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把他拉到一邊,恨鐵不成鋼的勸道。💣ඏ 69Şђu乂.𝓬𝓞M 🔥♦
「爹,近來這麼多官員下獄的事情,你就沒有一點想法?」
「女兒的話你要還能聽進去,就趕緊給皇上認個錯,無論他怎麼處置,周家都別有半個不字,否則,這次女兒也保不了周家了。」
摳門的人都有一個性子,那就是辦事兒不利索。
周皇后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了,周奎竟然還態度死硬的回道:「怕什麼,我就不信皇上能真把周家給怎麼著了~」
這邊父女兩一個勸,一個犟。
那邊朱由檢已經湊到了李世民身邊:「讓老祖見笑了。」
李世民白了他一眼:「你這找的都是什麼破親戚?成親之前都不看看家裡人是什麼秉性?」
朱由檢撓了撓頭:「太祖有所不知,這事兒說來話長。」 ❆
和周皇后成親之時,他還只是信王,大明對親王一向採取的是養豬模式,給錢給糧白養著,但親王啥也不能幹!
不能做官,不能經商,更不能從軍。
所以,他那會兒成親,還真不需要顧慮那麼多,只要媳婦是個賢惠的就行了。
至於娘家人能不能在王府占到什麼便宜,又或是打著王府的旗號在外面做什麼不法之事,這種機會太小了。
親王的名頭好聽,說白了就是個富貴閒人。
更何況,到了朱由檢這裡,連富貴兩個字兒都沒了,只是個閒人而已。
許久之後,重樓風塵僕僕回到了皇極殿內,手中拿著一個冊子,恭恭敬敬的遞到朱由檢面前。
「皇上,周家在京城的資產,都在這冊子上了!」
明朝的紙幣就是個笑話,所以無論是民間還是達官顯貴都是以藏銀為主。
但是這種手段,在金屬探測器面前就是個笑話,之前那麼多的官員一個都沒逃過搜查,周奎家中也不例外。
朱由檢只是看了兩頁,便怒火直衝天靈蓋,快步走到周奎面前,啪的一聲把冊子甩到他的臉上。
「朕的國丈!你給朕解釋一下,這麼多的存銀,究竟是從何而來!」
周奎有些茫然的把冊子撿起,看著上面記錄的存銀數量,還有各種奇珍珠玉的記錄,哪裡還不知道這是家底兒被錦衣衛給摸清楚了?
周皇后只知道自己老爹是個貔貅一樣的性子,卻根本不知道這些年周家摟了多少錢財。
她從周奎手中拿過冊子,翻開之後只是第一頁上記錄的存銀就讓大吃一驚。
二十七萬兩!
這個數字,讓她如墜冰窖一般只覺得全身冰冷,她痛心疾首的看著周奎質問道。
「爹!咱家從不經商,何時有了這麼多的銀子!」
周奎嗑嗑巴巴的根本回答不上來。
見他不肯開口,朱由檢轉頭看向重樓。
「把周家的下人全都帶去錦衣衛,給朕嚴加盤問!」
「朕要看看,這些錢是有不開眼的行賄,還是周家盤剝百姓得來的!」
「是!」
重樓笑呵呵的領命,帶著手下再一次離開了皇極殿。
周奎這才弄明白自己的處境,皇上竟然要動真格的?
他連忙跪倒在地,抱著朱由檢的大腿哭嚎起來。
「皇上、皇上、你不能這樣啊!」
「這、這些錢,都、都是別人送到家中來的~」
「對、別人送家裡來的~」
「臣、臣是國丈,每、每年過壽,都、都能不收的禮金。」
「這些錢,都是多年存下來的啊!」
「鬆開!」朱由檢掙脫了周奎,走到御案後坐下,怒斥道,「一切,等錦衣衛盤問出口供再說!」
「皇后,麻煩把他們父子帶出去,朕現在看到他們就心煩!」
兩父子被帶走,在錦衣衛問出結果之前,不許他們離開皇宮半步。
直到次日,重樓拿著厚厚一疊的供紙回來交差。
索賄、受賄、勾結閣臣賣官,這是二十七萬兩存銀的主要來源。
但是方二看過之後,卻注意到了口供中,周家門房提到過一個人的名字。
山西商人,范永斗!
滿清八大皇商之一!
周家,竟然和他們還有勾連?
原本準備歇兩天,然後帶著李世民去山西、陝西轉轉,沒想到這范家竟然早一步浮出了水面。
在一張張的口供面前,周奎根本說不出辯解的話來。
念及周家是後族,朱由檢算是留了他們一條小命,革去爵位、沒收所有家財,貶為庶民永不錄用。
讓重樓去叫來了駱養性,方二把一張名單遞了過去,上面正是八大晉商的信息。
「這些人,勾結滿清,走私鹽鐵戰馬,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駱養性根本不懷疑這名單的真實性,妥善收好後,拱手道:「公爺放心,此事卑職親自帶人出京去辦!」
滿清八騎的壯大,和八大晉商有脫不開的干係!
鐵器、戰馬、鹽帛,只要能賺錢,沒有他們不敢走私的東西!
甚至,他們還從遼東軍那裡買來將領克制下來的軍糧,倒手賣給滿清韃子!
無論放到什麼年代,這都是妥妥的資敵之舉,殺一千遍都不解恨!
對於方二指揮駱養性出京,朱由檢並沒有感覺到不快,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大明便轉變了局面。
這一切的根源,他很清楚在誰的身上。
這些從天而降的唐人中,身份最尊貴的莫過於太宗皇帝,但平日裡拿主意最多的卻,是眼前這個年輕的方國公。
之前查抄的那些官員,讓國庫十足的富了起來。
這次出去拿人,說不定又會帶來一筆不菲的收入,想著山西那邊的情況,朱由檢拿出調兵令符遞了過去。
「駱愛卿,出京之時,可去京營帶上兩千人馬隨行,以防流民暴亂!」
「臣遵旨!」
駱養性接過令符轉身離開皇極殿。
朱由檢的這個做法有些出乎方二預料,但不得不說,這貨近來變的比之前懂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