。
這真不是演戲了。
李二鼻涕眼淚齊流,差點連肺都咳出來了。
李易歡丟過來一個佩服的眼神兒,忍不住對便宜老爹豎起大拇指。
「厲害!」
二鍋頭敢這么喝,絕對是猛士啊!
「怎麼這麼烈?」
李二的心火燒火燎的,火燒以後又極為暢快。
他戎馬一生,屬於飲酒當中的豪放派。
儘管咳嗽的狼狽,但是對於這烈酒心裡直呼:愛了愛了。
好酒!
夠烈!
唯有此酒才能配得上朕的皇圖霸業!
此生能喝一回這麼烈的酒,值了!
李易歡含笑道:「如何?以後大唐最烈的酒,要更名了吧?」
三勒漿,來到大唐這麼久,李易歡不僅聽過,還嘗過。
對於喝過後世酒水的他來說,三勒漿名不副實。
李二打了一個酒嗝兒,贊道:「好酒!」
言語之間,隱隱有種王者之氣。
李易歡眼神兒一陣恍惚,差點以為看花眼了。
沒想到,便宜老爹還有這麼強大的氣場。
難道,這就是酒壯慫人膽?
李二覺察到李易歡怪異的目光,不動聲色的腰一彎,肩一塌,弱弱的問:「咋啦?」
「沒事,我給你找點事干。我準備在長安開一家酒坊,正愁沒有合適的人員。所謂,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以後這酒坊就交給你了。」
李易歡的算盤打的好啊。
不僅不能讓便宜老爹干涉自己,還要讓他給自己打工。
再則,這二鍋頭的秘方,只有交給老爹才放心。
李二眼睛都直了。
讓朕給你做夥計?
李二搖頭道:「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沒空陪你胡鬧。」
李易歡鄙夷的道:「你不會說是繼續經商吧?就你?還經商?這麼多年沒回家,掙了幾個錢?」
說來這個,李二既想暫時隱瞞身份,故作磕磕巴巴的道:「很……很多……」
得了!
那就是沒錢!
李易歡一翻白眼,發出一個音節:「呵——」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李二臉綠了,氣急敗壞的道:「你啥意思?」
李易歡語重心長的道:「經商挺不容易的,外出經商更不容易,這年頭商人地位低,出去低眉順眼的看別人臉色,還不如在家老實待著。」
「你這次回來,還差點遭了土匪的毒手。你再出去,我可放心不下。」
「別看你身手不錯,今天不是我,你基本還是要涼啊。」
「你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餓不著你,誰讓你是我老爹,我是你兒子呢?」
「酒坊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一錘定音!
臥槽!
李二冷哼道:「我不同意!」
李易歡眼睛一瞪,呵斥道:「你閉嘴!」
李二懵了。
尼瑪!
你不是把朕當作你爹了,就這麼訓斥你爹?
究竟你是爹,還是朕是兒子?
李易歡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出去這麼多年,都不願意回來,一定是毫無所成。」
「你難道還沒意識到,你根本就沒有經商的天賦?還不如在家好好幫我。」
「要不然,我娘可死不瞑目!」
好歹目前的身份是這便宜兒子的爹,見便宜兒子把便宜老伴兒都祭出來了。
李二繼續掙扎道:「我不會釀酒。」
李易歡一拍手,眼睛放光的道:「簡單!」
「我教你!」
「以後酒坊就交給你了,好好給我掙錢娶媳婦,也算對得起我娘了。」
尼瑪!
打感情牌啊!
李二在乎感情嗎?
不過……
他在乎收集天雷的「仙器」啊!
這場戲,繼續演下去吧。
於是,李二隻能捏著鼻子故作做最後的掙扎。
「那個啥……其實……我這次回來也帶回來了很多東西。」
李易歡:「呵呵……」
李二臉一黑,板著臉道:「真的!」
李易歡渾身上下把便宜老爹打量一個遍,問:「哪呢?」
臥槽!
李二臉綠了。
兩手空空到不能再空了,活像一個窮要飯的。
這真的沒有一丁點成功人士的風範,便宜兒子信他才有鬼。
「老爺……」
魏徵適時的醒了。
再不救場,李二陛下就應付不了了。
通過剛才李易歡和李二的對話,魏徵腦洞大開。
這陛下的私生子,還不曉得自己老爹是大唐皇帝。
而且,陛下好像誘拐了孩子他娘,就消失了好多年,基本上應該沒回來過。
要不然,這孩子咋那麼大的怨氣呢?
作為肱骨之臣,是他魏噴子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