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怎麼不行?不管是在什麼年代,做吃食生意,總是最受歡迎的。」
「正所謂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就餓得慌!開辦酒樓,絕對是一個好路子,只要好好經營,就只需準備好錢袋裝錢了!」
雖說這時候的餐飲行業競爭沒有現代大,畢竟這時候的烹飪技術遠遠比不上後世。
但競爭不大,並不代表沒有競爭,只不過對林景陽來說,這個時代餐飲行業的競爭越大,對他就越有利處。
自己手握一套二十一世紀的烹飪菜譜和技術,還怕比不過別的酒樓?
「那夫君說的以林家莊的名義開辦酒樓,又是什麼意思呢?」李靜瑤發現,跟自己太過聰明的夫君說話的壞處就是,很多時候自己都只聽了個半懂。
林景陽嘴角笑意更深,「用林家莊的名義,就相當於所有莊戶都有份,大家出力,咱們家出錢,就比如,將酒樓的收成稱為股份,這股份分為幾百份,而咱們家占著一半,剩下的一半,除去開銷,就是莊戶們的股份,也就相當於分紅。」
「如果開辦酒樓的話,莊子上像王大叔王大嬸等農民,負責供給食材,而像狗娃爹這等青壯勞動力,則負責在酒樓當差,每年的收入,咱們都給到大家分紅。」
「這樣一來,就真正意義上實現了有錢大家賺。」
如此一來,有錢賺了,還怕莊戶們的生活水平上不去嗎?
林景陽不是一個自私的人。
更何況,在他的記憶中,他就是吃著百家飯長大的孩子。
在二十一世紀,網絡上有個小短劇非常火,大意為一個窮苦山村的孩子,考上了大學,卻沒有錢念書,村民們知道後,都自發的將自己家裡幾塊十幾塊幾十塊的存款拿出來,無償資助孩子讀大學。
後來那孩子十年之後,事業有成,回到山村里,不僅出錢給村子修路,建房子,還百倍千倍的償還了村民們當年的恩情。
這就叫做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林景陽覺得自己與那個受眾家恩惠的孩子沒什麼區別。
從前受到了村民們的滴水之恩,如今也到了他湧泉相報的時候。
所以他一直任勞任怨恪盡職守,不僅將自己掌握的一些農業知識無償授於村民們,還事事巨細的日夜為村民們操勞。
與其說這些是他莊子上的莊戶,在他心中莊戶們也早已等同於親人。
李靜瑤終於明白了林景陽的意思。
她一把摟住了林景陽的精壯緊實的窄腰。
李靜瑤無言的默默感動。
這一刻,她更加堅信自己沒有選錯人。
這樣心胸豁達,卓爾不群還心繫民眾的男人,叫人如何能不為之動心?
同時她也為這樣的男人是自己的夫君而感到驕傲。
一夜而過。
......
接連兩日,林景陽一邊暗中注意著長孫沖那邊的動靜。
長孫沖和唐善識這兩日最不希望的就是林景陽出現。
兩人在盜取配方的時候,也時刻警惕著,不過顯然,他們的警惕有些多餘了。
林景陽壓根就沒有打算出現,也沒打算去阻撓他們,甚至他還暗中悄悄推波助瀾。
每次他們遇到什麼不懂的,林景陽就安排人有意無意的教他們。
這也讓唐善識和長孫沖在工坊中實施計劃,越來越如魚得水。
而安排在他們身邊的陳泗,也不負期望的正式被長孫沖收買了。
陳泗跟在長孫沖身邊這幾日,照顧這兩位爺,那叫一個無微不至,吃飯更是恨不得嚼碎了餵給他們。
在他幾次三番,明里暗裡的表忠心之後,長孫沖終於做出一副被他的真心打動了的模樣。
拉著他的胳膊,一副相見恨晚的態度。
並且許諾給他一個承諾,說是等自己回長安城的時候,一定要向林景陽把陳泗的賣身契拿走。
還說,從此以後,陳泗就是他們國公府的左右手了。
有了長孫沖這個承諾,陳泗更是激動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再次表忠心。
稱自己日後一定要豁出一條命為小公爺做事,上刀山啊下火海啊,在所不辭之類云云。
長孫沖戲癮也上來,二人恨不得搭個台子唱一出大戲。
這邊的進展順利。
再說回林景陽,另一方面他則是多番走訪莊戶,派冰兒精心照顧狗娃爹。
為的就是先給莊戶們打個預防針。
否則到時候要帶著大傢伙一起開辦酒樓的消息宣布出來,怕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得激動壞了。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這天,林景陽估摸著時機差不多了,便把冰兒叫來,準備給她安排兩個任務。
冰兒剛從灶房出來,急匆匆洗了手就趕到前廳。
「主子,這麼著急是有何吩咐嗎?」
冰兒雖然不知道自家主子這幾天神神秘秘的都在準備什麼事兒,但是用菠蘿蓋也能想到,肯定是憋著一個大屁......咳咳,是一個大動作。
林景陽招呼冰兒坐下,在他府上,沒有太明確的主僕之分,他更願意以朋友家人的方式跟林山和冰兒等人相處。
「冰兒,這幾日想來你也發現,我在準備一些事情,還有齊國公家的小公爺那邊,想來以你這丫頭的機靈腦袋,應該已經發現不尋常之處了。」
冰兒老實的點點頭,「主子,按照你的吩咐,我日常都有注意著齊國公家小公爺的行動,我發現他們好像有些鬼鬼祟祟的,似乎對農藥製作,不,應該說是配方非常感興趣,光是據我所知,小公爺就曾不止五次向工坊管事的人打探消息。」
「想必主子應該是在提防著他們不安好心吧?」
林景陽頗為賞識的挑挑眉,說,「要說你這丫頭機靈,不過這件事,你只說對了一半。」
冰兒撇撇嘴,「主子你這是在變著法子說我笨吧?行吧,笨就笨吧,誰讓主子你的腦子比起我們平民百姓大了這麼多?」
林景陽嗤笑一聲,這丫頭是在變相說他頭大?
「你這丫頭,跟著你家小殿下什麼都沒學會,淨是學會貧嘴這一套了,行了,先跟你說正事兒,府上的陳泗你記得嗎?」
「陳泗?就是那日主子你從牙行帶回來那個賊眉鼠眼的傢伙?這幾日主子你不是安排他跟著小公爺他們嗎?」
「沒錯,正是,不過到了現在,若你仔細觀察一番,應該會發現,這個牆頭草已經倒過長孫沖那邊了。」
冰兒頓時詫異道,「主子你的意思是,陳泗這傢伙背叛我們了?」
「沒錯,雖說是我有意安排,但這也證明了,這傢伙不是什麼好人,留在府上早晚生出事端,不過如今也好,被長孫沖收了。」
冰兒疑惑問,「那主子,你想要我做什麼?」
林景陽笑著說,「實話告訴你,其實長孫沖和那位唐公子這一次來林家莊,學習什麼的,都只是他們的噱頭,他們的真正目的,正是我們林家莊的農藥配方。」
「那,主子你可是要我去阻止他們?」
「不,我想著,陳泗如今已經倒戈,按照長孫沖他們的腦子,想要破解配方,尤其是搞清楚農藥之中最重要的一份原材料,還是有些困難的,我估摸著,他們很有可能會趁著機會,順著陳泗這條線,來從你的嘴中獲取配方。」
林景陽淡淡道,「農藥最重要的一個原材劉,就是殺蟲草,少了殺蟲草,即使是有了其餘的材料,這藥效也發揮不出一半,而這殺蟲草太過冷門,一般人都不知道,他們束手無策之時,肯定會讓陳泗從你這旁敲側擊的挖出點什麼,到時候,你先閃爍其詞,拒絕陳泗幾次,等到他們忍不住,爆出身份之後,你再......」
「我知道!主子這是要我當場揭發他們!給他們個沒臉對吧?」冰兒突然搶答。
林景陽嘴角扯了扯,這丫頭怎麼這麼愛插話呢?
「不,我的意思是,讓你把配方給他們!」
「啥?主子!你沒生病吧?」冰兒唰的一下跳起來。
「你看我像是有病的樣子嗎?」林景陽敲了敲這丫頭的腦袋,「當然,我可不是讓你白白把配方給他們,咱們自然要從他們身上套取點東西,比如銀子什麼的?」
冰兒怔愣了片刻,忽然反應過來,「嘖嘖嘖!主子,你真是個奸商啊!」
「那我該開口要多少銀子?」
「五千兩白銀!」
林景陽叫出一口價。
「五千兩?!!主子,你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難道你不擔心他們不願出這個錢嗎?」
冰兒驚訝的捂住嘴巴。
五千兩對她來說是什麼概念?完全都不敢想啊!
「嘖!我只說讓你開這個價錢,又沒說最後一定要用這個價錢成交不是?最低價三千兩銀子,低於這個價格,你直接一口拒絕。」
讓他們有個討價還價的機會,才會讓他們放鬆警惕。
冰兒咂咂嘴,點頭說,「我知道了主子,那另外一件事是什麼?」
「我和夫人仔細商量過,準備以林家莊的名義在長安城中,開辦一個酒樓,酒樓的所有供給由林家莊所有莊戶自產,咱們酒樓最大的亮點,就是要打破常規,從味道方面超越行業內所有酒樓。」
林景陽看向冰兒,「冰兒,你的手藝從我這裡也學了個七八成,完全可以擔任主廚了,我需要你這幾日在莊子裡,挑選幾個有資質有手藝的夥計,男女不限,將你學到的廚藝傳授於大家,日後咱們酒樓最重點的這個部門,就由你全權負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