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
啪——
一巴掌就呼臉上了。閱讀
杜荷驚呆了,捂著疼痛的臉,叫道:「爹,打錯人了,你應該打他,怎麼打我?」
杜如晦冷哼道:「打的就是你!」
杜荷:……
杜如晦又道:「為父告訴過你,要尊師重道,如今你已經拜皇子為師,自然要執弟子禮。」
「你還想讓老夫去打斷你師父的腿……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杜荷:……
不行了!
懷疑人生了!
怎麼就突然間多了一個師父?
剎那間。
杜荷只有一個感覺。
我是誰?
我在哪裡?
我做了……不對,爹他做了什麼?
對了,說到皇子……
頓時。
杜荷像發展了新大陸,驚呼道:「爹,還有房伯伯,你們不要被他給騙了啊!」
「他是皇子,為何我沒見過我?陛下的幾個皇子,我也有過數面之緣,可是我根本就沒見過他!」
李易歡:……
講真,他沒想到杜如晦真的這麼簡單讓杜荷認他這個師父。
否則,李易歡也不必搞突然襲擊。
杜如晦心裡怎麼想,他也不會讀心術,誰知道呢!
說好的佛系杜如晦……變了?
但是……
杜荷這個徒弟他不想要了。
皇帝老子的兒子,你見過,你爹就沒見過呢?
你爹和你的房伯伯見到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這腦子……這就沒腦子啊,怪不得最後被長孫無忌收拾的那麼利索,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太蠢了!
杜如晦板著臉道:「今日,為父請皇子過來,就是想請求皇子收你這個孽子為徒。」
杜荷卻還在還驚呼道:「爹,你老糊塗了,他怎麼會是皇子呢?」
李易歡立即就扭過頭去,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果然。
啪——
杜荷又挨了一巴掌。
杜如晦不容置疑的道:「從今日起,皇子就是你師父了。再讓我聽見你對皇子不敬,老夫就打斷你的狗腿!」
杜荷不再糾結皇子這事兒,反而認真的道:「爹,你這話不對,我可是你的親兒子,你打斷我的狗腿,那你豈不是……」
這次。
房玄齡也不忍心看了。
這孩子……缺心眼兒啊!
果不其然。
蔡國公府裡面想起了鬼哭狼嚎。
「爹——」
「啊……爹我錯了,你別打了……」
「爹,你不會真的要打斷我的狗腿吧?」
「娘……救命啊……」
李易歡:……
房玄齡:……
兩個人面面相覷,全都懵了。
之前,來這裡幹嘛來了?
此時此刻。
房玄齡笑問道:「皇子,你該不是想要退貨吧?俗話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李易歡生無可戀的道:「不退貨也行,待會兒我要問問老杜,這娃子如果以後對我這麼說話,我可以打斷這娃子的狗腿不。」
房玄齡:……
另一邊。
杜荷聽到了這話,當場就不樂意了。
怎麼……又扯上狗腿了?
狗腿惹你了?
呸呸呸……我惹了你了!
你們一個個都想著打斷我的狗……咳咳咳,我的腿。
太過分了!
……
晉陽。
魏徵已經將幾個官吏抓捕起來,即將送往長安,明正典刑。
一切,都是為了配合李二陛下打壓五姓七望。
誰知。
途中,押送的對於遇見了土匪,幾個官吏身死。
魏徵臉色冷峻,萬萬不料晉陽王氏如此的膽大包天,竟然該直接殺人滅口。
幸虧,他還留在晉陽,處理後續事務。
若不然,以如今晉陽王氏對他那份恨之入骨來說,恐怕也要殺了他這個御史。
如今,李承乾還在晉陽行宮。
魏徵收到消息,第一時間就去了晉陽行宮,將此事一一稟報於李承乾。
……
晉陽行宮。
杜伯山被放了出來。
聽了魏徵的稟報,他的臉色都白了。
杜伯山立即就向李承乾勸道:「太子殿下,如此這裡恐怕不太安穩,臣提議太子殿下應當立即返回長安。」
「如今,這裡的災民基本上安置妥當,太子殿下的任務也已經完成,應當回去復命了。」
然而……
尉遲恭聽說了魏徵的稟報,還有杜伯山的提議,一點面子也不給的冷笑道:「如此膽小如鼠,身為朝廷命官,杜大人你不覺得羞恥嗎?」
杜伯山義憤填膺的反擊道:「鄂國公,你來是保護太子殿下安危的。如今,晉陽匪徒如此的囂張,一切應當以太子殿下的安危為要,趕緊離開這裡。」
突然。
魏徵阻止道:「不可!」
「太子殿下絕不能就此離去!」
杜伯山一聽,差點沒昏倒。
完了!
一比二……雖說他本來也沒什麼存在感,完全被尉遲恭架空了。
但是,再加上魏徵也不同意。
想要離開晉陽,回長安復命,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了。
長孫無忌若在此,杜伯山一巴掌呼死他。
沒錯!
就是長孫無忌!
若不是長孫無忌,杜伯山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會來這個鬼地方。
當初,見到魏徵的第一眼,他就覺得陛下要在這裡搞事情。
並且,還是搞晉陽王氏。
果不其然,魏徵就抓起來了幾個人。
晉陽王氏竟然膽敢殺人滅口,一旦這場晉陽王氏與陛下的交鋒擴大了,杜伯山感覺自己的小命放在這裡,那也是極為不妥的。
前車之鑑!
前隋就是前車之鑑!
隋煬帝想動士族門閥,不就被掀下來了。
而且,還徹底被污名化。
如今……
不敢想啊!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杜伯山腦子裡立即就蹦出這麼一句話。
隨後,還沒等魏徵說出太子殿下不應該離開的理由,他就義正言辭的道:「老夫草率了,實在是欠考慮。」
「太子殿下代表陛下來撫慰災民,如今晉陽的官員有問題,太子殿下若是立即離開,怕是助長了某些人的氣焰。」
這話,令在場的人驚異了。
尉遲恭更是驚奇的不得了。
沒想到,杜伯山也會說人話?
接下來。
杜伯山一句話差點沒把李承乾氣死。
只聽,杜伯山道:「既然如此,不如老夫先行回去,向陛下復命,也好將這裡的情況告知陛下。」
「太子殿下和兩位大人以為如何?」
跑吧!
太危險了!
回去就辭官,回家頤養天年。
以長孫老狐狸的態度來看,老夫被受他排擠,倒不如辭官享福比較好。
李承乾:……
尉遲恭:……
魏徵:……
嘶——
驚呆了!
李承乾更是難以置信。
舅舅說的好,凡事可以問問杜伯山。
就這?
一個腳底抹油,準備開溜的人,能信得過?
舅舅,你瞎了吧?
遠在長安的長孫無忌,狠狠打了一個噴嚏,心裡懷疑是否有人在背後罵他。
畢竟,作為當朝第一人,的確很容易引人眼紅。
再說晉陽行宮。
當杜伯山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氣的尉遲恭正想一腳踢死他得了之際。
「報——」
「梁國公和蔡國公家的兩位公子來了……」
現場。
幾個人都懵了。
什麼情況?
房謀杜斷的兒子來這裡湊什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