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歡和李承認兩人合作,在長安城售賣冰棍兒。閱讀
並且,取名為兄弟牌老冰棍兒。
此物,跨越千年,在長安城頗受歡迎。
不僅小孩子喜歡,大人也喜歡吃。
夏日炎炎,一根老冰棍兒,就能帶來清涼之感。
誰能不愛?
然而,長安城又出現另外一種冰棍兒。
叫做盧記冰棍兒。
其冰棍兒該做了升級,加量不加價。
剎那間。
兄弟老冰棍兒的顧客都被搶走了。
競爭對手幹活出現沒多久,李承乾就得了消息。
畢竟,這是一筆生意。
他!
大唐太子!
也是入了股的人。
哪怕一分錢沒出。
所以,防止有什麼人中飽私囊,是非常正常的事。
絕不是不信任李易歡。
李承乾讓太監李德利備好馬車,立即前往萬年縣伯府邸。
一進門。
李承乾脫口就道:「大哥,不好了,有人和咱們搶生意。」
李易歡卻低著頭,拿著一支鵝毛在寫著什麼。
走進一看。
是蠅頭小字。
李承乾驚呼一聲。
鵝毛也能寫字?
再仔細一看,原來是鵝毛沾了墨水。
書寫起來,極為流暢迅速,就是寫出來的字相比較毛筆而言,缺乏了神韻。
「大哥,你就不慌嗎?」
李承乾忍不住想催促。
講真,作為大唐太子,幾個錢他還沒放在眼裡。
問題是,竟然有人敢和大唐太子搶生意,簡直狗膽包天!
不能忍!
若是尋常百姓到也罷了,直接命名為盧記。
就跟耐人尋味。
想到這裡,他又道:「叫什麼盧記老冰棍兒,我覺得就是針對咱們兄弟老冰棍兒來的。」
他生怕李易歡聽不明白,講的那叫一個仔細明白。
「這長安城裡,范陽盧氏的商鋪不少,若是在其他地方,盧記二字到也沒什麼。」
「但是,在這長安城中,敢用盧記二字的,就只有范陽盧氏了。」
膩嘛!
李承乾一想到這裡就氣炸了。
前幾天,范陽盧氏的盧承慶抱著一把刀來求見。
結果,就被他無視了。
直接一個「滾」字把人趕跑了。
雖然,他並不是故意的。
但是,盧承慶恐怕不這麼想。
作為一個方才十歲的太子,李承乾心智比同齡人成熟太多,哪怕尋常的成年人也無法與之相較。
不過,他還沒意識到大唐這個天下的格局分布,自以為李唐皇室最為尊貴。
這范陽盧氏敢因為這一點小誤會,就搶自己的真金白銀。
活膩歪了!
然而……
李承乾越想越氣,差點把自己氣炸了。
李易歡卻表現淡然,不發一言的繼續書寫。
還寫上癮了。
李承乾:……
這個大哥,該不會是一個傻子,剛好這個時候犯病了吧?
李承乾轉身就要走。
算了!
就這吧!
反正就幾個錢……心疼歸心疼,這個父皇的私生子能拿范陽盧氏怎樣?
草率了!
終究,還是要本宮扛下所有。
讓京兆府砸了范陽盧氏的攤子!
等到李易歡書寫完畢,一抬頭……
兄弟呢?
咋就跑了?
連個招呼也不打。
算了!
想想還缺點啥,回頭兒再找他細聊被人搶生意的事。
據范陽盧氏的細作講,新來了一個盧承慶,好像就是針對自己的。
呵呵……
五姓七望是牛皮!
可是,逼急了我,大不了同歸於盡。
而同歸於盡,對於其他人而言,不過是一種悲憤的心理安慰。
對於李易歡而言,簡直不要太簡單。
多弄幾個雷,炸不死范陽盧氏的所有人,也能炸的范陽盧氏膽寒。
再散布水軍出去,就說范陽盧不干人事,天怒人怨,上天降下天罰。
在如今這個時代,范陽盧氏又如何?
只要和天降神法扯上鉤,想要毀滅一個家族也不是特別困難的事。
窩嘈!
李易歡這裡,整個人都傻了。
剎那間。
心癢難耐。
要不……就這麼玩?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幹這麼缺德的事兒了。
范陽盧氏既然想對付自己,自己也要幫助朝廷毀滅它,那就用比較光明正大的路。
……
李承乾一出門,迎面就看到了房玄齡。
李承乾懵了。
房玄齡怎麼來這了?
對了!
大唐日報不就是李易歡這個私生子搞的,他還是大唐日報社的顧問。
這麼一想,本宮這個大哥很會搞事情,而且他要與房玄齡扯到了一起。
這個房玄齡……如果他知道了這個私生子是民間皇子,不會心向這個私生子吧?
剎那間。
出於身為太子的本能,李承乾心裡立馬警惕了起來。
房玄齡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能夠看到太子李承乾,他的腦袋也整個蒙圈了。
不會吧?
不會吧!
陛下這個私生子的身份暴露了!
還被太子殿下知道了。
完犢子!
這……一副兄弟相殺的場面基本可以預見了。
忽然覺得……老夫應該幫陛下的私生子一把。
……
「房大人!」
「太子殿下!」
「房大人所來何事?」
「太子殿下所謂何來?」
李承乾:……
房玄齡:……
這麼兩句對話以後。
李承乾的心裡就更加警惕了。
不對勁!
你堂堂你中書令,管本宮來幹嘛?
心虛!
擔憂!
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私生子!
房玄齡心裡也是「咯噔」一下。
太子為何關心老夫來幹嘛?
老夫作為大唐日報社的總編輯,來找大唐日報社的顧問,不是合情合理嗎?
難道……
太子對他的民間大哥做了什麼?
嘶——
經歷過玄武門之變,協助李二奪得儲君之位。
房玄齡如今的心思,只要和皇室的太子王爺掛鉤,很難不想到更壞的層面。
「老夫還有事,先走一步。」
房玄齡不再和李承乾寒酸了,拔腿就跑。
就是跑。
那敏捷的步伐,都留下一片殘影了。
一眨眼。
房玄齡就鑽進了萬年縣伯府邸的大門。
開門的正是魏徵。
之前,李承乾來時,剛好魏徵不在。
所以,李承乾並沒有看到魏徵。
魏徵也沒看到李承乾。
如今,李承乾目光呆滯的看著魏徵。
咔嚓——
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魏徵!
父皇的諍臣!
並且,被父皇稱作是自己的人鏡。
他竟然會在這裡!
前段時間,魏徵被罷官,卻保留了爵位。
而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朝堂之上。
除了戶部貪墨案,魏徵猶如從天而降。
解決完這個案子,又沒影了。
原來……他在這裡!
是父皇的意思嗎?
李承乾的心尖都在顫慄。
父皇,你這是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