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什麼新式糧食,曲轅犁,哪怕是國債,只能說明李易歡聰穎過人。
但是,內閣制度成立以後,朝中百官已經深切體會到了這種制度的好處。
消除權臣!
以往,李二經常人事調動。
不得不說,手段高明。
但是,若是後世的帝王玩不了,還是不可避免權臣的誕生。
內閣制,極為有效的遏制了權臣誕生的可能。
另,李二陛下這個皇帝再也沒有那麼辛苦,並且處理奏疏,更加的得心應手,提高了極大的效率。
這就很匪夷所思了。
畢竟,朝堂制度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聰穎過人之人就能夠想得到良好的改良之道。
然而……
在李易歡這裡並不存在這種困難。
且,又來了一個動搖士族門閥影響力的保甲制度。
長此以往,士族門閥在民間的影響力,將微乎其微。
屆時,在內閣制和保甲制度的配合下,李二陛下就可以真正的做好乾綱獨斷。
高啊!
此子,屬實有點可怕了。
房玄齡慎重的道:「陛下,且不可操之過急,徐徐徐圖之,收攏流民,將其安置,率先實行保甲制度,逐一推廣。」
李二陛下點頭。
他也是如此考量的。
魏徵一個箭步上前,激動的道:「陛下,收攏流民之事,臣來辦!」
李二同意了。
「可!」
「謝陛下!」
此乃大功一件。
不過,房玄齡和杜如晦並沒有想過爭這份功勞,也沒有認為魏徵是在爭這份功勞。
其中,不可說也!
歸根結底,還是在於魏徵曾經是李易歡的管家。
並且,時常毫不掩飾的仍舊以李易歡的管家自居。
不曉得以為魏徵瘋了,這是自甘下賤!
然而……
房謀杜斷這對老兄弟,怎麼會看不透呢?
隨即。
三人識趣的離開皇宮。
別打擾老父親和兒子獨處了,而且還是皇子第一次回家。
李易歡對於皇宮充滿了興致,就像是……一種遊玩的心情。
李二陛下又早就讓人通知了皇宮裡的禁軍,所以也沒人攔著他。
李易歡更是如入無人之境,莫名其妙的就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很不錯的地方。
什麼地方,進來之前他也內留意外面那幾個字。
守門的禁軍,愣是沒人敢攔他,但是臉上的表情屬實驚恐。
這裡……隨便什麼人,能來嗎?
可是,陛下早就有令,誰還敢多事。
當然是屁也不敢放一個。
「兒子,這裡如何?」
驀地。
李二陛下這個老父親的聲音想起來。
不知何時,他就已經站在了李易歡的身後。
李易歡評頭論足的道:「這裡看起來不錯啊。」
真不愧是皇宮,極盡奢華。
桃花源,完全不值一提啊。
李二淡淡的道:「哦,那是東宮。」
李易歡立即就道:「我不是,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別瞎想。」
李二意味深長的笑道:「不會不會,朕絕不會瞎想,一定想的剛剛好。」
李易歡全身戒備,警惕的問道:「老爹,你什麼意思?」
李二反問道:「你又什麼意思?」
「我就是感慨一下這裡的環境。」
「放心,朕絕不多想。」
李易歡:……
淦啊!
李承乾最後肯定當不了皇帝,但最後得了便宜的是李治。
老爹,你不會產生了什麼不該有的想法吧?
我!
李易歡!
私生子什麼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本來就沒有我,難道我的到來,攪動了什麼了不得東西?
蝴蝶效應?
這就有點慌了。
皇帝……
當明君,累成狗,又短命。
當昏君,亡國,遺臭萬年。
老子都不干!
老爹,請收起你危險的想法。
李易歡決定開溜了。
「天色不早了……」
李二抬頭看看,這艷陽高照的大中午,你說天色不早了?
李易歡極為自然的道:「我通常下午就提前睡覺了。」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李二笑呵呵的道:「從前怎麼沒見你睡過。」
李易歡理不直氣也壯的道:「這是我現在剛養成的作息習慣。」
如今,天氣炎熱,逛了一會兒皇宮,就開始汗流浹背。
李易歡掏出別在脖子後面的羽毛扇使勁扇起來,道:「我喜歡光膀子,這裡不合適,我回家光膀子去了。」
李二:……
這個藉口……
「朕允許你在這裡光膀子。」
「你可拉倒吧!你不要臉,我還不要了嗎?」
「老爹,你可是一國之君,別一天天的瞎胡鬧!」
「你可記住了啊!」
李易歡臨走之前,還不忘教訓了皇帝老子幾句,這才背著手離開。
還別說,教訓皇帝老子……真刺激啊!
有種在生死之間反覆橫跳,又很上癮的錯覺。
爽!
舒坦!
……
趙國公府。
亂成一鍋粥了。
長孫無忌悠然醒來。
眾人可算是穩住了。
就在這時,門子說有人來了。
禁軍早就傳達了李二陛下的話,所以長孫夫人和長孫沖,都曉得有人又要來拉錢了。
想孫夫人埋怨的道:「老爺,你說說你也是,報答救命之恩,怎麼樣不可以,動輒就五萬貫……這麼多錢,咱家再這樣繼續下去,可就揭不開鍋了。」
長孫無忌有力無氣的哼道:「你以為老夫想嗎?」
「五萬貫……不!這都十萬貫了,這是要掏空我長孫家啊!」
話音剛落。
就見李君羨和李隨緣二人來了。
李君羨倒也罷了,起碼上次許多人都見過了。
但是,這個乞兒……
李隨緣還沒換衣服呢。
李君羨抱拳道:「趙國公,我家少爺讓我來拉錢。」
長孫無忌呼吸都急促了。
心……高痛啊!
老夫……快喘不過氣了!
長孫無忌紅著一張老臉,吭哧道:「那個……李大人,能否轉告一下你家少爺,上次老夫為了這一張老臉,並沒有摔昏過去,就是裝的。」
「所以,上次的五萬貫,就用來感謝你家少爺的救命之恩了。」
「這次的五萬貫,要不就算了。」
李君羨面無表情的道:「長孫大人,李某不能做主。」
李隨緣嘴巴更是很快,脫口就道:「一個國公爺,富得流油,還這麼摳的嗎?」
「答應的事做不到,這叫什麼?」
「是不是叫做食言而肥?」
眾人:……
場面一度很尷尬。
長孫無忌因為食物中毒,身體還很虛弱,臉色又白又紅,還帶著綠,簡直不要太精彩。
長孫沖怒道:「你這個小乞丐,膽敢冒犯我爹,信不信笨公子這就讓人打死你!」
李君羨抬頭看著長孫沖。
長孫沖不由退了一步,冷哼道:「李大人,你怎麼和一個小乞丐混在一起了?」
李君羨冷冷的道:「這是我家少爺的新收的徒弟!」
「沒錯!」
只聽一聲高亮的聲音,李易歡就走了進來。
門子這才跑過來,告罪道:「老爺,我沒攔住。」
長孫無忌無所謂的擺擺手,咳嗽了一聲,開始對李易歡賣慘。
臉什麼的……哪有錢重要?
那可是五萬貫!
「大外甥,上次……」
李易歡毫不客氣的道:「你裝的,我知道。」
長孫無忌:……
老夫知道你知道老夫裝的,但是老夫說的不是這個。
長孫無忌笑道:「上次老夫是裝的,所以……」
李易歡擺手道:「沒什麼所以,只進不出是我的原則。」
長孫無忌差點被噎死。
不行!
老夫必須守住這五萬貫!
否則,原本富裕的家庭,也要雪上加霜了。
「大外甥啊……」
「又不是親的!」
「……」
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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