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柱子和馬超還有些伍長火長等人商議了一番之後,便帶著八百天火軍出發了。
俱蘭天位於碎葉城正西方二百里外。
騎著戰馬,一天即到。
到達之後,看著這個坐落在一個山坡上的土城。
第一時間。
八百天火分兩撥。
四百天火奔南坡。
四百天火奔北坡。
查探周圍的環境,看看是否可以找到能夠利用的因素。
孤零零的一個土城,只有東西兩個城門,城牆倒是比碎葉城高了些許,目測能有個四五米的樣子。
周邊只有散落的胡楊樹,和一條從天山腳下引過來的小溪流,溪流自城北下的水道通向城內。
蒼涼的荒野,連個鳥兒都看不見。
真踏馬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城中的俱蘭城主,站在那土圍子上面,看著外面不著寸甲的天火軍。
遠遠的圍著俱蘭城轉圈。
一臉的不屑。
有種的,你過來啊?
看本城主不用猛火油把你們烤成肉乾!
geigeigeigeigeigei~!
查探完了周邊環境之後,八百天火軍匯聚到這條小溪邊。
柱子指著那條溪流,向身後的天火軍說道。
「來!給這溪流改改道!」
八百人一起動手,只用了個把時辰,就把溪流給堵上了。
水流在被堵的地方,越聚越多,最後溢出河道,向著附近乾涸的土地上滲去。
土城牆上的俱蘭城主,看到這一幕,如遭雷擊。
這踏麼,這些人太無恥了啊!
斷老子水源?
「來人!命重甲騎兵出城,將那些人給我統統殺光!一個不留!」
城東的大門,吱吱呀呀的被衛守打開。
兩百身著鎧甲的騎士,手持長槍,騎著披了一層皮甲的戰馬,從城中緩緩走出。
然後,在城外集結成錐形戰陣,領著的將領,一夾馬腹,嘴裡嘰里咕嚕的對身後的騎兵大喊了一句。
二百重騎,開始邁著整齊的步伐,跑動起來。
繞過城牆,直奔天火軍。
聽到那轟隆隆的馬蹄聲,堵完河道的天火軍,早已重新回到戰馬背上,嚴陣以待。
柱子看著這些從遠處衝來的所謂重裝騎兵,笑了。
這踏馬也叫重裝騎兵?
他們身上的裝備,也只是和大唐境內的那些個遊俠在一個檔次上!
只是簡單的護心鏡、護肩、護腕等一些零碎的散件。
別說是全身了,就連騎兵的軀幹都無法完全防護!
原本比天火軍有的唯一的優勢也就是那清一色的大宛馬了。
但是現在拿下碎葉城後,天火軍也同樣換成了大宛馬!
大宛馬的名字可能不太出名,但它們的另外一個名字,無人不知!
汗血寶馬!
傳聞漢朝時,漢武帝因派人重金求馬而不可得,這才有了兩次西征和西域都護府的由來。
可想而知,大宛馬是何等的良駒。
有了好馬,那些一路從瀋陽騎過來的劣馬,肯定要淘汰的。
八百天火軍,整整齊齊的跨坐在馬背上,臉上浮現著不屑的神色。
也不知道是誰給了這個傻逼城主的膽子。
敢用區區二百騎兵來衝擊裝備了火槍的天火軍。
柱子嘲諷的笑道。
「兄弟們,陣形排開,迎上去!一個都別放走了!」
「這些馬回頭可是要送回國去的!」
天火軍異口同聲的大喝。
「是!」
然後,八百騎散開成圓弧形,圓弧的口子,正對俱蘭城的二百重騎。
戰馬驅動,向著他們對衝過去。
三百步的時候,天火軍就已經裝彈舉槍。
二百步。
一百步,八百天火軍先後開火。
砰砰砰砰砰砰!
幾個月的騎行,這些天火軍早就習慣了在馬背上開槍。
一輪射擊之後,雙方相距已經不足五十步。
雲一式步槍被甩向背後。
抽出各自的腰刀,向著已經傻了眼的,僅剩的幾十名俱蘭城騎兵砍去。
就像風捲殘雲一般。
當雙方交錯的一瞬間,那些號稱西域重甲騎兵便被殺的一個不剩。
僅剩一些戰馬在原地徘徊。
柱子打馬,獨自一人沖向俱蘭城。
城頭上的守軍和俱蘭城主,早已被這乾淨利落的交戰方式給震驚了。
他自以為無所不敵的二百重騎,隨他征戰多年,從未一敗!
何時,竟變的如此不堪一擊?
在百步左右停下,衝著城上大喝。
「我乃大唐天火軍!識相的,速速降城投降!」
「如若不然,定教爾等生死兩難!」
話一說完,轉身回到天火軍中,遠遠的看著那城頭上有些不知所措的俱蘭城主。
然後向天火軍一聲大喝。
「全軍!著甲!」
由於西域的酷熱,天火軍的戰甲都是在馬背上掛著,並未及身。
這正是這個原因,讓俱蘭城主有了一戰的自信。
可是,隨著那明晃晃的板甲套上天火軍兵卒身上的時候。
俱蘭城主面沉如水,身後的守軍之中慢慢的產生了騷動。
他們何曾見過這麼大規模的帶甲騎兵!
原本以為的輕騎,瞬間用那莫名的方式將二百重騎屠戮一空。
而且,轉眼之間,便換上了比那二百重騎更加精良的鎧甲!
困守俱蘭城,根本不可能,水源都被切斷了。
出城,也是死。
進退兩難的俱蘭城主選擇了逃。
眼下天火軍都在俱蘭城的東南角,俱蘭城主率領著剩下的守軍,打開了西門,倉皇而出,向著更西方的怛邏斯城方向逃去。
柱子都懶的去追他們,直接帶兵進城。
城中百姓不多,更多的是一些各方前來採買猛火油的商人,以及採油的奴隸。
見到天火軍趕走了原本的城主,紛紛退開道路,瑟瑟的站在兩邊。
柱子帶著天火軍,進城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讓通譯去問猛火油的出處。
只是兩里方圓的小城,再加上猛火油的特殊性,只是隨便拉了個商人問了兩句,就知道了答案。
這城中竟然有一眼井!
就在俱蘭城的正中心!
當柱子和馬超帶人到了地方的時候,場面簡單直令人難以置信。
一個方圓數十米的黑色水坑,正在源源不斷的從地下往上面噴著猛火油。
就像是一個噴泉一般。
一群奴隸,木然的拿著木桶,從水坑裡,把猛水油盛出,裝滿後,木桶被裝上蓋子送往一邊。
只是看了盞茶的時間,柱子便震驚的發現,竟然裝了十多桶!
那坑中的猛火油絲毫不見減少!
隨手把那個通譯拉了過來。
「老實交待,當初你們採購的猛火油一桶花了多少錢?」
通譯吱吱唔唔的說道。
「一桶百斤,十文錢!」
柱子的嘴角抽了抽。
操!
十文錢的成本,送到瀋陽賣了五兩銀子!
這踏馬哪裡是油坑,這明明就是個吐錢的聚寶盆!
「馬超,這俱蘭城咱們也得占了!」
「若是伯爺知道這邊有這麼多的猛火油,肯定要高興壞了!」
馬超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柱子哥,以兄弟看,不只是這俱蘭城。」
「這附近的城池,都可以搞下來嘛!」
柱子一愣。
「就咱們這些人,你還想全占了?」
「怎麼分出人手來?」
馬超嘿嘿一笑。
「占毛線,打服了就行!」
「誰敢不聽話,滅他丫的!」
「不然的話,碎葉城和這俱蘭城都要留人看守,哪來的人手把這猛火油送回去?」
柱子看了看馬超,又看了看那向外一直湧出的石油。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