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范家的院子裡。
六具屍體擺在眾人面前,每家一個,很公平。
這次,鄭家的人也到場了,而且是鄭老二親自過來的。
五個二代,還有鄭老二六個,一個個冷麵寒霜的看著地上的屍體。
王世剛把手邊的茶杯端起。
剛喝一口,猛的摔下!
「狗日的!這肯定是方二手下的人幹的!」
「這是槍傷!除了他,沒人有這麼多的槍!」
李世昌斜了他一眼。
「這還用你說?照這樣下去,報紙肯定要賣的到處都是!」
「先說說怎麼辦吧。」
盧玄一陰笑了兩聲。
「呵呵,既然然已經定成山匪做案,而且他們還殺了這麼多的人。」
「想必,如果山匪報復的話,能解釋的過去吧?」
崔正宇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李世昌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些擔心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派人去方家莊把印刷報紙的工坊給毀了?」
盧玄一點了點頭。
「既然李孝恭那邊已經有了防備,就直接從根兒上把這給解決了!」
「把他的工坊一把火燒掉!」
「那麼大的一片工坊,聽說裡面還有火器、琉璃和肥皂坊,到時候燒起來。👹💗 6➈𝓼Ⓗυ𝔁.𝓒𝓸๓ 😝ൠ一定很熱鬧吧?」
鄭老二一拍桌子。
「干!就按玄一說的,干他!」
「另外,每家多出點人手,咱們只燒作坊,不傷人,把匠人們劫回來!」
「到時候,這些生意,那可都是咱們的!」
「聽說這些日子,方家莊幾乎要空了,所有的青壯都去霸城鄉那邊建船塢去了。」
「他方二的天火軍也不在家,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我鄭家,出二百人!」
其他人看了看鄭老二,然後互相對視一眼。
臉上留出了莫名的笑容。
然後紛紛答應。
都依著鄭家的數字,每家派二百人前往。
兵貴神速。
六家開始分頭行動,人馬點齊之後,分散出城。
亥時。
六支二百人的隊伍,在通化門外十五里處集結。
這裡距離方家莊的工坊最近,而且還能避開守衛糧種的那三千禁軍。
可以說,是最佳的路線。
一千二百人 ,悄悄的向工坊邊靠過。
遠遠的就看到了那日夜不停的水車。👍☺ ❻❾𝕤ĤuЖ.𝓒Øм 🌷★
雖然他們都是世家,可也不敢在長安城附近使用弓弩。
近戰撕殺還能說是山匪復仇所為,可要是運了弓弩,那就是大事了!
趙剛大晚上的沒睡覺,正帶著一群鐵匠,加班製作蒸汽機。
出門尿尿的功夫,就看到在河的對岸有人影晃動。
仔細看了看,這些人影正在向工坊這邊靠近。
頓時大驚。
連忙拿出對講機向方二報告。
「洞麼洞麼,我是洞四,工坊附近發現大量不明來歷的人。收到指示,歐哇。」
方宅,剛上床的方二就聽到了對講機里傳來的聲音。
連忙把對講機拿了過來。
「洞四洞四,對方應該不懷好意,馬上通知齊歲他們戒備!」
齊歲今年十七歲,是從平壤城外一戰退下來的天火軍的一個伍長。
因為燒傷,沒了一隻耳朵。
回來後,便帶著那些同樣退下來的兵卒,一起被方二派到了工坊這邊做防衛工作。
而齊歲因為年輕,機靈,敢戰不怕死,被方二直接提到了營長職位。
正貓在值班房裡和手下打牌,就看到趙剛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老趙,咋了?」
「齊營長,快,快,有人摸過來了,至少也有幾百人。」
晚上的月亮光線不是太強,所以趙剛壓根兒就沒看清那邊的人數。
只能隨意估算了一下。
齊歲大驚,然後便是大怒!
「兄弟們,點人馬!抄傢伙!」
「老趙!電網通電了沒?」
有發電機,工坊里周圍怎麼可能少的了電網!
雖然電壓不是太高,但傷人足夠了!
當初第一次通電的時候,就電翻了一頭用來試驗的公羊!
趙剛點了點頭:「每晚戌時最後一刻通電,這是候爺交代的!現在已經通電有一柱香的時間了。」
齊歲嘴角勾著一絲冷笑。
值房裡的其他幾人,迅速的沖了出去,向工坊各處通知示警。
平壤城外,受傷退役的,一共五百七十人,除去徹底失去了戰力的人外,還有四百餘人,都在工坊各處散布著。
接到了通知後,迅速抄起門口處的火槍就沖了出來。
然後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備戰。
一個火長帶人去摸清楚了來人的數量,向齊歲匯報。
「營長,查清楚了,對方來了一千人左右,山匪打扮,只有刀槍,沒有弓弩。」
「都在渠對岸,正準備過橋。」
齊歲把那個火長拉到身前。
「帶一百人,給我繞到他們後面去,一個都不准給老子放走了!」
那火長都快三十了,被十七歲的七歲拉著,沒有一絲的不高興。
反正點頭哈腰道。
「營長放心!今晚,就連個老鼠都別想從那邊走出去!」
齊歲拎著龍牙,帶著幾十個兵卒,悄悄的來到了距離龍首渠百十步的位置。
這邊已經有不少兵卒在等著來敵了。
「都貓起來,別特娘的把羊給老子嚇跑了!」
這邊剛安排好,六家聯軍就摸了上來。
明晃晃的刀子,在月光下反射著寒芒。
剛過橋,就看到在工坊的外面,有一道網子一樣的東西,攔住了去路。
清河崔家來的人叫崔名貴,指了指身後一個鄭家的人。
「你,去,把那個網子破開。」
鄭家的人不太樂意聽他指揮,被崔名貴一巴掌抽在臉上。
「這裡就你們鄭家最弱,你要不要試試反抗一下?」
鄭家的那人心有不甘,卻也知道,沒了主家的他們,誰都能踩上一腳。
從身後又叫出三個人,拎著刀,摸到網子前,舉刀就砍。
然後就聽到一陣的噼啪聲,還有著火花閃過。
連聲慘叫都沒來的及喊出來。
砍電網的四人,一同倒地,身形黢黑,嘴裡還在吐著白煙。