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別致的小別墅,全部採用水泥混凝土結構。閱讀
李淵在那個破舊的小院還美住多久,這個好大孫兒就讓他搬出來了。
並且,裡面還有暖氣。
李淵心裡熱乎乎的。
果然是我的好大孫兒!
還是對爺爺親啊!
不過……
李淵將大唐日報放下,嘆道:「你為了高明真的是煞費苦心?」
李易歡問道:「我費什麼心了?」
李淵一副看穿好大孫兒的樣子,道:「你不是……」
萬萬沒想到。
李易歡卻道:「我就是想教訓教訓他。」
李淵:……
合著,老夫想劈叉了?
李易歡繼續道:」誰讓他天天拿我做假想敵,總以為我要搶他的太子之位。這不是有迫害妄想症嗎?」
李淵:……
老夫竟然看走眼了!
嘶——
就在這時。
李二難得清閒,連招呼也不打,就進來了。
對於太上皇,他心裡羨慕的緊。
瞧瞧,天天陪著朕的兒子,還有這個風格獨特的別墅。
萬分享受。
整個大唐,這個別墅以及裡面的暖氣,除了長孫皇后,李淵是第二個有幸享受到的。
李二再看看自己,暖氣剛在甘露殿建好。
但是,因為宮殿太大了,效果還不是特別理想。
李二一邊羨慕,一邊向太上皇見禮,道:「拜見父皇!」
李淵眼皮子都懶得抬,冷哼道:「叫爹。」
這種身為李二老子的氣派,自從玄武門之變以後,他就沒享受過了。
如今,再次擺起李二老子的譜來,心裡那叫一個舒坦。
作太上皇那會兒,可憋屈壞了!
李二:……
這是怎麼了?
好端端的抽啥風?
李二只得道:「爹。」
這聲爹一出口,他的心裡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曾幾何時,李氏還沒有坐擁天下,不就這麼稱呼太上皇的嗎?
稱謂帝王之家以後,改成了天下最尊貴的稱謂,卻無形中少了親情,多了太多的冰冷。
「嗯,你來幹什麼?」
李淵問了一句,又深色凝重的教訓道:「你沒事兒少來,身為一國之君,當以國事為重,豈能如此兒戲,荒廢朝政?」
李二:……
呵——
您老二就嘚瑟吧!
咋滴啦?
朕的兒子在這裡,你能在這裡陪你孫子,朕還不能來見見自己的兒子?
就在這時。
李易歡也道:「老頭兒說的對,作為皇帝,你要對天下人負責,沒事兒少來。」
噗——
李二吐血了。
朕……就這麼阿迪嫌棄了?
還是爺孫倆一起嫌棄朕。
李二忍無可忍的問道:「父皇——」
李淵一瞪眼道:「叫爹!」
李二無奈的道:「爹,你沒事兒別在朕兒子面前說朕的壞話。」
噌——
李淵本來坐的好好的,聽到這話,當即站起來了,指著李二教訓道:「枉你身為一國之君,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二:……
朕懷疑你在趁機罵我,可是鎮明明有證據……讓著你了!
蓋因,李易歡丟過來一個讓他忍耐的眼神兒。
這時。
李淵又冷哼道:「看見你就糟心!」
說著,一甩袖子就走了。
李二:……
可把你得瑟的……誰讓咱逼你讓位,讓你發泄發泄。
然後……
李二喜滋滋的道:「兒子,如今河東道賑災事宜,一帆風順,你可是功不可沒啊。」
李易歡毫不在意的道:「動動嘴皮子而已,幹事兒的也不是我,功勞最大的也不是我。」
李二感動了。
好兒子,不居功自傲,簡直就是……
就在這時。
李易歡話鋒一轉,道:「你可是大唐皇帝,不能來點實在的?」
李二:……
這個叉打的,李二差點被背過氣去。
朕在心裡白誇你了,忘了你是什麼樣的兒子。
李二咳嗽道:「你好歹也是朕的兒子,為國分憂,為父解難,也算理所應當。」
李易歡翻著白眼嘆道:「卸磨殺驢,原來就是這個意思,今天我是體會到了。」
李二一本正經的道:「胡說!什麼卸磨殺驢,你是朕的兒子,怎麼會是驢?」
李易歡驚呆了。
我去!
你好歹也是皇帝,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注意一下一國之君的威儀。
還是說,當皇帝的都不要臉?
李易歡當場就下逐客令了,道:「好走!不送!再見!」
李二:……
兒子,咋還生氣了?
李二尷尬的一笑,關懷的問道:「聽過……你最近一直在收購糧食?」
李易歡沒好氣的道:「這麼的動靜,整個長安都知道有個傻子縣侯再收購糧食,糧商們都樂瘋了,還說我是大唐第一大善人。」
「身為一國之君,天子腳下,你連這都不知道?」
李二心裡媽買批。
這麼大火氣,至於嗎?
還大唐第一大善人……別人那是拐著彎罵你是大唐第一大傻子。
李二勸道:「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差不多酒得了。朕知道你的產業沒錢賺錢,也不能這麼浪費吧?」
李易歡驚異的道:「不是……你沒看出來我這是屯糧?」
李二狐疑的就是這個,又不敢明著問,怕兒子多想了。
畢竟,自古以來,屯糧的目的無非就兩種。
一是待價而沽。
二是聚眾造反。
待價而沽的可能性比較大,不過明年開春以後,用不了多久新糧下來,兒子要賠錢啊!
對於聚眾造反……打死他也不信!
此時此刻。
李易歡忽然冷不丁的道:「要變天了。」
這話沒頭沒腦,李二眉頭一皺,問道:「兒子,你這話是何意?」
李易歡心煩意亂的道:「我說了,你信嗎?」
李二毅然決然的道:「信!你說什麼朕都信!」
李易歡一個鄙夷的眼神兒丟過來,絲毫沒有因為知道了他老子的皇帝身份,而有所收斂。
但是,李二卻食之如飴。
說明,兒子沒把他當外人。
真把他當做了高高在上的皇帝,這份純粹的父子之情也就淡了。
只聽。
李易歡語出驚人的道:「蝗災要來了。」
「哈哈哈……」
李二笑了,搖頭道:「別鬧!」
李易歡又道:「鋼材想了,還有乾旱,可能要持續兩三年。」
這話,李二沒法信,繼續笑道:「你就撤嚇唬朕了。」
李易歡起身,一語不發的走了。
望著他深沉的背影,李二心裡莫名的一突。
不是吧?
又是蝗災,又是旱災,還持續兩三年,你還能卜卦不成?
這麼一想……
李二還是有點不安,明明不相信兒子的胡言亂語,心裡就是有一種憂慮。
於是,他酒離開桃花源,來到了欽天監。
「參見陛下!」
袁天罡這一次老實多了,沒有花樣百出的拍龍屁。
畢竟,地龍翻身這事兒,已經草率了。
如今,在陛下的心裡,他的天師之名有了污點。
所以,要低調。
李二直言了當的問道:「你於朕算算,明年是否會有蝗災,還伴有乾旱。」
袁天罡心裡一突。
這……怎麼算啊!
萬一又如地龍翻身,貧道這天師也沒臉做了。
但是,陛下有命令,他也只能掐算一番。
最終……
袁天罡正色道:「聖人在位,天下當風調雨順,明年應該是一個豐收年。」
李二抓住了關鍵字,問道:「什麼覺應該?」
袁天罡面部紅氣不喘的道:「陛下,這天機是算不盡的,總有變數不是?」
李二:……
合著,你剛才說的全是廢話!
剎那間。
袁天罡從李二陛下的眼裡,感覺到了看廢物的眼神兒。
這……貧道憋屈啊!
好端端的,來了一場地龍翻身,貧道就不被信任了,找誰說理去?
和陛下好好說道……他敢嗎?
李二抬腳走了。
袁天罡心裡一沉。
之前是地龍翻身。
這次是蝗災個旱災。
莫非……有隱士高人對陛下說了什麼?
一想到這,袁天罡整個人就不好了。
如臨大敵!
若是明年的蝗災和旱災再次應驗,這天師之位怕不是要拱手讓人啊!
不行!
貧道先看看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