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和魏徵走這一趟關隴。
其實一切盡在林景陽的算計之中。
這一趟是必須要走的。
如果沒有一件事情逼迫得這些世家望族焦頭爛額,無暇顧及其他。
貞觀學府的建設工作和運行也不會這麼一帆風順。
正如林景陽猜測的那樣。
最開始的時候,世家望族以五姓七望為首,都想盡了辦法想要阻止貞觀學府的成立。
他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如果貞觀學府的成立真的打破了原來的規矩。
那他們這些世家望族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
大不如前。
因為他們不再能夠統治著文學界。
拿捏著朝廷的人才命脈。
這對他們來說將會是毀滅性的威脅。
所以這些世家望族早早就準備好了一摞子的阻撓計劃。
無非也就是那些手段。
攪亂民生,攪亂朝堂。
從各個角度向老李施壓。
最終達到他們的目的。
從前這招屢試不爽。
老李雖然能嘴硬一段時間,但最後絕對會敗下陣來。
只不過這一次,還沒等他們再次使用這一招。
林景陽就已經先發制人。
略施小計就把程老流氓和魏徵這兩個鐵頭組合送到了關隴。
目的就是為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讓這些世家望族被拖延住。
好讓朝廷這邊迅速部署好一切。
開展貞觀學府的工作。
如今。
老程和魏徵一文一武的鐵頭組合。
也總算是不負眾望的凱旋而歸。
關隴一帶的世家望族也被整治得服服帖帖。
再沒人敢拒繳商稅。
老李的國庫和私庫再一次肉眼可見的充盈起來。
老程和魏徵回來這天。
老李親自來到了城門迎接。
這可是無上的殊榮。
當天下午在宮中擺上宴席。
進封嘉獎一樣不落。
種種表現,足以表明了老李的態度。
被邀請赴宴的那些世家一派的官員。
均是臉色不善的坐在位置上。
簡直跟吃了一百斤奧利給還要精彩。
他們盯著程咬金和魏徵的臉,恨不能將這二人拆分入腹。
但是他們有這個膽子嗎?
先不說如今老李的態度明顯袒護這二人。
就說這程咬金和魏徵。
哪一個是好惹的角色?
雖然世家一派的官員中。
有很多官員的權利和勢力都壓過這二人幾個頭。
但他們畏懼的可不是這些虛名。
而是老程和老魏的鐵頭。
前者一言不合就有可能提著馬槊捅死你,後者雖不善馬上功夫,但光憑他那一張嘴巴,也能噴的你體無完膚。
他們這些穿鞋的,最害怕的就是老程和老魏這兩個光腳的。
......
當然,朝中官員也不全是沙比貨色。
他們都能看出。
此次關隴一行的人員安排,老李是故意的。
接下來的這幾天,有人不信邪,咽不下一口惡氣。
頂風作案的遞上了彈劾程咬金和魏徵的帖子。
可是,幾十封奏摺只有最初三份送到了老李手中,後來的,則全部都被當做廢品銷毀了。
當世家官員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
個個都感到怒火中燒,忍無可忍。
也顧不上朝會冒犯了老李會是個什麼樣的下場。
在朝會期間就站出來,口頭彈劾二人。
只可惜,他們還是太低估了老李不要臉的程度。
每每有人跳出來口頭彈劾。
老李和其餘官員都視而不見。
最多也就糊弄兩句。
而程咬金和魏徵二人均是用一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陰森森的眼神盯著那些世家官員。
平白讓他們背後冒起了一陣接著一陣的冷汗。
事情也鬧騰了一段時間。
世家望族也不得不消停下來了。
這段時間以來。
老李的心情日日舒暢。
就連魏徵每日基操也感覺順眼了起來。
趕著酷暑的尾巴。
在貞觀商場旁邊,貞觀冰涼甜品鋪也定了下來。
掛牌賣甜品。
同時也面向大眾售賣價格便宜的冰塊。
貞觀商場旁邊有便宜冰塊出售的消息迅速傳開了。
每日來往的商客絡繹不絕。
訂單日日爆滿。
製冰的速度都趕不上了。
而且時常出現的排隊問題和擁擠問題。
讓皇后都有些焦躁。
房玄齡順勢提出,再長安城內以及全國地區,開設更多的售賣點。
如今手裡有錢,老李和皇后做事都不用像從前那樣摳搜。
便也順勢同意了。
老房立刻著手開始辦。
借用的是朝廷的名頭。
所以辦事效率也提起來了。
不過短短半個月的時間。
就在全國範圍內開設了上百個售賣點。
如此一來,大唐的冰塊不再是奢侈品。
即便是普通老百姓,拿著幾文錢也能買到足夠一個家庭使用一周以上時間的冰塊了。
價格可以說低到了塵埃里。
全國上下的百姓們紛紛歡喜雀躍。
振臂高呼聖天子萬歲。
這可讓老李在民間賺夠了好名聲。
接連的好消息,讓老李仿佛已經看到了大唐盛世的景象。
他更加堅信,林景陽就是上天降下來的麒麟子。
來替自己打造盛世的祥瑞之子!
不斷地有賞賜悄悄送到林家莊。
林景陽對這些身外之物不屑一顧。
倒也不是說他不喜歡錢。
只是老李這點東西在他看來都只是皮毛。
自己才是大唐最有潛力的狗大戶。
......
沉浸在喜悅中的老李,日復一日的好心情在這一天,被打破了。
房玄齡遞上一份書信。
是東突厥頡利可汗不遠千里派人送來的。
信上說,頡利老賊已經在準備派遣使者出使大唐。
一方面是為表與大唐交好。
另一方面,隱隱有請求和親的意思。
和親?
這兩個字眼,就好像兩根刺一樣,扎疼了老李的心。
他氣憤不已的將書信蹂躪成一團。
狠狠摔在地上。
咬牙切齒的咒罵。
「頡利這個老賊簡直厚顏無恥!」
「當年玄武門事件後,他趁著大唐正在休養生息的空擋,率領二十萬大軍南下,壓境渭水河畔。」
「給朕如此天大的恥辱。」
「如今薛延陀回紇等部落叛變,他自知大勢已去,居然請求與大唐和親?」
「呸!什麼東西?這廝也配?」
「他們東突厥如此貧瘠的土地,朕的公主豈能嫁到那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