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盧有望一見,臉都綠了。閱讀
你大爺!
關鍵時刻別坑我!
他趕緊出列,拱手道:「陛下!盧本之初次面聖,激動難以自制,請陛下勿怪。」
噗通——
盧本之跪了。
五體投地的那種。
完了!
死了!
御史盧有望也忍不住哆嗦了。
不對啊!
盧本之這反應有問題啊,像極了罪臣求饒的樣子。
我去你大爺的!
這裡面還有什麼事兒?
冒功這事兒穿幫了?可是不能吧,陛下怎麼會一眼就看穿了。
李二呵呵一笑,突然板住臉,道:「來人,將盧本之給朕拿下,押入大理寺。」
盧本之癱瘓外地,猛的嚎了一嗓子。
「陛下饒命啊!」
咋回事?
鬧呢?
什麼情況!
不是改良曲轅犁,要封賞了嗎,怎麼突然來這一出。
這這這——
滿朝文武瞠目結舌。
唯有長孫無忌、房玄齡和杜如晦若有所思。
魏徵冷然一笑,出列,拱手道:「陛下,臣請求親自徹查萬年縣縣令盧本之這個狗東西!」
「另,御史盧有望與盧本之沆瀣一氣,請將盧有望一併交於臣查處。」
御史盧有望腦袋轟隆一下,就像被雷劈了一樣。
誰能比我更懵逼?
不是說好萬民稱頌的嗎,怎麼就成這樣了?
盧本之鬼嚎道:「陛下啊,臣知罪了,當日……」
李二眼角一跳。
要完!
這事兒不能暴露,容易牽扯到李易歡,不能把這孩子亮出來。
魏徵手腳麻利,早在李二著急之時,就一個箭步衝到盧本之面前,揮起拳頭。
砰——
「啊——」
盧本之慘呼一聲,仰面摔倒,牙齒都掉了。
捂著嘴,說不出話來了。
嘶——
群臣傻眼了。
鄭魏國公這麼狠?
動作利索啊!
武將們豎起來大拇指,直夸魏大人有武將之風采。
魏徵一瞪眼。
風采個屁!
魏某丟不起那人。
御史盧有望終於反應過來,一甩袖子,一拱手,高聲道:「陛下,您這是——」
砰——
一個老拳就打過去了。
御史盧有望真沒想到御史界的扛把子魏徵,竟然會偷襲他。
一拳得手。
噗通——
好重的一拳頭,直接把御史盧有望打昏過去了。
朝堂靜謐無聲。
長孫無忌、房玄齡和杜如晦也懵逼了。
魏徵怎麼這種反應?
裡面有貓膩,還不小。
「帶下去!」
李二冷哼。
御史盧有望和萬年縣縣令盧本之像條死後一樣被拖下去了。
盧本之還能說話,但是他不敢啊。
很顯然,陛下不希望那事兒披露出來。
他若是閉嘴,倒也還好。
若是非要不知死活的當著滿朝文武說出來,那就直接死了吧。
滿朝文武詭異的安靜。
李二忽道:「魏大人擬旨,萬年縣李易歡,此子於國有功,封萬年縣男,食邑三百戶。退朝!」
李二陛下轉身即走。
魏徵高聲道:「臣領旨!」
昨日,君臣二人通氣了。
李二陛下想的簡單,李易歡此子,手裡的東西挺多,總是要用來造福大唐萬民。
若是一直捂著蓋著,到時未免過於突兀,反而會引起五姓七望的警覺。
因此,不如逐漸揭開面紗。
紅薯的推廣需要種子了,可徐徐圖之,一切就交給程處默了。
曲轅犁可立即投入大唐農事,也順帶為李易歡收穫一些民望。
加上大唐皇帝的封賞,李易歡就只能站在李唐這一面。
不能因為五姓七望的窺視,就令一個大唐皇帝畏首畏尾。
魏徵卻會錯意了。
陛下這是為私生子鋪路啊。
不對,以後就叫皇子,李易歡當得起。
陛下的兒子當中,李恪頗有陛下行事之風,可惜母妃是前隋公主,與皇位無緣了。
太子李承乾,好像有點胡鬧。
魏王李泰……
魏徵眼光毒辣,看得出來此子表面謙虛,實則刻薄寡恩,再加上玄武門之變的前車之鑑,陛下是絕不能立幼不立長。
陛下開了一個壞頭,就更要將其糾正。
民間皇子此子,看起來總懟陛下,要多嫌棄多嫌棄,實則宅心仁厚……
額,想多了。
皇位繼承人,關魏某什麼事。
至於滿朝文武,沒一個傻帽兒。
基本上可以確定,曲轅犁根本就不是盧本之改良的,而是萬年縣一個叫李易歡的人。
盧本之也是作死,想要冒功,卻被陛下悉知。
至於御史盧有望,那也是活該啊。
看他不順眼的大臣多了去了,見盧有望倒霉,一個個挺開心的。
今日回家,有的話題聊了。
……
魏徵擬好了聖旨,經中書省蓋章,正想這誰去宣讀聖旨。
反正,他不能。
要不,可就暴露了。
就在這時。
房玄齡笑呵呵的走了過來,問道:「魏大人,想什麼呢?」
說話間,眼睛盯著聖旨。
魏徵哪有不明白的道理,房玄齡這是好奇了。
正好,宣讀聖旨的人有了。
房玄齡就挺合適。
魏徵笑呵呵的將聖旨遞到房玄齡手上:「房大人,幫魏某跑一趟吧。」
……
李易歡府邸。
乾爹程咬銀和結拜兄弟程處默早就走了。
程處默臨走之前,還說回頭商議紅薯種子的事兒。
李易歡想說什麼,還沒來得及說,這叔侄倆就跑了。
接著,皇宮裡來人了。
李易歡懵逼了。
房玄齡宣讀完聖旨,見李易歡還在那站著。
宣讀聖旨不必下跪,沒那麼多規矩。
不過,這一點反應也沒有,過分了啊。
想起魏徵奇怪的叮囑,李易歡此子生於鄉野之間,不懂那麼多禮儀,請他勿怪。
嗯,裡面果然有貓膩。
房玄齡乾咳一聲,提醒發呆的李易歡:「萬年縣子,領旨吧。」
李易歡呆呆的道:「啊?」
他還沒消化掉這個信息。
曲轅犁咋就被朝廷知道了,李二還給自己獎勵了一個爵位,從此咱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傻樂。
就是傻樂。
口水都流出來了。
房玄齡被李易歡這沒見過世面的反應也整的懷疑起來,怎麼看這也不像一個改良曲轅犁的人。
太呆了,確定有那智商?
終於,李易歡回過神兒,將聖旨接過來,就往腋下一下。
房玄齡眼睛都看直了。
咳咳咳——
這麼對待聖旨,你是第一個。怪不得魏大人說,需要怪罪此子。
一丁點的禮儀也不懂啊。
李易歡笑呵呵的道:「這位公公,辛苦跑一趟了,給兄弟幾個一起喝個茶吧。」
一錠銀子遞了過去。
這可不是為了拍馬屁,而是另有所圖。
房玄齡:……
房某成太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